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棘国】,【皇城】,
河神看着面前巍峨的城门,不禁有些狐疑,转而看向身侧的林渊,继续道,
“此处又是何地。”
“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进去瞧瞧便知晓了。”
林渊拽起河神,一个飞身便跃过城门,
【皇城】内,后宫,【牡丹宫】,
“娘娘,娘娘——”
“用力,快些用力啊..........”
“孩子马上就能出来了!”
“娘娘,再坚持一下!”
“啊——”
“娘娘——”
“坚持住啊——”
“出来了,出来了——”
“孩子的头出来了——”
“娘娘——”
“再坚持一下——”
“哇哇哇哇——”
............
紧接着便是一道洪亮的婴孩啼哭声,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是个小公主!”
产婆抱着襁褓中的婴儿行至床榻旁,只见床榻之上的美妇人额间渗出细密的碎汗,在看到怀里的小婴儿时,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欣慰的笑。
“女儿,我的女儿..........”
“真好,真好..........”
“咣当——”
随着一阵开门声响起,便见一名身着明黄色龙袍的高大男人快步而来,
“爱妃,爱妃........”
“爱妃.........”
“是朕来晚了!”
来人正是【沙棘国】的国王,国王看着床榻上刚刚生产完毕,极近虚弱的女人,满眼心疼,一把将女人揽进怀里,声音极尽温柔,
“爱妃辛苦了.........”
“朕的爱妃受苦了.........”
“陛下快来看看我们的孩子!”
女人将怀里的小婴儿朝着国王陛下递了递。
襁褓中的小婴儿粉雕玉琢,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圆鼓鼓的转着,刚出生的婴孩似是有了意识一般,在看到那国王时,竟奇迹般的露出一抹浅笑,
“哈哈哈——”
看着这般聪明可人的婴孩,国王陛下忍不住大笑起来,
“好,甚好!”
“【沙棘国】的第一位公主诞生了。”
“朕要给她赐名——羡鱼。”
“【沙棘国】世代靠着青山绿水存活,而这鱼儿唯有靠着水源才得以存活。”
“羡鱼,羡鱼........”
“世人羡慕的鱼儿,朕的羡鱼将会一世无忧,茁壮成长!”
“来人,拟旨——”
“昭告天下。这【沙棘国】后继有人,普天同庆——”
“哈哈哈哈——”
爽朗的笑声响彻整个皇城,连带着整个【沙棘国】都兴奋起来。
河神看着眼前的情景,微微皱眉,似乎一些零散的记忆在河神的脑海中浮现。
“河神姐姐.........”
林渊察觉到河神的异样,轻声道,
“可曾想起些什么?”
“无聊至极!”
河神甩了甩衣袖,继续道,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这里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说话间,河神便欲转身离开。
林渊则是双手环在胸前,看着河神的动作,轻轻笑了笑,
“河神姐姐,你别着急啊.........”
“后面的事情你真的不感兴趣吗?”
“要不,我们再等着瞧瞧呢!”
河神的脚步微顿,身体的迟疑,似是给出了答案。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眨眼间,羡鱼公主便长到了五岁。
【沙棘国】,【皇城】,议事大殿,
【沙棘国】国王一袭明黄色龙袍居于上首,往日意气风发的五官上划过一抹忧愁,不过短短五年,这位帝王似是老了五十岁。
”陛下——“
当朝首辅大人上前一步,朝着上首的国王微微颔首,声音颤抖道,
“【沙棘国】已经五年不曾下雨了..........”
“这周围的河水尽数干涸。”
“如今,连带着这都城都快支撑不下去了。”
“陛下,若是再不想法子解决这【沙棘国】的干旱问题,怕是整个王国都将遭受灭顶之灾啊!”
首辅大人的声音低沉,语气里满是痛心疾首。
“陛下——”
“您得想想法子啊——”
一众官员见状纷纷上前,头颅压得很低,似是在等待这国王做出回应。
“砰——”
【沙棘国】国王则是猛得一拍桌面,五官之上划过一抹阴贽,声音沙哑道,
“求救信可向邻国发出?”
“启禀陛下。”
“周边小国同样遭受旱灾,眼下更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更有众多藩属部落向我【沙棘国】求救,希望陛下出手相助。”
“陛下,国师曾说——”
“住口——”
那官员话还没说完,只见上首的国王突然暴怒起来,一把将面前的案几踢翻在地,威严的五官之上氤氲着怒气,周身满是戾气,
“国师,国师,国师.........”
“若是国师真的有用,那他为何不能向上天借雨!”
“陛下,微臣死谏!”
首辅大人见状,则是上前一步,猛得跪在地上,掷地有声道,
“五年前,羡鱼公主诞生,其八字过硬,而其封号更是大过上天。”
“国师所言不无道理,定是这羡鱼公主夺了【沙棘国】的气运,是以,【沙棘国】才五年内不曾降下一滴雨水。”
“如今,河床干涸,整个【沙棘国】岌岌可危。”
“还望陛下以大局为重,献祭羡鱼公主,祈求上天降雨,惠泽【沙棘国】。”
.............
“还望陛下以大局为重,献祭羡鱼公主,祈求上天降雨,惠泽【沙棘国】。”
“还望陛下以大局为重,献祭羡鱼公主,祈求上天降雨,惠泽【沙棘国】。”
“还望陛下以大局为重,献祭羡鱼公主,祈求上天降雨,惠泽【沙棘国】。”
............
一众官员见状,紧随其后,应和着首辅大人的话,一声大过一声。
“放肆——”
“羡鱼乃皇家血脉,岂能献祭!”
“陛下,正是因为羡鱼公主乃皇家血脉,这才更应该献祭于天!”
“陛下——”
“当以国之根本为重啊!!!!”
议事大殿之上,一众官员一阵死谏。
国王神色痛苦,看着面前一众苦苦哀求的官员,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攥成拳头,脑海中不时闪过那娇娇软软的小公主,
她才五岁,她才五岁啊...........
她的人生还没有开始,她又知晓些什么呢?!
献祭于天,错的是这世间,又与羡鱼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