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华那班人对着劳剑豪一顿打,劳剑豪一点不怂,对着一人酒瓶爆樽,红着眼睛拿着碎玻璃渣一阵挥舞!
“你吗的还敢还手!”阿华飞起一脚,踹飞了劳剑豪手中的玻璃樽,上前一拳打在他脸上,随即扭打在一起。
“别打,别打啦!”可柔见到这情况,连忙和煤炭明一起拉架。
只是两人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哪里分开得了,劳剑豪寡不敌众,被打到节节败退。
其母连忙大呼:“别打我儿,我儿在里面已经被人打坏了,你们放过他啊!”
说完连忙上去死死抱着劳剑豪。
“茅盾华,你这个人渣,你还要作甚?”marry哭着推搡着茅盾华。
“你吗的再推一下,我把你拉去做楼凤信不,妈的你这个贱货,老子因为你挨了洪门三十六棍...”阿华一阵粗口。
劳剑豪红着眼睛,一把推开自己的母亲,冲到粉档旁边的架撑房,抽出一把砍刀,对着阿华就砍去!
阿华没带家伙,被他这出其不意的一幕给整不会了,赤手空拳,看着杀气腾腾的劳剑豪,连忙掉头就跑!
“你个王八蛋扑街,把刀放下单挑!”阿华一边跑,一边骂,劳剑豪在后面拎着刀追!
“都放下,干什么呢?”
城寨的面粉委员会一班人出来,拉住了阿华和劳剑豪,一个丢给马菲士,一个推给煤炭明!
“吗的,城寨的规矩,里面的人谁也不准动手,不管多大矛盾,边个社团!”
城寨面粉协会副会长,潮州帮柯木森呵斥道。
“阿华,你干什么你,他在城寨里面,谁也动不得,回去!”马菲士呵斥阿华。
“你个逼崽子我告诉你,你有种别出城寨,出城寨看我砍不砍死你!”阿华对劳剑豪骂道。
“好了你收声啦,就你话多,回去做事啦!”马菲士揪着阿华的耳朵,强行带走。
柯木森回头说道:“别坏了规矩,这两小子平日别让他们见面了,至于怎么协调,你们这边处理好。”
劳剑豪老母连忙对马菲士哭诉,自己儿子已经被你们打成这样,又去坐监,水饭房挨了三年打,marry在外面又被刚才那个茅盾华羞辱,天大的仇也该还完了啊,就不能放我儿一条生路吗?
“阿姐你莫担心,外面的事情我们不知道,但是在城寨,不会再有人动他,放心。”马菲士连忙说道。
阿华此刻在一旁对劳剑豪吹着口哨挑衅:“你个王八蛋,你的鸡寮都没了,身后没一个人,你凭什么和我们玩,知道我茅盾华现在什么级别吗,傻叼!”
“你他吗的有种和我单挑!”劳剑豪骂道。
“来啊,我茅盾华打也打得,讲也打得,怕你不成,来啊,单挑啊!”阿华卷起袖子,随即被身后的大傻哥,伸出小树般粗壮的手臂一把拎着悬空,甩到了一边。
“行了,痛打落水狗很威风吗,在这里都是街坊,别扰事了,以后在城寨见过,开心就点头打个招呼,不开心就擦肩而过,谁也别找谁麻烦!”大傻哥对阿华一阵呵斥。
这事情才总算是了结了。
大傻哥然后指着劳剑豪:“在城寨,没人动你,出了这个门,离开煤炭明,谁给你收尸与我们无关!”
芝麻湾监狱
我在里面得知了这件事
青面仔跟我说,钟馗,煤炭明也是老前辈了,不容易,放过劳剑豪吧。
他在里面三年,水饭房,天天挨打,他在监狱杀了人,搞到监狱长晋升无望,芝麻湾连续三年评不了先进。
那些司警打他泄愤,白班司警打完换夜班,整整打了三年,那小子被打到吐血,靠吞火柴头,吃壁虎撑过来的,身体早就废了。
他哪儿还有什么能力来报复你的人,再说了,他的女友和母亲,也都不离不弃那么多年,能算了就算了吧。
说真的,出来混大家都不容易,那小子让打的,每晚听着那里面的声音都可怜。
我说我知道,但是蛇仔明的死,是真的,我到现在还记得那一天,在外面采石场做工,阿明还跟我说,他出狱要去见对面别墅楼里的大波妹。
就在那一天,他死了,我答应过阿明的家人,要报仇。
青面仔你也知道,我钟馗答应了别人的事情,一定会做到,我说了要帮阿明报仇,他就一定会死!
青面仔笑了笑,摇了摇头,说道:“钟馗啊,你是我见过最固执的人,你这固执劲儿,可别哪天用在我头上啊!”
“哈哈,你说什么呢?”我笑着打了他肩膀一拳。
“钟馗哥,有人来探监!”外面的司警说道。
我走到外面,一个中年妇女,一个年轻女孩,劳剑豪的母亲和女友。
我走到探监室,隔着窗户见到他们,我就对司警说:‘不见。’
刚准备回头,就听到扑通一声,劳剑豪的母亲和女友,双双跪在了我的面前。
“喂,这作甚啊?”我连忙说道。
劳剑豪的母亲,跪在了地上,平静的说道:“你就是钟馗吧,你别着急让我起身。”
“我这一跪,是为我儿的冒犯。”
“我知道你们江湖人有规矩,但是作为一个母亲,我真心恳求你,能放过我儿。”
“你也是有父母的人吧,他们都说,你很孝顺,对父母很好。”
“我这些年生了病,但是我不敢死,儿子,是我唯一的念想,这些年,我硬撑着过来的,刚盼到他出来,我不想他横尸街头。”
“还有我儿的女友,marry,她是一个好姑娘,等了好多年,我希望,你能给我儿一个机会...”劳剑豪的母亲,诚恳的说道。
“钟馗哥,我求求你,放过剑豪吧,我们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会让他再出去和你们作对了。”marry哭着说道。
见到劳剑豪跪地的母亲,不由得想起了我那每日给我烧香拜佛的母亲,以及给我打造铁具盔甲的父亲...
“你们赶紧起来。”我连忙让他们起来。
“伯母,marry,快起来。”我连说两遍,他们才在司警的搀扶下缓缓起身。
我首先对marry道了个歉,江湖有规矩,祸不及家人,你和此事无关,阿华在外面的时候,轻薄过你,但是我已经对他行了洪门三十六棍家法。
这件事情属实,我亲自动的手,你可以问煤炭明。
marry哭着点了点头。
“伯母,我也有父母,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江湖有道,他杀了我的兄弟在先,并且还烧我父亲糖水铺!”
“我也答应了我兄弟的家属,拿他偿命...”
“这样吧,他如果一直留在城寨,煤炭明身边,我钟馗就当他死了。”
“他如果再出来,或者怎样,你们也不用再来求我了,伯母,您刚才跪我,您是长辈,钟馗属实不该,我跪还给你!”我说道。
说完双膝跪地,劳剑豪的母亲吓坏了。
跪完起身,我说道:“伯母,这下谁也不欠谁,我这一跪,是为日后若是他打破诺言,我好翻脸做准备,真有那时,你们也别来了。”
“谢谢你,钟馗,其实你,是一个好孩子...”劳剑豪的母亲说的话,颤动着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