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怎么的,看到我们进来了,你不高兴了??”赤血宗的单堂主也高声附和道。
紫薇道人恨恨的看了在场人几眼,见对方几人明显会错了意,他也不急着解释反驳。
接下来大事要紧,他也只得将怒火咽下。
不过,还是心中怨气难压,他忍不住冷冷出声道:“诸位,我的东西,可没那么好拿,只怕是有命拿,没命享用。我劝那人,最好老实交出来,若是让我找到此人,必将抽取其神魂炼化,以示警戒。”
“你的东西?”
灵均道人嗤笑一声,像听到某个不可思议的笑话道:“紫微道长,你这话不对啊!这殿内之物,又何曾变成了你的东西?”
“大家凭本事得之,你就少在此恐吓大家了。”
“别以为贵宗名叫天泽宗,就真的以上古大宗自居了!”
“有些人,即便进来了,估摸着到最后,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最终白高兴一场!”
“哼!”
薇微道人接下来的举动有些意外,少见的并未与灵均道人针锋相对,相互嘲讽一番。
他只是狠狠瞪了灵均道人一眼,领着门下弟子,从另一条通道匆匆而去。
走了一小段路,见身后始终并未有人跟来,他这才停下了脚步,对着张烛道:“师弟,你在一旁护法一二,那灵曜金莲,我早已在上面做了特殊的追踪标记。待我查探一下,那灵曜金莲现在何处,我们再来追寻也不迟。”
“是,师兄。”
张烛闻言欣喜若狂,刚才灰蒙的眼中顿时有了生气,他在旁夸赞道:“还是师兄思虑周全,师弟不及耳!”
只见紫微道人闭目掐诀,口中默念咒语,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他的表情开始变得凝重,眉头紧锁,待他睁开眼时,脸色已变得冷冰寒霜,眼神中也闪过一丝疑惑和不安。因为不论他怎么作法感知,都无法感觉到灵曜金莲的下落。
不对呀!
这灵曜金莲可是他用来给自己准备结婴的宝物,他可是万般小心,在上面小心留下了可供追踪探寻的特殊标记,能够在任何情况下都与之保持微妙的联系,即便灵曜金莲被他人取走,只要灵曜金莲还存于世,就可凭他留下来的标记找寻,即便对方将其放在封存灵力和其气息的灵盒中,也会保持一丝隐隐的联系,能寻个大致方位出来。
可现在的情况,明显不对,就好像这灵曜金莲已经在这个世界凭空消失了一般,完全无迹可寻了。
下一刻,紫微道长终于破了大防,他对着空气破口大骂起来:“哪个失心疯的,竟然偷吃了我的灵曜金莲!那可是灵曜金莲啊,就这般白白糟蹋了!”
紫微道长越想心越痛,但他又隐隐觉得有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这天泽殿才刚开启,这么短的时间,对方是不可能将其炼化入药的,只能是将其生吞嚼服。
这灵曜金莲,若是生服,普通人必定压制不住其药效,必定暴体而亡。
那敢抢他的灵曜金莲之人,到少也得是和他一样修为,或者在其之上之人,才能撑得住这般狂暴的药效。可刚才,和他境界不相上下的人,全都聚集在身旁,他也并未见有谁提前离开啊!
况且,与他相似境界的修士,又有哪个舍得将这如此珍稀的灵曜金莲生吞活嚼呢!
紫薇道人皱着眉,只感觉心底一阵寒意,能做到如此地步,恐怕也只有那些藏居深山的老怪物才能办到。
莫非,此趟里面已经混进了多年不曾出山的老怪物!
他的心里不禁打了个冷颤,惊恐的望着四周,也匆匆闭上了嘴。
远处刚从灶房出来的玄煌突然感觉全身一阵发冷,冷不禁的打了个喷嚏。
一旁的林子安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他的注意力全在自己的手背处了。此刻,他只感觉左手手背上的眼睛图案一阵温热,沉睡多时的眼睛图案似乎在这一刻从沉睡中苏醒过来。
林子安用另一只手死死按住手背,怪事,这眼睛图案怎么此刻突然有了动静。虽然他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大惊,也不知怎么回事,心中同时生起了一种对于天元阁所在位置的向往,脚步也情不自禁的朝着那个方位移步,似乎那里有什么东西勾起了眼睛图案的欲望。
只是,还没待他走近。
在周边警戒的黑衣人群中,一个站在最边上的黑衣人突然抬头看向林子安所在的方向,皱起了眉头,口中喃喃道:“这里出了一点小麻烦!!”
若是林子安在场,他一定会认出此人,虽然那人蒙着脸,但其声音一点都没有改变,此人正是主持地下高阶拍卖会的玉虚老人。
“我去处理!”
紧挨着他的一个黑衣人站了出来,朝林子安的方向走去。
玉虚老人好像有些不放心,朝身后的另一个身材削瘦的黑衣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会意的站起身也跟了上去。
林子安刚走到墙根处,就见到一个黑衣人朝其突袭过来。
只是这紧要当头,他竟下意识的怔了怔,明显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防备,就被黑衣人一剑劈了过来,一道白光闪过之后,林子安便没了知觉,身子被抛得老远,重重的栽了下去,倒在了地上。
当跟上来的黑衣人赶过来时,那突袭出手的黑衣人已经结束了战斗,正将剑插回剑鞘,眼见队友不打算停下脚步,还想走上前观看一番的样子,黑衣人明显一脸的不悦,话语中透露着不满。
“怎么,将人邀请过来,却又信不过我?”
后跟过来的黑衣人正要挪步,却发现地上竟淌有一条清晰的血迹,有一个身影远远栽倒到了另一处的大殿院落处,这中间至少隔有半里的距离,可见其力道之狠。他又见一旁的黑衣人冷冷的盯着自己,顿时摆了摆手,讪笑着缓和气氛道:“元兄,别误会,元兄的实力,在下还是知道的。只是正值关键时刻,自当谨慎些,我跟过来无非也是想上前看看,需不需要在下帮助,以免误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