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看着猪油仔和雷老虎。
“我当年放出话,尖沙咀我的地盘,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准踏入!”
“我这话说了四年了,四年来,这个规矩没变过,也无人来打破过,今日你雷老总下的决策,我无话讲!”
“但是我要说一句,他来开档,可以,粉档的生意盈亏,他来把控,但是天有不测风云,日后他大麻成生死意外或是伤亡,这个意外,也自然会有人来制造。”我说道,起身走人。
事后
雷老虎和猪油仔让大麻成每个月单独给我交一份租,我没有收。
他们让大麻成带了厚礼,来港岛拜见我,我也没有见。
大麻成的粉档开了,在尖沙咀宝勒巷,开了没几天,尖沙咀那边几百个兄弟,黑压压站满了一条街,每日祝他生意兴隆,燃放烟花爆竹!
他既然开档,我每日带几百个兄弟去捧场,我放烟花,庆祝同门,有无做错?
每日几百门生,宛如门神,吓得周围众人纷纷绕道。
大麻成更是吓得每天神不守舍。
尖沙咀探长陈良,打电话给我,钟馗,你别整大麻成了,你给我点面子啊,上面压我,我这边又不敢得罪你,你每日搞到大麻成这边不能开张...我也很难做啊...
陈良以前是我岳父手下的人,我给他面子,散去兄弟,每日只派两人过去。
沙胆雄,镪水超两人,时不时路过大麻成的档口,冷眼相对!
“大麻成,宝勒巷风水不好,闹鬼噶!”沙胆雄眯着眼对他笑。
如若普通路人对于大麻成出此霉头话,大麻成定然上去狠狠掌掴教训一番!
但是作为条四第一杀手沙胆雄对他讲,大麻成吓到全身毛骨悚然!
每日派门生,查看自己座驾轿车,地盘有无被放芭乐。
每日吃饭出行,随行门生数十人,把自己围的像是一颗粽子!
哪怕出去尖沙咀夜总会消遣应酬,都要睁大眼睛看清楚身边人,生怕身边哪个服务生,忽然间就变成了沙胆雄的脸,手持利刃一刀刺向他的心口!
一周之余,大麻成已经自己把自己吓到惊慌失措,精神恍惚。
最后,大麻成每日将自己封闭于档口之中,神色颓然
“你们说,钟馗哥他该不会真要了我的命吧?”大麻成问手下门生...
手下门生也不敢答...
“尖沙咀设档,是雷老虎和豪哥的指示啊...我能有什么办法...孝字挂帅,也是他们那帮老的捧我当的啊,我和钟馗哥无过节啊...”
“钟馗哥要是带文字的人冲过来,怎么办啊...”
大麻成近几日已经精神颓然...
身边无数门生,也不敢作答...反倒是被大麻成给搞到各个心虚颓然...
三日后,大麻成自己跑了。
宝勒巷几个档口,门口朱红大漆贴出告示:档口关闭,地址已经转移至土瓜湾牛头角xx号,诸位道友莫跑空...
大麻成自己把档口关了,跑去了土瓜湾。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有些事不用打,吓都能解决问题。
此事传入港岛文字堆,成为一大茶余饭后之笑柄...
那段时间,我没有找玫瑰,她也没有来找我。
我们之间,互无打扰
我听了我岳父的话,那日也跟阿义于避风塘谈过,我知我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和玫瑰,必须要有一个了断,否则,恩怨无止无休。
我不能再为了她,搞到血雨腥风,我要给我岳父,还有阿月,我的孩子,我的兄弟一个交代。
至于玫瑰的,我想我已经对得起她。
曾经的十四和敬义,是全江湖公认的“情侣社团”
而如今,随着我和玫瑰之间的关系逐渐淡薄,刻意避免,以至于文字的兄弟,偶遇敬义的兄弟,也有所变幻。
以前我一条线的兄弟,遇到敬义兄弟,大家都是多数一起打过老福,打过烂命华等硬仗,于港九相见,定然一番抱拳拍肩,一起饮杯作乐。
现在双方见到,也最多仅仅客气一番,打个招呼而已。
阿月和芳芳从澳洲回来了,带着我的小宝贝,于港岛同我岳父,我父母一起相聚。
见到了阿月,甚是思念,连忙抱其入怀,同时抱着我那胖嘟嘟的小paul,开心的转圈。
我岳父想外孙想到日夜思念,以至于刚回来的阿月都不管不顾,和我父母一起争抢着抱着小paul。
于港岛蓝家豪宅内,我岳父开心的抱着小paul,一会儿哄逗,一会儿放在脖子上,开心极了。
对于我和阿月,我岳父指派佣人去给我们准备晚餐。
“女儿啊,阿文,你们晚上想吃点什么,让菲佣去做。”我岳父说道,说完已经抱着小paul去玩精心准备的玩具了。
阿月一阵惊愕,一向将自己视为掌上明珠的父亲,居然把我两当成了局外人?
“老爸,你不会吧,我刚从澳洲回来耶!你都不陪我说会话!”阿月很无奈。
“哎呀,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有阿文陪你就好了嘛,你们小两口好久没见了,好生去恩爱一番吧,小paul交给我,我知这小家伙不方便哈哈。”我岳父说道,已经趴在了地上扮作大马,让我的小宝贝开心的骑在了背上。
阿月一看,眉头一皱。
“我小时候都无这般待遇那!”阿月气呼呼的娇斥,小时候都没有享受过半点我岳父的怀抱,现在倒是让小宝贝独占了,我的小阿月自然很不爽。
“我也要骑马!”阿月说道,说完抱着小paul,一起骑在了我岳父的背上。
“哎,别别,你下来,我的老腰啊压垮啦!”我岳父连忙求饶。
“阿文啊,快把你老婆抱走。”我岳父喊道,我哈哈大笑,一手将阿月一个公主抱给抱了起来。
晚上和阿月许久未见,自然是互诉衷肠,缠绵一番。
阿月和我分享了许多澳洲的见闻,并且跟我分享了孩子画的画,有袋鼠,还有墨尔本的彩色小房子。
还画了一个简单潦草,龇牙咧嘴的小人,名为“爸爸”
阿月告诉我,学业太紧张啦,自己加紧进度完成了一年的学业,才有空回来一趟,过完年就要再回去,早日学成归来,帮我的生意全部企业化。
和阿月,还有孩子,家人在一起,我逐渐淡忘了江湖,以及那朵带刺的玫瑰。
心中,也是无限对于日后洗白去泰国的未来,充满了憧憬和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