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到了，庄严一次次实验，一次次失败，没办法，他完全不知道所谓阵玉，有没有具体的规格或者什么说法。
就尺寸来说，他现在接触到的，都是一个尺寸，不管是他自己的，还是那些女人的。
所以他只能严格按照现有尺寸去做，失败越来越多，工具也愈来越多，总是尝试用现代工具。
但是又是十天过去，连最开始的掏膛都做不到。
他真是太佩服古时的能工巧匠们了，自己这还是有现代工具，古代，可是连个砂纸都没有，那想内雕个玩意儿，不得好几年才能成一个？
难怪古时候叫玉奴呢，庄严心想的几年都太短了，一辈子雕的，或许两只手都数得过来。
庄严看着一桌子的碎水晶，心态崩了，索性站了起来，走出工作室。
这才发现，外面又天黑了，12月中旬了，要是在自己小时候，这会都有可能已经下雪了。
但这时候，其实山里的温度，已经接近零度了。
庄严身子底子好，再加上这几个月的锻炼，还有灵泉加持，这个温度，他披件外套就足够了。
绕了小半个圈，看到石屋的主客厅的窗户，还有灯光，刚刚出来的急，也不知道现在几点。
透过窗户，看着众女在客厅里，看电视的，嗑瓜子的，聊天打闹的，其乐融融，很是温馨画面。
就连况勤勤，也被她们抬了出来，这会躺在沙发上，披了个毛绒毯子，方圆正在给她按摩推拿呢。
庄严心里被触动了，自己何德何能啊，这样的生活，怕是会遭雷劈的吧。
打钱没有，但不缺钱，有山有房有车更有女人。
在城里，隔壁邻居开门就能见着，在这里，还要翻山越岭，但那山里，住的都是自己最好的兄弟。
庄严在屋外看了许久，最终没有走进去。
他知道自己现在干的事急不来，自己又没个师傅，完全属于自学，虽然在网上看了很多视频。
但这个行当，磕头拜的师傅都会留几手，何况网上的教学视频？
这还只是掏膛，等到真正内雕的时候，估计会出现更多麻烦，那时候才是真正考验功夫的时候。
庄严也没有回工作室，反而慢悠悠的走到湖边。
冬天的山谷，非常安静，偶尔能听到不远处石屋里传出来的欢声笑语。
大嘴浮出水面，这家伙现在变化也挺大的，身上的灰褐色现在也渐渐向白色靠拢，有些地方斑驳的已经出现奶白色。
张开的大嘴里也没了腥臭味道。
当然，一般人看到了，恐怖还是照样恐怖，但是在庄严这里，这个货跟娃娃一样，也是个调皮孩子。
龙儿自然第一时间，就缠在了庄严手臂上，庄严头顶上没有小金蟾，一般到了晚上，小金蟾都会跑走，估计这家伙只有晚上出去觅食的。
只不过，天这么冷，上哪找小虫子吃。
庄严轻抚着龙儿，这次没有碎碎念，看着月光下，平静无波的水面，他的心也慢慢静了下来。
脑子里在一遍一遍回忆，掏膛的步骤，那些失误应该怎么避免。
就这么坐了一个来小时，把龙儿丢进湖里，站起来转身，再次走进了工作室。
在工作台坐定神闲，深深的吐口气，闭上眼睛重新回味一遍。
再次拿起一块打磨好尺寸的水晶，这次顺利无比，庄严都不敢相信自己。
拿着那小小的玉佩，手都微微发抖，居然掏膛成功了。
激动过后，庄严重新坐下来。
不是瞎几把炫耀的时候，哥们要脸，那莱小宛在这事上，不知道讥讽他多少回了。
而且这个娘们，每次都故意说成掏肛，这特么就是故意的。
轻轻的把水晶牌子放下，站起来甩了两下手。
他要开始尝试下一步工作。
内膛还要磨砂抛光处理，这样真正内雕起来才能顺滑。
有现代工具，这道工序倒是相对简单。
然后就是倒入细铁砂，轻轻摇晃，让内壁形成磨砂状，这样雕刻起来会更顺畅。
这特么都是从视频里学的，但庄严忘记了，人家那是内画，不是内雕。
真要磨砂状了，他那细细的雕刻针刀都能断了。
要的就是光滑如镜。
庄严极其有耐心的摇晃了好久，等内壁像起了一层雾一样，磨砂状就成型了。
然后，哥们就傻眼了。
弄啥咧？
这针刀伸进去，都看不真切。
庄严索性又耐着性子，重新抛光。
很显然，薄薄的水晶牌子，哪经得起这样的折腾，直接穿孔了。
庄严崩了，仰天长啸一声。
郁闷的想甩自己一耳光。
跑去洗了把脸，强制让自己平静下来。
最后，在掏膛又废掉三块水晶牌子之后，庄严放弃了。
今晚是废了，红着眼睛，气冲冲的走出工作室，冲进了石屋客厅。
犹如狼入羊群，一阵尖叫，然后又变成了欢声笑语。
只是这个欢声笑语有点不正经就是。
第二天，庄严先是打了套拳。
让自己进入那种空灵感，这才重新进入工作室。
至于众女，自然没人去打扰他。
庄严重新打磨出二十来块水晶牌子，然后第一块就掏膛成功。
这次学乖了，只是打磨抛光。
到了这步，庄严先是在外壁，用勾线笔勾勒出牛龙相生阵法。
然后就是真正开始雕刻。
深吸一口气，这个阵法不是真要画牛描龙，反而类似道家符。
要的就是一气呵成，一笔完成。
手上的力道还要平均，用的只能是阴劲暗力，轻了不行那就浅了，重了更不行，直接把水晶戳穿了。
喀孜... ...
锋利的针刀切入水晶发出脆响。
庄严不再犹豫，他对刻阵法有信心，这一套在萝卜上，木头上，石头上，水晶上演练了太多遍。
但内雕他是第一次。
咔嚓... ...
果然，用力过重，内壁太薄，直接戳穿了，整个水晶牌子应声裂开。
庄严毫不气馁，继续来。
这次一口气，直接把剩下的水晶牌子全部掏膛，也都打磨抛光出来。
午饭都没吃，晚上饿的不行，才想起来吃东西。
众女都在等着呢，知道庄严没吃，自然重新给他做了一顿。
饭桌上，庄严说了一下进度，众女也都跟着开心，这也给了庄严十足动力。
草草吃完饭，又是一头扎进工作室。
一宿没睡，前面的全都废了，只有最后一块，才算是把整个阵法雕完。
打光看去，显然是残的不能再残的残次品。
线条断断续续不说，粗细也不均匀，深浅也不均匀。
但能全部刻完，而且水晶牌子没碎，庄严觉得就已经是相当可以的进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