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
“是中幻术了？”
哪吒喃喃自语，有些不信邪地用力揉了揉眼睛，再度睁开。
景象依旧！
“究竟是哪个狂妄之徒，竟然敢大闹凌霄宝殿！还用幻术戏耍小爷？！”
他顿时有些恼火，挥舞着火尖枪差点戳到元始的袖子。
“呸！大闹凌霄宝殿这种事情......怎么能不叫上小爷我呢！？”
“砰——”
一个清脆的暴栗精准地落在了哪吒的头顶，打断了他的咋咋呼呼。
玄牧收回手指，默默感受了一下手感，心中评价：“清脆响亮，好听！是个好头！”
“哎哟！”哪吒吃痛，惊呼一声。
与此同时，元始也适时松开了手。
“噗通！”刚还在吱哇乱叫的哪吒直接摔在了地上，虽然不疼，但着实狼狈。
“真…真真…真的？”
感受着头顶那实实在在的疼痛，哪吒彻底清醒过来。
并非幻术！
他一个鲤鱼打挺跳起身，也顾不得拍打身上的尘土，连忙收起火尖枪，规规矩矩地朝着玄牧和元始、通天行礼。
“行了，不必多礼。”
玄牧摆手打断了他的正式见礼，“捉你回来，并非你犯了何事，这也不是什么幻术。”
“而是我准备亲自教导你们三人一段时间，随我修行。”
“亲自教导？”
此言一出，不仅是孙悟空、杨戬、哪吒三人愣住了，就连一旁的元始和通天眼中，也闪过了一丝惊讶。
自教导出他们三人后，玄牧早已超然物外。
已经不知多少元会未曾亲自、系统性的教导过晚辈了！
这无疑是一场天大机缘！
孙悟空最先反应过来，惊喜交加，连忙躬身：“多谢师父！”
三人之中，他和玄牧相处时间最长，虽然多是放养，但也最清楚玄牧那深不可测的手段。
当初仅仅是些许指点，就让他受益无穷，如今竟能得师父亲自教导，怎能不让他欣喜若狂？
“师父？”
听到孙悟空对玄牧的称呼，再看看旁边一脸恭敬的杨戬，以及默许此称呼的元始、通天二位师祖。
哪吒已经彻底懵了，嘴里无意识地喃喃细语：
“这…这还不是幻术？”
他甚至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下，剧烈的疼痛让他龇牙咧嘴，这才确信眼前一切匪夷所思的情景竟是现实！
“这简直比有人大闹凌霄宝殿，还要不切实际......”他小声嘀咕。
“谢太师祖恩典！”
杨戬已是单膝跪地，郑重行礼，并悄悄拉了拉还在发懵的哪吒的袖口。
被杨戬这么一拉，哪吒也回过神来，虽然满肚子疑问，但也知道这是天大的造化，连忙有样学样：
“谢太师祖恩典！”
玄牧微微颔首，不再多言，袖袍一挥，一股无形的柔和力量便裹挟住孙悟空、杨戬、哪吒三人。
“走吧。”
话音未落，已是一步踏出。
空间转换间，玄牧带着三人，径直朝着昆仑山深处走去。
元始与通天相视一眼，也化作清光紧随其后。
虽然不知道师尊此举何意。
但师尊亲自教导...
不蹭白不蹭！
......
玄牧的教导还是那么朴实无华。
自己身穿【无定悟道袍】，再让杨戬三人坐上【悟道蒲团】，然后再在讲道前喝三杯【悟道茶】。
依旧老三样！
而且这还和从零开始不一样，三人早已学习过功法神通，走出了自己的道。
玄牧能做的，也只是帮他们走的更远而已。
虽然曾有发誓，自己以后再也不会讲道。
可是......
这不是有俩现成的工具人吗？
“混元金仙之道，也就是法则之道，而法则......”
画面一转。
就见元始通天端坐于青石之上，声音平和，却如洪钟大吕，直抵杨戬三人神魂深处。
而玄牧则侧躺在二人身后，保持着悟道袍能发挥作用。
此刻，元始通天二人讲的正是其对于法则的理解，以及混元大罗金仙之道的理解。
这些话语讲来平平淡淡，没有天花乱坠，没有地涌金莲。
但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大道本源的力量，敲打在孙悟空、杨戬、哪吒的心头。
孙悟空起初听得抓耳挠腮。
但不知为何，每当他看到玄牧的身影后。
脑海中，那些原本模糊不清、只凭本能驱使的法则，就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拨开迷雾。
而杨戬更是如饥似渴，心神完全沉浸其中，瓶颈的一些滞涩之处，悄然松动。
就连性子最为跳脱的哪吒，也难得保持沉静。
内视着自身那独特的莲花化身，对照所讲的五行造化、火焰禁锢等法则，听的半知半解。
讲道之余，便是实战锤炼。
玄牧让三人互相切磋。
却立下种种匪夷所思的规矩。
比如封禁孙悟空功法，让其仅靠战之法则的微分支，去应对杨戬和哪吒联手进攻。
逼得孙悟空不得不绞尽脑汁，将这一丝法则之力运用到出神入化的境地，方能在夹缝中寻求胜机。
或要求杨戬必须在一招之内，用超越常规路数的方式，破解掉哪吒以混天绫布下的天罗地网。
有时又会让哪吒放弃所有攻击手段，每场战斗只能使用三昧真火挡下杨戬和孙悟空的联手等。
在这种高屋建瓴、直指本源的理论指导，以及极具针对性、堪称“折磨”的实战锤炼的紧密结合下。
孙悟空、杨戬、哪吒三人的进步亦是飞快！
不计寒暑，无论年月。
只有杨戬三人身上那不断攀升、逐渐圆融的气息，默默见证着时光的流逝。
........
洪荒不记年。
天庭，凌霄宝殿。
琉璃瓦、金玉柱，万千瑞气自穹顶垂落，氤氲成霞。
殿内云雾缭绕，隐有龙吟凤鸣。
高踞九重宝座之上的玉皇大帝身着九章法服，冕旒垂落，面容隐在万千祥光之后威严莫测。
“报——”
一声急促的传报划破了殿宇的宁静。
一名传令天兵化作一道流光疾驰入殿，于御阶前单膝跪地，抱拳行礼，禀报道：“启禀陛下！”
“南天门外，有一自称来自东土大唐的和尚，名曰唐玄奘，持凡间帝王拜帖，求见天颜！”
“唐...玄奘？”
“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