“joker？”
顾洲航皱眉问道。
不是被模仿出来的存在，现在的这个joker给他的感觉……就是真货。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和这家伙是一伙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可能会有点难办。
毕竟，joker可比那些主神难找多了。找不到主神大不了把整个游戏空间一块炸了，他们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但joker可没有这种限制，鬼知道它会藏在哪里。
“请不要误会，我也是受害者。”joker嘿嘿一笑，继续说道，“有人盗用了我的创意，但是他没有想到，我在这些高塔的底层代码上留了个后门……”
“底层代码？”
“这是为了方便你解释用的名词，不过倒也确实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我明白了，”顾洲航点了点头，“所以，你在这时候过来找我是想做什么？”
“本来只是想看看哪个家伙敢盗用我的创意，不过现在看来，他应该撑不到我去找他报复了。所以我现在的想法很简单，只是想来找你玩一把而已。”
顾洲航沉默了片刻，随后看了看周围。
不管是血狼佣兵团还是对面那个阿什么的什么佣兵团的人，此刻都静止了下来。
没有眨眼，没有呼吸，一切都停在了joker出现的那一刻。
这座高塔最高的权限此刻正握在joker手中。
虽然那位主神出来抢一抢还是能抢回来的，毕竟这是他的造物，joker留下的后门不可能那么过分。但是……他要是真的为了赌这一口气跑出来了，顾洲航也只能含泪提前下班了。
joker很明显看出了这点，所以他做这事做的相当肆无忌惮。
“我帮你把这一层的通关评价设置为完美了，只要你到了第五十层，应该可以收到一个大惊喜。”
“呃……”顾洲航的嘴角抽了抽，“谢谢，可是我未必会去第五十层啊？”
“四十五层的怪物我给你删掉了，路上的随机事件也都换成了正面效果。”
“实不相瞒，我一直都很喜欢进步的。”
顾洲航的底线一向灵活多变。
“不过……”他突然又话锋一转，“我很好奇，你上来就对我这么示好，到底是为了什么？丑话说在前头，我本人在大世界内并没有什么实职，而且现在还在给人打工，不能随便把力量用在其他地方。所以你要是想让我行个方便或者想拜托我解决什么人的话，我恐怕是没办法帮你的。”
“嘿嘿，说是‘丑话说在前头’，但你明明是已经拿到了好处才这么说的不是吗？”
“小b崽子给我玩偷换概念是吧？我还没到五十层怎么就拿完好处了，你既然能改这里的设定，改回去不也是你一句话的事？”
“啧。”joker遗憾的摇了摇头。
没有骗到他啊……
不过这也只是一次试探性的谎言与欺骗，对它而言就是本能一样的东西，因此它倒也没有什么遗憾。
“放轻松好了，我并没有这一类的要求。那一位虽然一直看我不爽，但是好歹还是和我站在一边的。我来找你的目的一开始就已经说了，我想要和你……玩一把’。”
“玩什么？”
“嘿嘿嘿，这个嘛，和你的妹妹有关……”
嗡——
刺耳的嗡鸣声在joker脑中响起。
失去了意识连接的傀儡在顷刻间崩散成灰，而joker的本体，则被密密麻麻的残破空间给封锁了起来。
区区残破空间而已，摸一下最多被卸成八块，能有什么问题呢？
joker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
不是，说好的找他很难呢？
怎么一个眨眼都没有的功夫，他就被锁定甚至还被打过来了？
“你很有胆，真的。你要不要猜一猜，为什么用一个分身出面这么简单又‘好用’的方法，之前那些主神里面没有一个人用呢？”
笑面微微侧身，目睹了顾洲航的到来。
“啊，这才是你的本体？”
joker感觉自己在这一刻亲眼目睹了真理。
无数的超凡学识凝聚在那副身躯之中，可能性编织与引领着他的前路，死亡缠绕在他的身躯之中，正在对着这里呲牙……若是让一个凡人目睹的这一幕，恐怕会在意识到这些之前就陷入疯狂。
还好joker不是人，而且它本来就已经够疯了。正常情况下，那些所谓的古神见到它才是需要过sancheck的。
“不，我是人。”真理如是说道。
“……你在开玩笑吗？”
但就在joker说出这句话的同时，那副身躯开始了塌缩，并在这一过程开始之前就重新成为了顾洲航。
“好吧，是我tm在开玩笑。”
草率了。
这种东西，姑且称之为东西好了。它是个什么，还不就是它一句话的事？
笑面，这就是joker的本质，它作为概念体的表现形式。但现在，这个笑面上面的笑容却在渐渐被剥离。
它快要因为绷不住而不存在了。
不过好在它最后还是勉强绷住了，想必它现在一定是愉快的。
“你是不是在开玩笑我不清楚……”顾洲航冷冷的看着它，“不过，皮这一下开心吗？哦，看你笑成这样，想必是开心的。”
说着，那些残破空间和joker的距离又近了一些。
joker脸上的笑容又有点挂不住了。
其实被切一下并不会死，但重点是，顾洲航在通过这种方式施压。
joker作为概念体，无法被摧毁，也无法被消灭，但这并不意味着它无敌了。只要它自己否定了自己的意义，它就会不再存在。
简单点说，对它最有效的攻击是嘴遁。
顾洲航是真的想弄死它！
“我其实……并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不然我就直接用死书了。哪怕是概念体也是会死的，我不觉得你会比命运难杀。所以我再问你一次，皮这一下，开心吗？”
“……”
joker突然想起来，顾洲航不用嘴遁好像也能弄死它。
虽然说原则上死书是不能用在它这种“良民”身上的，但是它并不敢赌顾洲航不会触及底线，毕竟是它自己越线在先。
开心？还是不开心？
它这里该怎么回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