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南方待在周守义的怀里,恋恋不舍。
“南方,过两天我再去轻工厂看你。天这么晚了,你快回去吧。”
周守义听到附近有人活动,轻轻的放开了她。
佟南方又仰头在周生义的脸上亲了一口,才一步一回头的走到了楼门口。
“你一定要来看我啊。”
“放心,我肯定会去看你的。”
等佟南方上楼后,周守义才骑车离开。
8月1日,佟南方正式去轻工厂上班。没想到轻工厂的薛主任,说话算话,也很给周守义面子。竟然直接把佟南方协调到了他们食堂管理处,做了专职保管员。
保管员、质检员、统计员,可以说是轻工厂中,相对轻松的岗位了。而佟南方被安排到食堂管理处做专职保管员,那就更轻松了。
不过这些周守义并不知道,因为今天他也去外经贸大学进修班报到了。
其实周守义进修的这所学校,全名叫做对外经济贸易大学。这处学校在1951年就已经建立了,当时还叫做高级商业干部学校。
最早这里的学科是德语和俄语。
在21世纪,最牛逼的学科应该是贸易专业和国际经济专业。而且此学校还是全国着名的双一流大学。友友们感兴趣的可以查查。
当然,人家现在也很牛批,马上就会有导师制研究生的出现。
当然周守义不可能进人家正规的班级上课,他只是一个干部进修班的特招人员。但难度比正规的还高。
他们的老师是通用的。毕竟在一个学校,不可能再另找一批教授来上课。
来到了外经贸大学,周守义本以为会很高大上,最起码会有点时代前沿的影子。
可见到这处大四合院后,周守义知道他想多了。
他本以为自己是不是来错地方,毕竟后世那么牛逼的学校,现在竟在一个大院里头。实在有些不可思议,不过等他询问了门卫之后,才发现地方没错。
眼前这个破烂的大四合院,不管教室还是宿舍,都很破旧。
泥地,纸窗,这连墙皮都脱落了。幸好在屋内看到了电灯。要不然,周守义还以为自己来到了偏僻的农村地区。
被门卫带到教务处报到,教务主任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叫高志远。
高志远主任看到周守义前来报到,脸上露出了和蔼的笑容。他仔细地查看了周守义的介绍信后,热情的说道,
“周守义同志,欢迎你来到我们对外经济贸易大学的干部进修班。虽然我们这里的条件有些简陋,但我们的师资力量可是不容小觑的。”
周守义赶忙回应:“高主任,我一直很向往大学生活。我相信在这里一定能学到很多有用的知识。”
高主任接着给周守义介绍了进修班的一些基本情况,包括课程安排、学习要求以及一些规章制度。周守义认真地听着,不时地在本子上记录着要点。
因为周守义本身就已经是干部,所以他的政治经历,相关资料都已经经过了严格的审查。有了大学进修的名额之后,他的档案直接从厂里发到了学校。
学校在进修名额定下之前,就已经审查过了所有学生的档案。所以周守义的报道相当顺利。
很快就完成了报名,分班。但没想到的是,还得转移组织关系。这意味着他以后调离红星机械厂已成定局。
不过周守义也没有纠结,在接下进修名额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不可能继续留在红星机械厂。没想到这么快就变动了组织关系。只是不知道下一步厂里会怎么做。
又跟高主任聊了一会儿,周守义选择了贸易专业,又兼修了俄语和英语。
高主任也没有劝说他,毕竟英语和俄语,贸易专业也需要学习一门,多学一门也无所谓,只要专业考试合格就行。
不过,贸易专业的学习对周守义来说,还真是一个考验。毕竟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一世,他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学习过了,当然,通过空间灌输的知识不算。
不过高主任的话让他放心了。
“因为我们是速成班,所以学习进度会很快。年底一月份的时候,就会进行一次考试。如果合格了,年前就可以毕业。如果不行,就再继续学习六个月。”
“你也不要有侥幸心理,每延长六个月。你的毕业评分都会下降,这将来会影响你的晋升。”
“高主任,您放心,我会努力的,争取年底就毕业。”
还有六七个月时间,他用工啃一啃,应该问题不大。而且还还有俄语和英语的学分加成。
“另外,你的组织关系虽然变动了。但因为你本身就有北京户口,学校也不要求你们必须脱产学习。所以暂时不需变动工作。岗位,工资,也依然在原单位。”
“但日常的学习,你最好不要旷课。”
高主任一边给他领书,一边继续说道。
因为周守义不需要住宿舍,所以杨主任带着周守义在学校里参观了一番之后,就领着他来到了食堂。
“你的户口和粮本没有转移到学校,但也可以在学校吃饭,只是没有补贴,得自己花钱票。”
周守义发现食堂做的饭相当单调,就是白水加点盐煮青菜,还有煮红薯和少量棒子面窝头。这让他不禁皱眉。
“现在粮食供应实在太紧张。只有时令蔬菜和红薯土豆还能勉强供应。那些棒子面窝头每人每天最多一个。就这,还是后勤主任,求爷爷告奶奶,好不容易弄来的。”
“不单单是我们学校,其他学校也都一样。许多机关单位也都开始减量供应。毕竟一线的生产企业都要勒紧肚子上工。比起他们来,我们只需要坐着学习,已经幸福多了。”
高主任看周守义,望着食堂的饭菜有些皱眉,不禁说道。
“高主任,我是来学习进修的,不是来享受的。有吃的就不错了。”
周守义嘴角微微抽动。他实在没想到,学校里的情况竟然比一些厂矿艰难那么多。也就比一些受灾严重的乡村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