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端起酒杯,轻轻晃了晃里面的酒,看着酒液在杯中旋转,若有所思地说:“也许我们可以做些什么来改变这种情况呢?”
杨开叹了口气,“很难啊。我们只是小人物,能做的有限。但是我们可以从自身做起,不去传播那些不实的观念,也可以在我们的小圈子里和别人分享真实的情况,希望能一点点地纠正这种偏见吧。”
杨开心中清楚,米国不是没有人情世故,反而,它们的人情世故更复杂,阶级更加森严。
杨开皱着眉头,眼睛盯着面前那杯琥珀色的酒,缓缓说道:“文哥,你知道吗?我在米国这么多年,算是看透了。这里的人情世故就像一张无形的大网,把每个人都死死地缠住。”
杨文好奇地探过身子,“怎么说呢?你给我讲讲具体的事儿呗。”
杨开抿了一口酒,润了润喉咙,开始讲述起来。“我之前在一家大公司工作,那里面的人际关系复杂得超乎想象。公司的高层,那些白人精英们,他们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比如说,公司的总裁,他叫杰克·汤普森,他的儿子和公司另一个高管的女儿是同学,还在同一个贵族学校。他们之间就通过这种家族关系,互相扶持,巩固自己在公司的地位。”
“那底层的员工呢?”杨文问道。
“底层员工可就惨了。我有个同事,是个墨西哥裔的小伙子,叫卡洛斯。他工作特别努力,每天都是最早到公司,最晚离开。可是他的努力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
有一次,公司有个晋升的机会,卡洛斯的业绩完全符合要求,甚至比其他候选人还要优秀。但是最后,这个机会却给了一个白人小伙子,他叫大卫。大卫的父亲是公司的一个小股东,就因为这层关系,卡洛斯就被挤掉了。”
杨文气愤地说:“这也太不公平了,难道就没有人主持公道吗?”
杨开苦笑着说:“公道?在米国的公司里,阶级决定了很多东西。那些高层们根本不会在意底层员工的感受。而且,公司里的一些白人老员工,他们也形成了自己的小团体。他们排斥像卡洛斯这样的少数族裔员工。
有一次,卡洛斯在公司的食堂吃饭,他旁边有几个白人老员工在聊天。卡洛斯就想加入他们的话题,结果那些人看了他一眼,就不说话了,然后还故意换了个桌子。”
杨开顿了顿,又接着说:“这还只是公司内部的情况。在整个社会层面,米国的阶级更是森严。我参加过一次上流社会的慈善晚宴,那场面,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晚宴在一个豪华的庄园里举行,庄园里到处都是豪车和穿着华丽礼服的男男女女。那些真正的上层阶级,他们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一种优越感。”
“你是怎么进去的呢?”杨文问。
“我是跟着一个朋友混进去的。我在里面就像个局外人,格格不入。我看到那些上层阶级的人,他们互相交换名片,谈论着一些我根本听不懂的投资项目和海外资产。
而那些服务人员,大部分都是黑人或者拉丁裔,他们小心翼翼地穿梭在人群中,为这些上层人士端茶递水,稍有不慎就会遭到呵斥。”
杨文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米国所谓的自由平等,也只是说说而已。”
杨开点了点头,“没错。这里的人情世故和阶级划分,把社会分成了一个个不同的圈子。想要打破这种局面,难上加难。”
杨开皱着眉头,表情严肃地对杨文说:“文哥,你问在米国人情世故对不同种族的影响有哪些?这可真是个复杂又沉重的话题啊。”
杨文点点头,目光专注地看着杨开,“我知道这不容易说清楚,但我想听听你的看法,毕竟你在这儿生活了这么久。”
杨开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先说白人吧。白人在米国,尤其是那些传统的白人精英阶层,人情世故就像是他们巩固自己地位的隐形工具。就像我之前工作的那家律师事务所,合伙人几乎都是白人。
有个白人律师,叫汤姆·林肯,他的叔叔是州议员。事务所里只要有什么重大的案子,或者和政府相关的业务,他总能凭借这层关系优先接手。
其他白人同事也都心照不宣,毕竟他们都在同一个人情世故的圈子里。他们互相推荐自己的子女进入好的学校,参加各种高级社交活动,而这些资源对于其他种族来说,就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看得见却很难触及。”
杨文若有所思地说:“那黑人呢?他们在这种人情世故里处于什么境地?”
杨开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同情,“黑人在米国的人情世故里,很多时候是被边缘化的。我认识一个黑人朋友,叫杰米。他是个很有才华的音乐家,但是他想要在一些白人主导的音乐场所演出却难上加难。
有一次,他去一个比较有名的酒吧应聘驻场歌手,那个酒吧老板是个白人,虽然杰米的演唱水平远远超过其他应聘者,但老板还是以各种理由拒绝了他。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酒吧的主要客源是白人中上层阶级,老板担心黑人歌手会影响客源,因为白人顾客之间存在一种无形的人情世故,他们习惯在特定的、符合他们种族审美和社交习惯的环境里消费。”
“那黄种人呢?”杨文急切地问。
“黄种人在米国的人情世故里也很微妙。比如说我们华人社区,大家比较团结,人情世故更多的是体现在互相帮助、扶持家族和同胞上。但在面对白人主导的社会体系时,黄种人也会遭遇一些不公平。我有个华人朋友,他叫李华,他想在白人社区开一家中餐厅。
他按照所有的规定办理了各种手续,但是当地的白人商会却总是找他的麻烦。他们利用一些复杂的人情关系,联合一些白人业主,试图阻止李华的餐厅开业。因为他们觉得中餐厅会改变社区的文化氛围,而这种观念在白人社区的人情世故中根深蒂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