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双的婚礼就在三天后,贺晓晓这三天一有空就在赶婚裙,吴莹莹一有空也过来帮忙,吴家人则是在准备着婚房的布置与亲朋好友的邀请。
紧张又兴奋,陆风说,贺晓晓像是在为女儿办嫁妆似的。
贺晓晓微微一笑,转头看向陆风。“你有两个闺女,以后她们嫁人……”
“好了,你可以不用说下去了……”陆风一想到自己护大的宝贝要嫁给别的男人,眼底就涌出杀意。
“你得办两场。”贺晓晓瞥了他一眼,笑得开心。
“……”陆风感觉到了扎心的疼,转头看着两个呀呀语的宝贝闺女,脸色诚恳。“我的琳琳,玥玥,答应爸爸,别理那些臭男人,他们都不怀好意,爸爸可以养你们一辈子。”
“哈哈哈哈……”贺晓晓大笑。
最后一晚,众人看着成功赶出来的喜房,眼底满是激动与成就感。
穿着贺晓晓赶出来的婚裙,秦双热泪盈眶。
不同于七十年代的灰暗色彩,这条鲜明的红色喜服,贺晓晓将它做成了中式秀荷服,上面的刺绣更是请人专门绣好的龙凤呈祥,不能用金珠,贺晓晓找了好久,才找到金色的亮片代替,吴母看着这嫁衣,上手帮着秦双将头发给盘了起来。
“妈,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手艺?”看着秦双头上精美的盘发,一丝不苟,仿佛古画里出现的仕女,配着衣服,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
“以前你外婆教我的,只是后来一直没用上,再加上那些人,就更不敢弄了。”吴母感慨道,她妈妈教她的这手艺,却是在那灰暗的十年里,成了禁忌。
现在终于不用再害怕它现世了。
“这种手艺可不能断,妈,等双双嫁进来,你教我们。”吴莹莹超爱的,没想到自家母亲是这样的宝藏。
秦双重重地点头,对着吴母眨着明亮的大眼。“我也想学。”
“好,等你过门后,我有空就教你们。”吴母笑道。
“你这手艺,真是太绝了,即有现代的感觉,又不失古典的美。”吴莹莹抓住贺晓晓的手,更激动了。“我结婚的时候,那裙子也好看,但是这个更好看。”
“害得我都想再嫁一次了。”吴莹莹望着秦双,眼底十分羡慕。
赵厉轩急了。“我不要离婚。”
“谁要跟你离婚了,傻子。”吴莹莹瞪了赵厉轩一眼,这傻子说什么呢!她又没要离婚的意思。
赵厉轩松了口气,只要不离婚,让他做什么都行。
“不行就再嫁一次咯!”贺晓晓好笑道。
“也不是不行。”吴莹莹真的在考虑这下可能性了。
“别没事找事。”吴母残忍的给她额头一响叩,谁家没事结两次婚,闲的。
“……妈,你轻些。”赵厉轩心疼的上前护住吴莹莹,生怕吴母再来一下。
吴莹莹被赵厉轩护着,扁着嘴一脸委屈。
把赵厉轩心疼坏了。“疼吗?我给你煮鸡蛋热敷一下。”
“……我没用多大劲,你们差不多得了。”吴母翻了个白眼,看不下去了,好像她是恶毒后妈似的,她从小到大都是一样的力道。
以前叩完还嬉皮笑脸,现在居然还委屈撒娇。
“还有你,别太宠她!都娇气成什么样了。”吴母瞪向赵厉轩,宠老婆宠的有点过了。
“……知道了,妈。”赵厉轩乖乖地应着,一手还是防着不让吴母再动手。
吴母白了两人一眼,转头跟着吴父回家了。
“明天就是你们的婚礼了,激动吗?”贺晓晓和吴莹莹看向秦双,笑问。
“说不出心里的感受,有点激动,有点兴奋,还有点……迫不及待。”秦双没有了惶恐,有的只有激动与欣喜。
“看来是嫁对了。”贺晓晓笑道。
“时间不早了。”陆风看了眼手表,该回家了。
“我们走吧,我送你回家,因为妈说了,按以前的规矩讲,你们婚前不能见面的。”吴莹莹对着秦双笑道,故意大声说给门口的吴宇轩听。
“好。”秦双洗了脸,换好衣服,走出新房,就对上了吴宇轩的目光。
吴宇轩全程眼睛就在秦双的身上,无视她身后的吴莹莹。
秦双早就注意到了吴宇轩的眼神,羞红着脸不敢看他。
“喂!别看了,明天慢慢看。”吴莹莹十分不爽哥哥对她的无视,上前抓住吴宇轩的衣服,将他扯到一边。“还有,不准跟过来,妈说了,你们以后想要长长久久,就不能单独见面。”
“……行。”后面这句话瞬间让吴宇轩收回眼神,咬牙退后两步。
为了他们的未来,他可以不跟。
秦双回头看了吴宇轩一眼,对着露出一抹笑,然后在吴莹莹的催促下,小跑着追上她们。
吴宇轩望着她们离开的背影,直到秦双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这才收回目光,转身进了他的新房。
看着满墙的红喜字,吴宇轩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
“明天一早,我过来给你化妆。”贺晓晓和吴莹莹等人将秦双先送回家,嘱咐她几句。“今晚好好睡,养足精神,明天漂漂亮亮的出嫁。”
“谢谢你们。”秦双握住吴莹莹和贺晓晓的手,千言万言都汇聚在这一句谢谢里。
“再说谢谢就真生气了。”吴莹莹双手环胸,嘟着嘴不高兴了。
“就是。”贺晓晓笑道,上手掐着秦双的脸颊。
“不说了。”秦双抱住两人,哽咽着道。
贺晓晓和吴莹莹相视一眼,秦双就像是她们最小的妹妹一样,安抚地拍了拍她。
赵厉轩和陆风在旁边看着她们抱在一起,嘴角微扬。
“好了,我们走了,你赶紧进去休息。”贺晓晓笑道。
“好。”秦双点头。
目送着吴莹莹和贺晓晓两对离开后,这才带着自己的嫁衣回到家。
进门就看到了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影,秦双心里一咯噔。
“妈?你怎么会在这里?”秦双望着坐在沙发上,明显局促不安的人,挑眉道。
“是我接她回来的。”秦父叹了口气,看在曾经夫妻一场的份上,他实在做不到这么狠心,看着她流浪在街头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