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闻言的关玉策一双狐狸眼骤然眯起，面颊贴着明霁的距离更近了。
两人呼吸不由紧密交织着。
毫不夸张的说，只要关玉策再稍稍凑近一点，就能吻上仙人的艳色朱丹。
“师尊说什么?”
说话的声音很是阴寒，以至明霁睁开眼时，很清醒的知晓他这是在威胁自己。
明霁也因此沉默了。
他只得死死咬住朱丹，让齿痕在上面呈出一圈发白的印迹。
关玉策眸光更深了。
他用手指摩挲明霁的上唇瓣，叹息道：“师尊这样，我会心疼的。”
……荒唐。
明霁本想侧过面颊躲过人的肆意行为，结果又被身后的面具人用手捏着后颈，限制住了行为。
彼时，他听见面具人凑他耳垂旁低笑：“宝贝，乖乖待在这里，我会对你很好的。”
“师尊……”
前面的关玉策不甘落入下风，直勾勾盯着明霁面孔，承诺道：“跟我走，当我的妖后，我不会让你受委屈。”
两人诺言自认为很是有诚意，明霁却眼前一黑。
“放开我……”
他神智浑浑噩噩的，唇瓣无助的张合，脑海里只有被两个大男人拥促得险些窒息的感觉。
更别提腰间还横着两人的手，在他身上作乱。
他很想躲避。
但往前靠一点就会贴上关玉策，后退一步又会缩进面具人怀中。
明霁整个人意识都混沌了。
许是看见师尊这般可怜，关玉策终于起了怜惜的情绪。
他颇有敌意的盯着后面人：“你先放开师尊。”
面具人嗤之以鼻，反讽道：“你怎么不放?”
关玉策寒声道：“我是师尊的弟子，自然要照顾好师尊。”
“师尊本就该属于我的。”
“说他是你的就是你的?”面具人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身上刻你的字了?”
不得不说，面具人还是个很会气人的性子，说的话字字诛心。
看着关玉策一张面孔瞬时僵了下来，他又道：“平时也没见明霁多在乎你啊?”
没有多在乎你。
这一句话下来，关玉策气得牙根痒痒，不自觉握紧明霁手腕，力道都大了不少。
“唔……”明霁蹙眉轻哼着。
“快放手。”
被两个男人前后拥挤的明霁脑袋本就昏沉，感受到手腕上的疼痛下意识想摆脱这种困境，抬腿踹向关玉策心口。
关玉策那时也不知怎么想的，脑袋一热就松开原本搂住腰身以及钳制住手腕的手。
让明霁整个人都靠在面具人怀里不说……
在明霁踹过去的时候，猛然抓住他修长的双腿。
撕拉——
什么声音?
关玉策迷茫的眨了眨眼睛，低下头恍惚的看着手上两块锦稠料子。
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把明霁的衣服都撕碎了。
……
实际上，这也并不完全都是他的错。
毕竟之前这衣衫就被面具人恶趣味划了不少痕迹。
他只是有些巧合顺着那处撕开了。
但关玉策本人不知晓有这个原因。
此刻莫大的忏悔萦绕于他心头，目光不自觉的望了过去。
当看见那场景时，他呼吸猛然一窒。
羞愧的想移开目光，脑袋又跟固定住了一样，迟迟不肯动。
不外乎别的。
换个人看见眼前场景，也是控制不住想看的。
——目光自最下面望去，是美人的漂亮纤细的脚踝，一只手就可以握住。
再往上点，颀长的腿跟块毫无瑕疵的白玉一样，白皙而均匀。
美景能如此勾人……
总得来说，还要归功于关玉策撕得很有技巧。
能刚好将衣裳撕到明霁大腿根那，半遮不掩的盖住。
关玉策望去时，整个人都呆住了。
等他再反应过来，双手已然顺着明霁脚踝扶去，正准备摸向大腿。
不，他怎么能这般畜生……！
好在关玉策还有些理智，猛然打了个冷颤，立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目光转向同样被吸引的面具人，他震声道：“放开师尊。”
“凭什么?”面具人耸了耸肩：“放开明霁，让你独占他?”
关玉策立马哑然了。
他手下的动作也更犹豫了。
面具人看透了他的意思，冷笑出声：“看吧，你自己也想欺负他。”
“毕竟，明霁从来不在乎你。”
这句话就跟魔咒似的。
关玉策眼眸迅速染上猩红，手掌不自觉抓住明霁小腿。
慢慢上移……
“唔。”
指尖划过膝盖很凉。
明霁忍不住低哼出声。
关玉策也瞪大了眼睛，立马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
忙收回手，他强压下心头不干净的旖旎。
他到底在做什么?
脑子怎么这样不清醒，被那个人几句话蛊惑了神智，居然想这样对从小视为神明的师尊！
“蠢货。”
面具人见他就此放弃，不由嘲笑出声。
他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依旧固执的抱住明霁，指尖握住明霁脚腕。
渐渐勾勒上移。
“唔……”明霁意识终于清醒起来，询问道：“你要做什么?”
“这还不明显?”面具人眼瞧着他清醒了，更加激动了：“你醒了也好。”
“刚好我能……”
他没说完。
因为，一股强烈杀意的剑气直逼他面门。
“又有不长眼的东西坏我好事。”
面具人气恼着，迅速伸出两指夹住那炳凌厉的剑身，语气很是阴狠。
指尖提开剑身，先是小心翼翼将明霁放至一旁。
继而猛然运气一掌，全都攻在这人身上。
他也没想打中，只是懒得与这人做纠缠，想趁这人挡住攻击的时候，带明霁转移地方。
却不曾料及，那股鬼力竟轻易打到那人身上，身影也迅速跟着散去了。
不、不对。
面具人心下一慌，立马转移视线看向明霁的所在之处。
他的预感很是准确。
——明霁早就不知所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