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方会谈结束
英国人对香港这边的情况做出了全面部署
面粉生意,由跛豪一人统筹全局,正式垄断全港毒品生意,为英国人唯一指定合伙人。
我这边,港岛的所有档口全部归我来统筹,九龙那边,分给了陈泰作为总环头。
至于港九地域划分细则,具体情况,字头分布和地盘的扎旗收租情况,则是由华探长以及总环头自行组织划分。
当晚皆大欢喜,于皇宫酒店开设庆祝酒会
戴麟趾亲自到现场逗留了一个多钟头,和众人攀谈饮酒几杯后满意离开。
我和玫瑰举杯对饮,和陈泰,阿香,众人一番庆祝,准备迎接我岳父和阿豪出来。
一侧的包厢内,我眼神的余光,瞥了一眼。
包厢的门半掩,跛豪坐在了包厢中,拄着拐杖,叼着雪茄。
身边一群英国最高行政长官,包括库加斯在内,毕恭毕敬的端着一杯威士忌,逐一排队和他握手。
并且尊重的称呼他为“吴先生!”
郑月英,面无表情的关上了虚掩的门。
我放下了酒杯,回想起大马的话,他说江湖人是过河卒,安全过河最重要,别管河里的鳄鱼。
我想,河里,已经养了最后一条巨鳄,也许它正张开了血盆大口,对我张牙舞爪!
“钟馗,干杯呀,在想什么呢?”玫瑰轻轻来到我身边,跟我碰了一杯。
“没什么,很开心。”我笑道,和玫瑰碰了一杯,捏了捏她的脸。
“我说过呀,我们一定会赢的呢。”玫瑰笑道,拿出了一个红色福袋,用红绳系着,里面是碎了的传家宝玉佩碎片。
“你呀,一定是想阿月了吧?”玫瑰笑道。
“她什么时候回来呀?”玫瑰问我。
我说,阿月本来准备就这几天回来的,但是她学业课程比较紧,加上之前她半路休学,落下了不少课程,要赶进度,可能还要两个月完成第一期毕业科考才能回来。
“哇,那这两个月,我可是有大把的时间陪你啦,大战结束啦,跟姐姐出去兜兜风呗,我请客,想要去哪里玩,巴西?法国?要不,我带你去意大利看看?”玫瑰笑道。
我说我暂且留在香港,大战伤了元气,文字堆兄弟要重新调整,地盘重新划分,百废待兴,哪里有那闲情雅致呀。
“没事,我陪你,留在香港啦!”玫瑰笑道,挽着我的胳膊亲昵的说道。
此刻的酒场中
阿义头发梳的油光粉面,穿的西装笔挺,腿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端着酒杯于宾客之间来回穿梭。
“阿义,有种啊,上岸把一梭子子弹打在靓坤身上,厉害!”
“是啊,阿义厉害,能从靓坤手里周旋出来,真是青年俊杰啦!”
一帮社团人马,纷纷奉承。
“多谢,离不开我大哥,以及诸位兄弟的支持,来,干杯。”阿义说道,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阿义坐在了沙发上,抽着烟,眼神很复杂,端着一杯酒,来人便喝,喝到不少。
“钟馗,你看洪水鬼,他好像有点不对劲。”玫瑰指着阿义说道。
“嗯,可能是压力太大了吧。”我说道,我对那段时间的阿义一无所知,只知他经历了生死,被靓坤绑架,再到洪家欠下巨债,当红影星为他跳楼,他这段时间也需要好好休整。
“才不是,他呀,以前这种场合,看到这么多漂亮的姑娘,准上前勾三搭四,今日却是言语无多,独斟独饮,不像他。”玫瑰说道。
“我去逗逗他。”玫瑰笑道,来到了阿义的身边。
“喂,洪水鬼,今日怎板着脸,扮深沉小生呀,陪我跳支舞。”玫瑰笑道,拍了一下阿义的肩膀。
阿义醉醺醺的看着玫瑰。
“吾玩我啦,玫瑰姐,我大哥钟馗在拉,哪里轮得到我?”阿义笑道。
“呀,以前钟馗在,你每次见到我,不是言语轻佻逗我,就是对我动手动脚,今日可真不一样啦,难得呢!”玫瑰笑道。
“玫瑰姐,我是深情之人啦,你看错我啦,喝杯酒啦!”阿义笑道,端着手中的酒杯和玫瑰碰了一杯。
我看了看阿义,感觉他整个人像是变了,怪怪的,哪里怪,我说不出来。
他时不时看向跛豪的包厢,见到英国无数高官进出包厢,郑月英陪同跛豪,笑迎八方来客,阿义的目光,极其复杂!
“正衰鬼,不是我们铺路,哪里轮得到你!”阿义喝的七分醉,摇摇晃晃继续拿酒樽倒酒。
“阿义,你今晚喝了不少了,早点休息了,你腿上的枪伤还未全好,医生交代不能酗酒,你忘了?”我劝住阿义。
“无事啦大佬,今日开心,等二哥出来,我们继续痛饮几杯啦!”阿义笑道。
歪歪斜斜去到洗手间,我连忙让门生去扶。
到了洗手间门口,阿义让门生摆手先退,自己去到洗手间吐了一下,冲完马桶,跌跌撞撞去到洗脸池洗脸。
阿义一阵醉眼迷蒙,整个脑袋里都是无数的画面浮现...
半醉半醒之间,仿佛看到了洪家门口聚集的债主
惨死的乐蒂
防毒面罩,制毒工序,以及林海,林河两位大师
还有那成吨的面粉,以及崭新堆积如山的港币,宛如从天而降的泼天富贵!
最后,是靓坤,那双猩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呼,呼!”
阿义不断对着洗脸池洗刷着自己的脸,猛然一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
“靓仔,我唔会忘记你噶,从今日起,我要与你血脉合一噶!”
镜中人,居然是满脸是血的靓坤,阿义吓到惊叫!
“坤哥说过要和你掏心掏肺噶,从今日起,我住进你心噶!啊哈哈哈哈哈!”
镜中的靓坤,伸出了满是血污的手,仿佛从镜中穿梭而出,附身于阿义血骨之中!
“滚,扑街!”
阿义操起了一块肥皂盒,将镜子砸到破碎!
咣当一声,门生连忙来看!
“义哥,怎么了?”门生连忙问道。
阿义缓了回来,看着面前破碎的镜面,哪儿来的靓坤,分明是破碎的自己...
“无事,无事,我喝多了而已...”阿义说道,连忙跌跌撞撞出来,拿着毛巾擦拭着自己的脸。
酒会之上,依旧是人头攒动,觥筹交错,纸醉金迷!
我叼着烟,看着窗外的香港夜空!
辉煌的灯火,却是映照出更加墨漆且黑暗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