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搞这么吓人啊……”
陆灵瑾摇摇头,有没有这么兴奋啊。
眼神突然就变了。
“哪里吓人了,很好啊,这个姐姐以后当嫂子,就可以跟她玩了。”
这么漂亮的姐姐,一定是香香的吧?
“还说不准的事,原本没说定之前我不应该告诉你的。”
但这不是,突然想到了嘛。
其实话一说出口她就有点后悔了。
有些话是不能在外面乱说的。
免得被别人听过去了,给云意倾带来麻烦。
“我知道我知道,我肯定不乱说。”
她们在这边聊着天,云意倾由掌事姑姑亲自带上那一支鸾凤钗。
坐上花神车也就是轿辇。
第一个先离开了。
“我们也走吧,她们都要离开了。”
陆灵瑾拉着佳怡的手。
“好。”
原地还有许多要留下来继续看的。
所以佳怡他们只能先绕到后面人不多的地方。
再离开。
“只是我看这游花神似乎并没有高门闺女参加……”
边走边想着这件事,佳怡犹豫的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每一个花神路过,陆灵瑾都会跟她解释一下。
是由谁扮演的。
这听下来大多是四五品官员的家眷。
并不出众。
难道说三品及以上的官员家中没有十五岁的女儿吗?
还是内有隐情。
陆灵瑾点头,“确实,这游花神,算是锦上添花,也算是为姑娘添上美名,更好的嫁到高处去罢了。”
什么?
佳怡愣住了,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一层意思。
“你说的没错,那些真正的高门贵女是不屑于参与这游花神的,因而每年的花神都是由四五品官员家的才学跟美貌兼备的女儿担任。”
为什么?
因为高门贵女自己本身父族的光环就足矣。
不需要这些为自己增添美名。
而高门贵女又有自己的骄傲,是不会轻易示于人前的。
佳怡听到一半,忍不住咋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吗?可自从先帝开始不就……”
风气开放。
女子想要独立,自开商户、除了入仕跟参军。
别的俱可。
怎么会到现在还有这样的传统大家闺秀?
“嗯,有的人,心里的那点观念是革除不掉的。”
就算外边再开放,也还是一样。
原本能嫁给大官员的主母们本身就是那样传统的闺秀。
因此,教导女儿也是用的自己一贯的行事。
佳怡默然。
也是,哪怕是后世那样开放的社会,也还有把辫子藏在心里的人呢。
哦,这样的人还不少呢。
佳怡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那这个云意倾?
她也不像是爱争抢的人。
嗯,单看面相,还有气质。
“云姐姐是被迫的,她父亲给她报的名。为的就是在今年的游花神获得皇后赏赐的鸾凤钗。”
云父,那是一个贪婪的人。
卖女求荣的人。
甚至打着想要把女儿送到齐王的床上。
齐王可是已经有正妻了。
送过去就只能做妾。
不得已,云意倾只能自找出路。
看来看去,满京城她稍微满意的,有担当、自强的男儿郎也就几个。
而陆令瑜是其中翘楚。
父族显赫,自己也出息。
去年考了个探花。
被留下做了一年的翰五品林院官员。
今年四月就要去祁州上任。
云意倾先与陆令瑜接触的。
一来二去,两人也算是相熟了。
少年总是慕艾的,云意倾的才学深深吸引了他。
尤其是云意倾还有那样一副好容貌。
看对眼也是正常。
所以老父亲陆恒就帮忙了。
结果谈到现在。
谈了都快三个月了。
那云父竟还是拖拖拉拉的,顾左右而言其他。
照陆灵瑾目前所知。
云意倾自己本人也是忍得够够的。
看来再过不久就会闹起来。
就是不知道陆令瑜最后能否抱得美人归了。
“这么一看,云姐姐真是不容易。”
佳怡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云姐姐也是倒了霉,遇上这样的父亲。
“不说了。”
陆灵瑾摇头。
两人走在前面说小话。
其余几个就在身后。
“想喝果饮。”
路过一个果饮摊子,佳怡被甜香味吸引住了。
站在摊子前,眼巴巴的看着。
不知不觉的说出了声。
“好,我给你买。”
陆灵瑾说着,就要伸手去拿自己腰间的荷包。
结果,拿了个空。
陆灵瑾的表情呆了一瞬间。
“我荷包呢?”
刚刚也没有人靠近她啊?
自从佳怡被偷了一个装了石子的荷包后,他们带的人就稳稳的把他们几个主子围在中间。
根本没让人进来过。
现在这是……?
“可能是掉在观鹤楼了吧,咱们回去拿。”
琴音看小姐实在想吃。
掏出自己的荷包,拿了个碎银子递过去。
“来几份果饮。”
数了数人头。
五个孩子。
佳怡,陆灵瑾,陆令筠,季时雨,还有彩棠。
五个人一人一杯。
“来五份。”
最后是连竹筒也都买下来了。
反正也不贵。
“哇!谢谢琴音,等回去我补给你。”
佳怡抱着果饮,欢喜的不行。
尝一口,啊,香甜。
“小姐喜欢就好。”
琴音没说好也没有拒绝。
五杯果饮不贵,算不上什么。
但小姐要还她也不会拒绝。
左右给了就收。
没给也没事。
她从小姐手里拿到的除月银之外的好处,多的不行。
而且,她们四个是拿两份月银的。
皇宫一份,算在皇上那里。
吴家一份。
……
“这玩意有什么好吃的……”
陆令筠尝了两口,甜得发腻。
他喝了一口就不想喝了。
佳怡闻言,回头怒瞪。
“不喝还钱。”
惯的你。
“喝喝喝。”
陆令筠一言毕,闭着眼睛就仰头猛灌。
好家伙。
这味道是真的。
太上头了。
有这么难喝吗?
他的筒底还剩一点。
季时雨要过来尝了一口。
难道不是一样的吗?
只一口,季时雨就丢了出去。
左右里头也没有了。
身边也没有其他人,没有丢到谁身上。
他刚刚喝的,也就是筒底的最后一点点了。
就是洒,也洒不到别人身上去。
“令筠哥哥,你这个是摊主给多了糖吧?”
咋能甜成这样。
什么意思?
大家都愣住了。
陆令筠更是跳脚。
“你看,你看!我就说这玩意甜的要死,你还不信!还说不喝还钱!”
这个你当然说的是佳怡。
佳怡心虚了一瞬间。
那谁知道,他这个是真的太甜啊。
她都没注意摊主加了多少糖。
想必是挺多的。
“我怎么知道你这个这么甜?我又没尝!”
理直气壮。
玩闹着回到了观鹤楼。
听说是来找丢的荷包的。
那掌柜的立马叫人拿了一个过来。
“小姐看看是不是这个?”
果然是丢在观鹤楼里了。
“是,多谢你们了。”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