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杀基金会的人?你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你可别忘了你猎犬的身份。”徐佲摸着自己的脖子,语气不善。
夏荷故意说道:“这东西说不准,我和顾清雨的爱恨情仇那叫一个曲折。”
徐佲脸色发黑,英俊的脸上肌肉都在不由自主的微颤。
其余四个犯人里面的寸头见气氛剑拔弩张,赶忙出声打着圆场,“好了好了,大家同是天涯沦落人,没必要因为一点小事闹得不愉快。”
夏荷笑道:“对我来说是小事,但对徐队长来说是不是小事就不知道咯。”
徐佲握紧拳头,寸头上前挡在二人中间,“夏荷是吧,我来自苦难圣堂,你可以叫我寸头。”
“你好你好...”
寸头给夏荷介绍了下牢房里的基本情况。
最靠近门口的男人名叫奚修远,同样来自苦难圣堂。
他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端正的坐在床上,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平静得像一潭死水,看起来斯文精致。
“夏荷,久仰大名。”奚修远微微颔首,声音温和得像是大学讲堂里老师的问候。
“这位是刀疤,来自加百列觉醒。”
刀疤人如其名,是个脸上带着狰狞刀疤的壮汉,从右额斜跨至左下巴的疤痕像一条蜈蚣趴在脸上,将原本就粗犷的五官分割得更加扭曲。
他囚服的袖子高高挽起,露出布满刺青的双臂,肌肉虬结如树根盘错。
刀疤瞪着夏荷,嘴角歪斜出一个挑衅的笑。
“刀疤,你别露出那种恶心的笑容,小心吓着人家。”
角落里传来阴柔的嗓音,那是个“浓妆艳抹”的男人。
男人坐在床边翘着二郎腿,囚服领口被剪开了一道口子,露出大片苍白的肌肤,浓密的黑发如瀑布般垂至腰间,嘴唇涂着鲜艳的红色,红的像刚刚啜饮过鲜血。
如果不是因为那坚毅的五官,夏荷还以为是个女人。
长发男朝着夏荷轻晃手指,红唇轻启,“我叫费特安,来自夜雨歌剧院。”
夏荷打了个冷颤,但还是礼貌的回应道:“你好你好...”
费特安捂着嘴咯咯笑道:“夏荷,我一直都想看看你这家伙是不是长了什么三头六臂,现在看来不就是一个斯斯文文的男生嘛。”
“还好还好...”
寸头拍着夏荷的肩膀,“加上你,我们这间牢房全都是赐福者。”
“这是巧合还是他人的别有用心?”夏荷问道。
“这就不清楚了,但是除了我们,其他牢房一共还有六个赐福者。”
徐佲冷笑道:“打听这么清楚干嘛,又想去杀人了?”
夏荷没搭理徐佲,继续问道:“那六个赐福者里面有没有一个叫罗宁的?”
“呃...罗宁...有点不巧,罗宁刚走,你来接替这间牢房的位置本来就是他的。”
“哈?他也跨区了?”
“嗯。”
“哟,他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转到了第三区域?”
寸头解释道:“没干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就是用三枚特殊犯人的金币和典狱长做了交易。”
夏荷感到诧异,“跨区不是只能犯罪才可以成立吗?”
“罗宁不是去第三区域当犯人,而是去当教官。”
“我靠,还能这样搞?!不愧是罗宁啊,这种漏洞都能被他找到。”
奚修远冷冷地开口道:“不要高兴的太早,罗宁这样做相当于是断了我们的后路。”
“怎么说?”
“特殊犯人要产出特殊的金币也需要一个过程,这个过程的时间并不明确,而且每个区域只有四个特殊囚犯,罗宁拿走了三个,给我们只剩下了一个。”
夏荷不在乎,“起码还是剩了一个,总比什么都没有强吧。”
寸头无奈道:“关键就在于跨区域只能向上转移,第二区域回不到第一区域,就算我们得到了第二区域的最后一枚金币,第三第四区域总共就八枚,合起来也不够十枚。”
夏荷倒不这么觉得,“不要这么悲观,照你这么说出生点在第三第四区域的人直接就被宣判试炼失败了?试炼虽然凶险,但总会留一线生机,肯定还有其他的办法可以换取自由。”
费特安笑道:“挺机灵的嘛。”
“还好还好...”
寸头叹了口气,“怕就怕每个区域的任务不一样,第三第四区域不需要十枚,而我们一定要十枚。”
“十枚金币交易自由都是典狱长定的,不是试炼定的,没那么复杂。”
寸头心里也明白,就是隐约觉得不安。
“给我们剩下的那个特殊犯人在哪儿?”
“就在我们对面。”
“这么巧。”夏荷走到铁栅栏边看向对面的牢房,空旷的牢房里只有三只飘在天花板上的气球,分别是红色、黑色和白色,每个气球下还连接着白线。
“什么说法?”
“编号006,代号气球派对,能力不详。”
夏荷不解,“能力不详是什么意思?四个特殊犯人罗宁唯独没有拿到它的金币,他就没有去尝试过?”
“罗宁尝试过,你别看现在对面的牢房看的清清楚楚,但跨入门后就像去往了异空间,罗宁和气球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只不过后来罗宁安全的回来了,对发生的事闭口不谈,所以我们也无从得知。”
“你们就没想过进去试试?”
寸头尴尬道:“我们怕进去后出不来。”
“理解。”夏荷踩着脚下的水,转移话题道:“这些水又是什么?”
奚修远淡淡道:“整个第二区域到处都是这些水,我们推测这应该是种媒介。”
“什么媒介?”
“可能是第二区域修道士行动的媒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