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此刻,除了沉默,胤禛不知道该说什么,漠视了自己庶长子的死亡是真:“弘晖夭折,与旁人无关,这么多年,你在府邸的所作所为,朕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还不满足吗?”
“满足?臣妾很想满足,可臣妾实在不知该如何劝自己满足,属于臣妾的东西都被一一夺去,臣妾该如何满足?”
从来她都知道的,自己这个夫君,其实压根不在乎后院这些个孩子,否则,她又如何能一次次得手,只是如今,需要皇嗣罢了。
“臣妾倦了,恭送皇上。”
望着胤禛离开的身影,宜修擦干自己的泪,眼神都是冷的,夫妻情多年不过都是虚假罢了,什么都敌不过位高权重。
剪秋犹豫许久,还是跪到了宜修脚边“娘娘,不若一劳永逸吧。”
“那不是便宜皇后了吗?好好去寻摸一下,另外,莞答应和那位柔常在,好好关注一下。”
她想岔了,她手上也要有个皇子才好,现在还来得及。
两个月,新人都侍寝完了,剩余的时候,就是柔贵人,占据着大头,其次是莞答应和沈贵人,其余人胤禛都是淡淡的。
孙妙柔,无一处不合胤禛心意,宠爱是真,夹着这一些利用也是真,莞答应和沈贵人,利用比宠爱更多一点,延禧宫的富察贵人,也是胤禛经常宣召的人。
这位富察贵人和年世兰,没有太多龃龉,大部分时候都是年世兰磋磨富察贵人,胤禛想做什么,年佳·世兰很清楚,一个满军旗老姓的后妃,生下一个带着富察氏血脉的孩子,到时候自然会有争端。
富察欣怡是轻狂一些,对年佳·世兰还是很敬重的,至于甄嬛和沈眉庄,那副目下无尘,清高的模样,真的是叫人厌恶的很,这么多世界从来没有改观过。
甄远道那些操作,胤禛也只是摁下没提,换了个别的由头训斥,斥责了一番,女主进宫还是两个陪嫁,年佳·世兰给她开了后门。
至于温实初,压根不需要年佳·世兰,胤禛直接吩咐苏培盛给温实初解决了。
没有崔槿汐,没有小允子,也没有温实初,太医院太医请脉,诊脉都是两个人结伴,还有一个小太监随行,没有人敢做什么手脚,想因病避宠,甄嬛对自己不大下得去手。
人在得意忘形时候,是会飘的,咸福宫有孙妙柔这个柔贵人,甄嬛和沈眉庄倒是收敛了不少。
就是那种下巴抬得高高的,垂眸俯视人的姿态,依旧是没有改正的,托他们俩人的福,教导他们的嬷嬷,被打了板子赶出紫禁城,包括那位芳若嬷嬷,什么伺候过柔则,那些都不重要。
宜修是蛰伏的毒蛇,齐月宾也不遑多让,曹琴默更是个心狠的主儿,且小心思多,丧子之痛终生难忘,都在观察着入宫的新人,可惜,她们本身位份就太低。
最近,胤禛开始夜不安枕了,每每入梦就是噩梦,不是被追杀,就是被下毒,或者是被鞭打,安神汤喝了无用,那就需要上升到玄学了。
钦天监能这么办,他们也不知道皇上只是做噩梦就需要钦天监了。
除了无功无过胡诌一通,钦天监说不出什么东西,胤禛本身就对这些东西有研究,信不信的只是想要找个心理安慰。
年佳·世兰自从做了皇后,把后宫的事儿分给沉烟和暮雨,就自在的不得了,又把宫里的密道给胤?画了一个图,自己家这个,是个黏人精。
以为进了宫就能少见阿玛,少个人争宠,谁知道呢,还是隔三差五的见到人,好一点是,白天见不到了,茉雅琪和嘎鲁玳心气顺了一些。
养心殿里,胤禟和胤?都沉默不语的听着胤禛叨叨叨,说呗,说破太大也没银子啊,以前皇阿玛在位,那是孝敬,如今换人了,他孝敬什么?疯了吧。
而且,也不是不捐,打仗捐,有灾情也捐,别的时候怕是不能了。
自己说了半晌,没有得到应有的反应,胤禛是烦躁的。
“苏培盛,陪朕去御花园走走。”
虽说不知道初冬的御花园有什么好逛的,苏培盛还是听话跟着出去,遇到了‘不小心跌落’进池子里的宫女。
惊鸿一瞥,像自己家主子念念不忘的人,苏培盛叹气,招呼人捞上来,准备去打探情况,若只是贪图富贵,想来是可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