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虽然没有窗户,但却在斑驳的墙壁上凿了几个孔洞,用于透气。
我和苗馥英对视一眼,眼中满是疑惑与不安,随即轻手轻脚地凑近那些孔洞,小心翼翼地查看外面的情形。
透过孔洞,我们看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
女人村村口,有一条诡异的红线在缓缓蠕动,那红线像是有生命一般,在地上蜿蜒前行,闪烁着幽光,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召唤。
紧接着,随着一阵吱呀作响,村口那厚重的大门缓缓开启,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推动。
等在外面的男人们早就按捺不住,眼睛里闪烁着贪婪而兴奋的光芒。
他们一边蜂拥而入,一边扯着嗓子兴奋地喊着:“红线开门,我们终于进来了,妹仔,我来了,我来和你走婚咯。”
我们的目光紧紧跟随着这些男人,只见他们迫不及待地朝着村子里的小木屋奔去。
小木屋里立刻传来不可描述的声音,狂蜂浪蝶,一浪接着一浪。
然而这浪潮很快平息,只过了一个小时,那些木屋的门再次打开了,走出了一个个骷髅架子。
这些骷髅架子行动自如,若不是那森白的骨头和空洞的眼窝,几乎让人难以察觉他们与常人的不同。
那些刚进来时还活生生的男人,此刻竟和之前我们见到的光头男一样,变成了骷髅架子,但他们自己却毫无察觉,带着满足的神情,一边往外走,一边冲木屋里的那些女人挥手。
“妹仔,下次我们还来,太爽了。”
那些木屋的女人也冲他们挥手。
“下次记得多带些人来哟,等你。”
看着这诡异的场景,我和苗馥英瞪大了眼睛,心中满是震惊。
进来的明明是充满生机的活人,可走出去的却成了毫无生气的一副副骷髅架子。我们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努力消化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画面。
“你说,他们明明是活人,怎么跟那些女人睡了一觉之后就变成骷髅架子了?”苗馥英问道。
这个问题我之前就想过,之前我们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光头男,身上的皮肉精血掉光,变成骷髅架子。
我觉得可能是被女人吸干了皮肉精血,只剩下一副骨头,所以才变成了这副模样。
但为什么他们自己对此毫无察觉,依旧沉浸在所谓的满足之中,外人也看不出来他们身体的异样。
而结合之前苗馥英告诉我的关于女人村的事情,我猜测这些男人回去之后会在两个月内暴毙,彻底死去,彻底变成一副没有生机的骷髅架子。
想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女人村是在用这样的手段,来掩饰自己的罪行。
他们利用男人的欲望,将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变成骷髅,却又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太可怕了。
这个女人村不简单呢,不知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和阴谋?
而我们又该如何才能逃离这个充满危险的地方?
天渐渐的黑了。
夜幕像张浸透墨汁的大网,严严实实地罩住了女人村。
四下安静得瘆人,连虫鸣声都听不见,只有风刮过屋檐的呜咽声。
我和苗馥英眉头紧锁,满脑子都是怎么逃出去,可想来想去,却什么办法都没想出来。
就在我们焦头烂额时。
吱呀一声,柴房的木门被推开了。
有人来了?我和苗馥英立刻警觉起来。
借着昏暗的月光,我们看到走进来三个女人。
走在最前面的是那个阿英,穿着件薄得几乎透明的红色纱衣,灯光透过纱衣,把她的轮廓照得若隐若现。
跟在她身后的两个女人,穿着素白的纱衣,脸上蒙着黑纱,只露出一双冷冰冰的眼睛。
阿英双手抱在胸前,居高临下地盯着我们,那眼神像是屠夫打量案板上的肉,看得我浑身发毛。
她慢悠悠地转了两圈,突然扭头对两个白纱女人说:“把这个男的带到红姐屋里去。”
说完,又把目光转向我,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红姐看上你了,算你小子走大运,今晚可得把红姐伺候好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什么?让我去陪那个红姐?卧槽,把我当什么了。
那个红姐,说实话,想起她那副模样,我就略微有点怵,主要是她身上有银甲衣,这玩意儿真的相当厉害。
有这玩意儿护体,我一根汗毛都动不了她,只能任她拿捏。
但我绝不能跟红姐发生关系,我可亲眼见过,那些跟村里女人有过接触的男人,最后都成了骷髅架子,两个月内必死无疑。
见我没有反应,阿英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竟然几步冲上前,一把揪住我的衣领,恶狠狠地推了我一把。
“不识好歹的东西!红姐在村里地位多高你知道吗?外头那些臭男人排着队想伺候她,可惜红姐看不上,就看上你了,这是你的荣幸,别给脸不要脸,赶紧走!”
推搡间,阿英又扭头看向苗馥英,眼神里透着股阴森劲儿。
“这个女的,身上没有对男人的怨气,留着也没用,后天就是请护神仪式,只能把她当祭品献给护神,也好表表我们的心意。”
话音刚落,门外又冲进来两个女人,一左一右架住苗馥英,苗馥英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术法,拳脚啥都施展不出来,跟废人无疑,只能任人摆布。
而且那两个女人力气大得惊人,几下就把她拖出了柴房。
而我也被两个女人,连推带搡的押出了柴房。
她们押着我穿过空荡荡的村子,脚下的石板路泛着青灰色的光,两边的木屋黑洞洞的,像一张张等着吞噬人的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