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七师弟呢?”
见陆雪琪、曾书书、林惊羽、邝阿相都从幻境出来了,唯独不见孟礼,田灵儿忙转头问梅三娘。
梅三娘却面露疑惑:“和少主你一起来的人都在这儿了啊。”
“你撒……”闻言,田灵儿下意识想说梅三娘撒谎,话刚出口,忽然记起孟礼是在他们前面下来的,而且一前一后隔了许久,所以对方的话的确没错。
于是,她只得转而问道:“那在我们之前来的那个人呢?”
梅三娘微愣,随即一脸意外地问道:“少主您说的是那位真人?”
“没错。”田灵儿对梅三娘把孟礼称作“真人”有些意外,但还是回以肯定。
这时,陆雪琪、曾书书几人也从幻境的后劲中缓过了神。
他们对梅三娘和田灵儿的关系感到奇怪,却也知现在不是细究的时候,便一起把目光投向梅三娘,静待下文。
梅三娘在田灵儿那儿得到了肯定,先是讶异,继而带着几分尴尬说道:“那位真人修为高绝,给妾身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妾身不敢过多招惹,就利用幻境把他引导到别处去了。”
“别处是哪儿?”田灵儿问。
梅三娘指了指死灵渊通往气泡幻境的方向。
田灵儿看了她一眼,施展刚学会的拘灵法将之收入体内,而后往那方向奔去。
陆雪琪、曾书书见此,大为惊奇,随即迈步跟上。
途中,田灵儿脑海里忽然响起梅三娘的声音:“少主,前面那地方有许多蕴含迷幻之气的气泡,千万别触碰它们。否则气泡破碎,里面的迷幻之气散开,你们必然会为其所迷。”
“到时就危险了,因为前面没多远就是悬崖。”
听得此言,田灵儿心中一阵惊诧。
一是没想到梅三娘能在自己脑海说话,二是惊讶于她说的内容。
接着,她在心底担忧道:“那我师弟岂不是很危险?”
“应该不会。”梅三娘回应一句,然后解释道:“那位真人修为高绝,妾身有幻境之力都不敢多招惹,些许迷幻之气估计对他影响也不大。最重要的是崖底我曾因为好奇去过,下面是一片海域,摔不死人。”
“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见好的趋势发生转折,田灵儿心中一紧,在心里紧张地问。
梅三娘心虚地回道:“崖底的海域盘踞着一条巨蛇,极为凶悍,妾身同样不敢招惹。那位真人若是遇上,与那巨蛇搏杀起来,怕是胜负难料。”
田灵儿:“……”
“若我师弟有意外,我绝不会放过你!”恶狠狠地留下一句威胁,田灵儿脚步停住,同时拦住后面的陆雪琪等人。
而后,她出言提醒道:“前面会有许多气泡,气泡里面含有迷幻之气。而过去不远,又是一处悬崖。所以,待会儿遇到那些气泡,千万要注意,别把它们弄破了。”
“不然一旦陷入迷幻,很可能失足坠崖,到时就危险了。”
陆雪琪、曾书书等人听到这话很意外,但出于信任,还是相信了,纷纷表示会小心和注意的。
见此,田灵儿继续前行。
不一会儿,众人发现前面真有许多气泡,登时变得小心起来。
一番小心提防和躲避之后,几人安然来到悬崖边。
看着悬崖,曾书书忍不住吐槽道:“这是又要飞下去?”
田灵儿不答,直接御使琥珀红绫往崖底飞去。
陆雪琪、林惊羽等人先后跟上。
待得接近崖底,众人便听见下方有打斗的动静,且声势不小。
他们先是暗自一惊,随后想到其中很可能是孟礼,当即加快了速度。
等到了崖底的无情海,几人一眼就看到孟礼在打黑水玄蛇。
孟礼一边打一边问:“服不服?”
黑水玄蛇吃痛,在无情海里来回翻腾,掀得巨浪四起。
田灵儿、陆雪琪几人一时难以靠近,帮不上忙,又见孟礼占据上风,就飞到远处的海滩等结果。
过了好一阵,黑水玄蛇才低下巨大的脑袋,对孟礼表示臣服。
孟礼掐了个法诀,给其种下控制烙印。
旋即,他站在黑水玄蛇身上,让其游到海滩上,继而一跃落地,走到田灵儿、陆雪琪等人面前,疑惑地问道:“师姐,你们怎么来了?”
田灵儿没回答,而是盯着他打量,见他衣服破损得不成样子,顿时紧张不已,顾不得有旁人,直接上手掀开破损得衣服查看,确定没受什么伤才放下心来。
接着,她瞅见孟礼外露的腹肌和臂膀,俏脸一红,忙道:“你先换身衣服,事情待会儿再说。”
孟礼点点头,走到不远处的大石后面从纳戒取出一套新衣服换好,又稍作整理,确定没有不妥之处才返回。
不等说话,就见曾书书隔着一段距离对黑水玄蛇来回打量,同时惊叹道:“体黑、腹白,还有这体宽和身长……”
“应该不会有错,这就是传说中的上古异兽黑水玄蛇!”
“孟礼你牛啊,连这上古异兽都能收服。”
说着,他似想起什么,搓着手道:“孟礼,这黑水玄蛇能让给我吗?”
孟礼无语。
根据他对曾书书的了解,对方这话并没有趁火打劫或者占便宜的意思,只是因为喜欢灵兽,然后收集癖犯了,习惯性问上一句。一如之前缠着张小凡,想方设法换取三眼灵猴小灰。
只不过……
“这黑水玄蛇我刚才称量过,实力堪比上清境巅峰,在一些特定情况下,可与太清境一较高低。”
“你确定你能掌控得了它?”
孟礼发出灵魂拷问。
黑水玄蛇似心有所感,同时对曾书书投来死亡凝视。
曾书书表情一僵。
实力堪比上清境巅峰,甚至能和太清境一较高低?
那还是算了吧!
青云门虽然有法咒可以控制灵兽,但效果得视双方实力而定。实力相差太大,种下控制法咒也把握不住。黑水玄蛇真如孟礼说的那样强悍,别说他,就是他爹曾叔常来了,也镇不住。
是以,曾书书只得尴尬一笑:“那还是算了。”
紧接着,他岔开话题:“话说回来,你怎么和它打起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