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几个词说出口，明霁心里也猛然一惊。
他怎么什么梦话都说出来了?
莫非子兮也……
“没什么。”
含糊的想要避开这个话题，明霁随意扯了个理由：“不过是噩梦说的胡话而已。”
卫子兮却骤然笑了。
重新将不安的师尊拉入怀中，轻描淡写道：“师尊不说我也知道。”
明霁无措的看过去：“你知道了什么……”
叹了一口气，卫子兮将下巴搭在明霁肩膀上，声音很低：“这是师尊的梦魇，也是我的梦魇。”
“我会保护好师尊的。”
保护?
明霁表面看起来毫无波澜，背过身后的指尖已经微微泛白。
他装作无事的模样，自然而平静的说：“我不是羸弱的菟丝花。”
“不需要你的保护。”
“嗯。”
卫子兮闷哼一声，抬起手紧紧箍住明霁腰身，哑声道歉：“对不起师尊，是徒儿说错话了。”
话虽如此，那失落的神态跟没了魂似的。
明霁也缓和了态度：“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的。”
卫子兮抢先一步开了口，语句很是清晰的回答：“徒儿只是想说……”
“嗯?”
“徒儿会一直站在师尊身后的。”
话语听起来非常真挚。
明霁忍不住低声问他，既然都知道，怎么刚才表现的跟个无家可归的小狼崽一样?
“徒儿是觉得前些日子失心疯了，有些怨自己。”
说到这里，卫子兮有些自责道：“之前我居然那样羞辱师尊。”
明霁缄默半瞬。
眉睫轻颤着，垂眸看不清神情：“都过去了。”
咬了咬下唇，他还是说了句：“以后不许这样霸道行事。”
卫子兮立马跟小鸡捣米一样乖乖点头，真挚的发誓：“徒儿保证，以后都不会羞辱师尊了。”
亲了亲明霁的侧脸，补上一句：“不过适当时候，师尊还是要帮助徒儿的。”
脸色原本平静、毫无波澜又转红了，明霁忍无可忍的说起这个荒唐问题：“你……能不能克制一点?”
“旁的可以，对师尊克制不了。”
卫子兮极为坦诚的开口：“龙族传承自来如此，需要心爱之人……”
话语真切，若不是知道对方做了什么，明霁险些又心软了。
蹙眉打断对方的辩解，他开口道：“那也……”
呼吸急促一瞬，又有些难堪道：“也不需要这么频繁吧?”
频繁吗?徒儿已经很克制了。
卫子兮没有说出口，却用眼神表达出了这个意思。
还别有深意的拉长尾音：“频繁吗?不过一天三……”
“不行。”明霁非常坚定的拒绝了。
看着师尊变回了原本端庄娴静的模样，卫子兮习以为常的逗弄起来：“为何不行?”
像从前教导一样，这种荒唐问题明霁还能板着一张清冷的面孔，严肃道：
“若是如此荒……唐无度，以后你要是除妖兽鬼怪时，他们趁机用这个蛊惑你，又如何是好?”
中途说的时候，还停顿了一会，显然不愿说出那个字眼，还找了个别的词代替。
“噗嗤……”
卫子兮压抑不住轻笑出声，对上师尊茫然神色时，狭长的眸子怎么也不肯弯下去。
“……笑什么。”
“徒儿在笑……”他的笑意又深了一点，简直灿烂的过分，“别的妖孽算什么?”
“师尊这只狐狸精才是最会蛊惑徒儿的。”
眼看着对方又要说些没有边际的话，明霁丝毫不惯着他，冷了脸转身就走。
卫子兮抬步上前，眼疾手快的把明霁捞怀里，笑盈盈的开口：“师尊要去哪?”
“被徒儿惹恼了就要走人?怎么这么娇气?”
被人一直用娇气形容，明霁听习惯了。
如今倒也不恼了，抬眸淡淡睨了一眼，提醒道：
“不是你刚才说马车已经备好了?现在算算时辰，也该出发了。”
“师尊这么着急做什么?”
卫子兮挑了挑眉，不慌不忙的出声。
继而随意找了一处地儿，手臂勾着人腰身，惬意的搂着漂亮师尊入了怀里。
两人面对面坐着，所以气息很轻易的交缠到了一起。
又要做什么?
明霁抬起头，很清楚的看见卫子兮眼眸里的玩味。
下意识挣扎的想要起身，却被对方死死箍住身体，不让他动弹分毫。
“师尊，午时已到，先让徒儿先吃点糕点再赶路。”
＊
地上铺满了各种凌乱的青衫。
其中一件显眼的，是被出鞘的追风抵在地上的外衫。
“师尊你瞧……”卫子兮掰着明霁的下巴，让水雾弥漫的漂亮眼眸看那个极为荒唐的场景。
“追风抵着你的衣服，像不像师尊如今……的模样?”
明霁哪有力气回他这句话。
那双漂亮的瞳孔失焦着，也不知遭遇着什么。
卫子兮见此笑了笑，不怀好意的把师尊身上仅有的衣衫拉的更低了一点，若隐若现展现漂亮的锁骨。
不厌其烦的接着扯下衣服，直到拉了腰身那，恰巧可以盖住那朦胧风光。
他特地坏心眼留了一件衣服，让明霁稍稍有颜面的穿戴整齐。
“嗯……”
闷哼一声，卫子兮看着怀中快没意识的明霁，问道：
“师尊喜不喜欢我这样对你?”
明霁搂住他的脖颈，唇瓣无意间的蹭着他的胸膛，呜咽道：“喜欢……”
经受过刚才各种教训，他已经不敢说不喜欢了。
现在乖顺的跟只没有利爪的猫儿一般，对方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好啊……师尊。”
卫子兮刚想说些什么，忽得面色冷了不少。
没曾开口阻止，就听见女子急切的推门声。
原是吴悠刚进这个门，就激动道：“仙尊，卫子兮那个狗东西愿意把你放走了?”
“我们快些走吧！”
半晌没等到对方回应，吴悠这才呆呆的望向前面那两个人，足足愣了几秒钟。
直到瞳孔清清楚楚倒影明霁衣衫不整的依靠在卫子兮身上，全身满是吻痕。
唯一遮蔽的衣衫，只能盖住重点部位……
甚至那朦胧灯光下，还有若有若无的……
吴悠这个不经人事的小女孩猛然发出一阵短促的尖叫。
天杀的卫子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