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夜已深,庙会上的人渐渐少了起来。
杨婉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
永璂满脸的关切,“杨姑娘,夜深了,咱们回去吧。”
杨婉点点头,两人并肩往回走。
月光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银色的纱衣。
一路之上,杨婉的心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鹿,蹦蹦跳跳个不停。
她偷偷地瞥向身旁的永璂,只见月光洒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他那俊朗的轮廓,深邃的眼眸在夜色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
她能感觉到,永璂也是喜欢她的,这种感觉就像一颗种子,在她心底悄然发芽。
终于,她鼓起了勇气,微微咬了咬嘴唇,轻声说道:“黄公子,今天和你一起逛庙会,是我有记忆以来最开心的一天。”
她的声音轻柔而羞涩,仿佛是在诉说一个藏在心底许久的秘密。
永璂自然听懂了杨婉的暗示,他的心中一阵狂喜,就像有一团火焰在燃烧。
他停下脚步,转过身,目光坚定而深情地看着杨婉,索性大方地开口问道:“杨姑娘,这也是我最开心的一天。
不知道以后我还有没有这个荣幸可以陪你逛更多的庙会。”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无尽的期待。
杨婉微微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她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好,那黄公子也别跟我这么生分。
别再杨姑娘,杨姑娘地叫我。
叫我婉婉或者是婉儿都行,我家人就是这么叫我的。”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信任和亲近,仿佛他们之间的距离一下子又拉近了许多。
永璂点了点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好。
婉婉,黄是我的姓,我的名字是永璂。
我在家排行十二。”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和兴奋,似乎在期待着杨婉的反应。
杨婉愣了一瞬,眼睛微微睁大,脱口而出,“十二,那你爹是真能生。”
话一出口,她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妥,脸上顿时泛起了一抹红晕。
永璂忍不住笑了起来,那笑声爽朗而动听,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
他看着杨婉那羞涩的模样,调侃道:“我爹他生不了,是娘能生。”
杨婉也跟着笑了起来,她轻轻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也对,是我说错话了。”
她的笑声如同银铃一般清脆,让永璂的心中充满了温暖。
接着,杨婉跟永璂介绍起她家里的状况。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毅和自豪,“我爹娘只有我一个女儿,所以我迫不得已。
从小我便很要强,我总认为谁说女子不如男?
所以我一个人扛起了镖局的大业。
我爹年纪越来越大了,可是这镖局是他一手创立的,所以我才担起了这走镖的重担。”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对家庭的责任感和对自己的自信。
永璂静静地听着,眼中流露出敬佩的神情。
他看着杨婉那坚定的眼神,心中对她的喜爱又多了几分。
他说道:“婉婉,你真是巾帼不让须眉,我很敬佩你。”
他们就这样一边走一边聊,不知不觉间,两人的关系已经在这温馨的交谈中更进一步。
虽然没有正式表白,但那浓浓的情愫已经在他们之间悄然蔓延。
终于,他们来到了客栈。
永璂将杨婉送到房间门口,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舍和关怀,轻声说道:“好了,婉婉,早些休息,明日咱们还要赶路呢。”
杨婉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好,你也早点休息。”
说完,她转身走进了房间,轻轻地关上了门。
永璂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他的心跳依旧很快,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他从未想过,原来遇见自己真心喜欢的人,这种感觉竟是如此奇妙。
他缓缓地走回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眼睛望着天花板,脑海中全是杨婉的身影。
她那甜美的笑容、灵动的眼神、坚强的性格,都像电影一样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放。
他想起了他们一起逛庙会时的点点滴滴,一起猜灯谜、一起看戏曲、一起投许愿池……
每一个瞬间都让他感到无比幸福。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那笑容中充满了喜悦和满足。
他在心里默默地想:“婉婉,我一定要好好保护你,让你永远幸福快乐。
以后,我会陪你逛更多的庙会,经历更多的美好。”
这一夜,永璂失眠了。
他沉浸在这份甜蜜的喜悦中,久久无法入睡。
他期待着明天的到来,期待着跟杨婉一起开启新的旅程。
而那浓浓的期待,也在这个寂静的夜晚。
在他的心中不断滋长,如同春天里的花朵,绽放出最美的光彩。
养心殿内,静谧的氛围被跳动的烛火打破。
昏黄的烛光在鎏金的烛台上摇曳不定。
光影在殿内的墙壁和雕梁上肆意舞动。
仿佛是无形的精灵在诉说着心事。
乾隆坐在书桌前,面前堆积如山的奏折似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他手中握着朱笔,笔尖悬于奏折之上,却迟迟未曾落下。
有几日未曾收到暗卫的飞鸽传书了,每一分每一秒的等待都如同一把钝刀,在他的心尖上缓缓割着。
他的眼神不时飘向窗外,仿佛能透过那厚重的夜幕,看到远方永璂的身影。
他的眉头紧锁,眉心处拧成了一个深深的结,额头上也隐隐有汗珠渗出。
他想起永璂小时候,聪明伶俐,骑马射箭亦是样样精通。
那小小的身影总是在他身边欢快地奔跑着,一声声,“皇阿玛”叫得他满心欢喜。
如今,永璂在外,不知遭遇了怎样的境况。
他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生疼生疼的。
可他不能在云儿面前表现出分毫的担忧。
他努力挺直了腰板,端坐在椅子上,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批阅着奏折。
然而,他那微微颤抖的手指却出卖了他内心的焦虑。
每一次落笔,朱笔在纸上划过的痕迹都显得有些歪扭。
他不得不一次次地放下笔,深呼吸,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