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拍你丑照呢？”
宋绍元默默地把手机收起来，催促顾熠。
“你只有一次机会搞快点。”
顾熠噌的一下再次回到座位，此时的眼神里没有对小孩子的不屑，只有对胜利的渴望。
沈以云刚准备张口出题，被顾熠伸手打断。
“等下。”
沈以云双手抱臂，“有屁快放。”
顾熠吞了一下口水，最后一题竟让他感受到一点紧张。
“你能不能出题前，先喊下三二一，我好做一下心理准备。”
“你事真多。”
沈以云嘴上抱怨，但这次出题，还是按照他的要求重新喊了一遍。
“3，2，1，95乘58。”
顾熠所有脑细胞集中在一根筋上，发出的声音震耳欲聋，“5510”
小女孩虽然说出了答案，仅仅只慢了一秒，宋绍元作为裁判，终于可以大声地替好兄弟宣布。
“顾熠先答出来。”
小女孩的目光暗了暗，最后一题，她的紧张程度达到巅峰，慢了一会会。输一题，拿不到徽章不要紧，她担忧地看向旁边的漂亮姐姐，不想牵连漂亮姐姐。
管诺诺往前迈出一步，时刻做好顾熠敢靠近一步，她就铲飞回去。
顾熠抬起高傲的脑袋，好像赢了全世界，得逞地看向沈以云。
“桀桀桀……”
沈以云在桌子底下拉住诺诺蠢蠢欲动地手，表现格外坦荡，“行，你赢了。”
是她提出来的游戏，她也玩得起。
【啊？最后一题输了……】
【其实小妹妹已经很厉害了，这几题可以说都是秒答，这么小有这么优秀的口算能力，真的很厉害！】
【好可惜，感觉是我都要紧张死……】
【顾熠！不许打我家大小姐啊啊啊！】
【把他的咸猪手放下，敢碰我大小姐美丽的脸颊一下，我是不会放过他的！】
【大小姐也玩得起，不是你们怎么都这么认真？】
【虽然输了，但是前几轮，总裁也挺玩得起……】
【真的时代变了，以前哪能看见两大资本家的对决？】
小女孩眼睛一瞬间湿润，豆大的泪水从眼角哗啦哗啦落下。
说出语气带着哭腔，大声吼着：“老师请你别打姐姐！你打我吧，我脸皮厚不怕疼！”
沈以云瞳孔微微震惊，她看着小孩子拼命挤到她前面，做出保护姿势。
一直冷淡的表情，没忍住从喉咙里溢出一声低笑，她揉了揉小孩乱糟糟的头发。
“雅雅乖……老师应该教过你，要遵守约定。”
小女孩一边流着泪，一边拼命地摇头。
“可我不想他打你……”
“谁说要打她呢？”
顾熠看着明明跟着小鸡崽一样的孩子，却用小小的身体护住身后的人。
他别过头不看她们，尽可能让语气更冷漠。
“小屁孩……答的还不错，虽然跟我比还是差一点，但是看在也是第一个答对五道题，这徽章就给你吧。”
顾熠从桌子上把徽章推到小屁孩面前，他不得不承认，这五局口算题，不是作弊，是纯靠小屁孩自己的努力回答对。
他一开始的嘲讽，给小孩子造成心理压力，而沈以云确实做到鼓励这个脏兮兮，一看自信心就不够的小孩。
小女孩的表情微微愣住，她看着面前的徽章发呆，可现在一点也想关心能不能拿到徽章，只是更想确认。
“真的不会打漂亮姐姐吗？”
沈以云也疑惑地偏了偏头，“我可没说我玩不起啊？”
顾熠话锋再转，“我肯定还是要打，管诺诺可是足足扇了我四巴掌。”
沈以云看不下去他这个磨磨唧唧地样子，直接绕开身边的两大护法，站到他面前。
“搞快点。”
“行，你把手伸出来。”
沈以云疑惑地伸出手，顾熠卷起手边的一张纸，又重又轻地往沈以云手上狠狠地打下去。
“啪！”
这死动静，真像轻如鸿毛。
“沈以云……你鼓励她还是有点东西，我现在也打回来了，算我们扯平。”
沈以云虽然少挨一巴掌，不屑和顾熠整些虚的，嘴里仍然不饶人，“小孩子答对四题，比你厉害多了。”
顾熠一听这话，立刻被点燃引擎，“怎么可能，我只是说的慢，不代表我算的慢，好吗？”
“说的慢，还不是算的慢？这么会找补，那你怎么不用脑电波回答？”
“哎！沈以云你真是……”
两个人又突然开始吵起来。
管诺诺看见小女孩仍然还在发呆，替她把桌子上的徽章，塞到她手里。
走上前拉了一下沈以云的衣角，瞥了一眼幼稚死的顾熠。
“小云走吧，不和自信菜狗讲话。”
“好。”
两个人迅速离开这块区域，留顾熠对着空气无能狂怒。
顾熠找不到发泄对象，用手拐碰了一下发呆的宋绍元，“不是她们，说我自信菜狗，我他……”
“别骂人。”宋绍元打断他的后一句，“自信菜狗。”
顾熠下一脚准备踢向宋绍元，被他突然预判到躲开，迅速离开这块区域。
脚直愣愣地踢到桌角，疼的他嗷嗷直叫。
宋绍元轻飘飘地声音还在远处传来，“自～信～菜～狗～”
顾熠忍着疼痛，咬牙切齿，“宋绍元你给我等着。”
附近排队的小孩子都在观察着这场比赛，一个个拼命地探出头，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
顾熠脚震麻刚反应过来，面前突然出现一二三四五六……好多个头。
一个个都看见他出洋相。
冲他们大吼着，“看什么看！”
冒出来的小竹笋，又害怕地一个个缩回去。
顾熠再次坐回自己的座位上，“数学算好了吗，就一个个凑热闹？再来人过来口算，一次答对五题，我给你们发奖金！”
本以为没有徽章，这块区域的活动已经差不多结束，没想到这个老师居然发奖金，所有小孩子又重新排好队。
小女孩还留在原地，不确定地问，“真的吗？”
顾熠第一次被人质疑经济实力，这比说他菜还让他窒息。
“真的真的真的！就你这个小屁孩再来答五题。”
他要一雪前耻。
小女孩又乖乖地坐回去，不再像之前一样害怕面前这个人。
不卑不亢地说：“我不叫小屁孩，我叫田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