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九瞥了那人一眼，哦，漏了个老大。
她踱步过去，闲适地好像走在自家庭院。
徐杰呆呆地看人走过来。秦九九，何意的新同桌、高三新转学生、京北附中臭名昭着的霸凌者、京北市的有钱人，这些他都知道，或者还得加上一条——何意的心上人，但！没人特么告诉他，这女人这么好看、这么能打啊！
秦九九可不管他在想什么，她慢吞吞地伸手拿下他嘴里的烟，扫了一眼附近，直接把烟头掼在对方大腿上，撵了撵。
她用的力气不大，也没有狠厉，平静的好像真的是在找个合适的地方灭个烟头一样。
徐杰本能地抖了抖腿，还好他特么穿的是牛仔裤！烟头烧了一个焦黑的小洞，在烧穿裤子之前就灭了。
“你女朋友是谁？”
徐杰平视着她，不放声。
秦九九也没什么耐心，她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对方的脸警告道：“我不管你女朋友是谁，何意，现在是我们的重点保护对象，你要是还想找他麻烦，下次这个烟头，一定塞你嘴巴里。”
在场的所有人都抑制不住地抖了抖。
刺激！付余抖着手，兴奋地，眼疾手快地摸了手机把这段画面录了视频，末了还把镜头对准躺在地上的众人转了个圈。
舒服！他感觉浑身都不疼了，跟乳腺畅通了一样！
录完他才想起来把位置发给何意。
秦九九也没有继续打人的癖好，她朝徐杰示意了下：“你的人都带走。”
徐杰到走的时候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他用舌头顶了顶被拍的位置，说道：“秦九九，我记住你了。”
秦九九：......
付余：......
好在徐杰没敢等人反应就带人灰溜溜地走了。
何意跑过来的路上第一次觉得自己的速度不够快。结束比赛的时候他下意识去找秦九九的身影，却被班级学习委员赵欣喊住了，付余被抓走、秦九九先去找人报警，赵欣每说一个字他的身体就冷一分。
还好他跑到东门外的时候收到了付余发的位置，等他气喘吁吁到了巷子里，就见两人正坐在竹筐上，秦九九给付余撕着纸，付余仰头堵着一个鼻孔，旁边还散落着一些沾着血迹的手纸。
看见他来了，两人一起抬头望向他。
何意一步不敢停，直接跑过去将人提下来，张开双臂原地带了个圈，看见人没事，他的心这才落回实处。
秦九九像个人偶一样任他摆弄着，她刚说我没事，就被抱了个满怀。
少年的心跳声犹如喧天的擂鼓，鼓点急促有力，有点吵，秦九九觉得好听，但有点好笑。
“咳咳，意哥，你没搞错吧，受伤的是我啊！”
付余快被何意气死了，他是为了谁遭受这无妄之灾！！！不仅没得到半句关心，还他么被狗粮暴击！
何意抽空看了他一眼：“你死不了就行。”
付余被气的浑身都开始火烧火燎地疼了起来。他伸手指着何意，捂着肚子斯哈斯哈地说不出话来。
何意这才发现他受伤不轻，他简单上手检查了下，所幸都是皮肉伤，没有伤到骨头。
付余添油加醋地把情况都说了一遍，说到秦九九打架的时候，他眼里噌的亮了起来。
付余现在觉得旁边双手插兜面无表情一脸淡定的秦九九简直就像电视里演的隐形大佬。他不禁忏悔，妈的，都怪那个帖子，他今早对秦姐说话太大声了，还决定不与之为伍，他真该死啊！
两人不约而同看向秦九九，一个眼神崇拜，一个满脸问号。
何意觉得自己听到了天方夜谭。
“你很能打？”
“现在去哪？”
两人对视着，异口同声。
倒是付余先开口了：“意哥，家我是不敢回了，你先收留我给我治治伤啊！”
“好，去我家。”
话是对着秦九九说的，他意哥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付余觉得他不应该叫付余，应该叫多余。
三人收拾完现场，打了个车，起步价之内就来到何意家修车店附近的一家社区卫生室。
带着医生给开的药膏药酒，三人来到了何意家里。何意简单跟他爸说明有同学要留宿几天，何意爸爸直接住在店里不回来了。
何意忙前忙后，先是给秦九九倒水开电视，又点了外卖，这才带着付余去他房间抹药。
房间里响起时有时无的杀猪声，还有付余不时爆出来的脏话声。
秦九九觉得有点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