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一家材料铺子时，两人走了进去。
铺子陈设简单，屋内弥漫着各种材料混杂的气味。
宁渺走上前，敲了敲柜台：“老板，要药吗？”
老板抬起头，瞟了一眼宁渺和盛念，片刻后，疑惑出声：“切克闹？”
宁渺嘴角一抽，这年头，都没有正常人了，是吧。
“我说的是药。”
盛念补充：“还有皮。”
老板：“看出来了，你们确实挺皮。”
“……”
盛念从背包里取出幽冥猫皮，随手往柜台上一放：“我说的是这个皮。”
宁渺也拿出一瓶气血散：“我说的是这个药。”
老板终于舍得站起身，看了猫皮，又检查气血散。
猫皮很完整，气血散的质量也没问题。
“老板，我们也不是磨叽人，你就给个价钱吧。”盛念爽快道。
老板伸出五根手指头：“我最多出这个数。”
“五万就五万吧。”盛念一副肉痛的模样：“一张猫皮五万，十二张就是……”
“等等，等等！”老板出声打断：“我说的是五千，五千买全部。”
五万一张猫皮，咋不去抢银行呢。
“卧槽！”宁渺麻溜将气血散收回：“你这抹零的手艺，真离谱啊。”
自己抹零都只抹一个，这老板，张口就抹一串。
丧良心啊！
盛念也忍不住控诉：“你这价钱也压得太狠了，这一瓶气血散都不止这个价。”
老板双手抱在胸前，不为所动：“我就是看在气血散的份儿上，才勉强给的五千。”
“五千？还勉强！”宁渺被气笑了：“你店里的气血散标价两万块，真当我们是三岁小孩，不识字啊。”
“那是正规公司出品的，质量有保障，而你这个……”
说到这，老板眼中透出几分不屑：“商标，生产批号，生产日期，配料表，一样都没有，妥妥滴三无产品。”
“这种东西，最多值两千。”
一番话，把宁渺给干沉默了。
别的主角卖药材，一卖一个高价钱，卖药过程中，还能有个艳遇啥的。
结果到她这儿，画风就变成这个鬼样子，离谱啊！
盛念也被老板的厚脸皮震惊到。
宁渺手里的气血散是黑货，万一吃出毛病，需要承担后果的是店家。
就算吃不出毛病，也难保不会有人拿这个当借口搞人。
老板卡一下价格也情有可原。
但这卡得也太狠了！
“气血散还是先留着吧，自己喝。”说着，又转向老板：“气血散我们不卖了，但幽冥猫皮，你能不能重新给个价。”
十二张三千块，开玩笑呢。
老板神色依旧冷漠：“皮毛不是什么核心材料，也就能做个衣服包包，给三千已经是极限。”
“行。”盛念面无表情道：“三千块，现金还是转账。”
反正都是白捡的，能换一点是一点。
“现金吧，钱拿在手里才比较有感觉。”说着，老板数了三十张红票子出来：“这是三千块，你亲自点一点。”
盛念接过票子，确认没有假钱后，这才收了起来。
“老板，你这儿有兽核吗？”
老板：“有啊！普通级兽核，两万一颗，库存有十颗，全部购买可打九点九折。”
听到这个报价，盛念忍不住嘴角一抽，吐槽道：“进价抹个零，出价翻一倍，老板，您这生意做的，简直绝了！”
老板听后，无奈地叹了口气：“时势造英雄，我这一身能耐，都是被生活磨练出来的。”
盛念和宁渺相互对视了一眼，神色一言难尽。
过了一会儿，宁渺问道：“你还买兽核吗？”
盛念毫不犹豫地摇头：“算了吧，还是等我爸妈回来再商量商量。”
兽核这种基础资源她其实不缺，逛黑市也只是想体验一下消费的感觉。
但，这不代表她要当冤大头。
宁渺转头看向店老板，打着商量道：“一瓶气血散换一颗兽核，行不？”
“不行！”老板拒绝得干脆利落：“四瓶气血散换一颗兽核，我可能会考虑一下。”
闻言，宁渺心中万马奔腾，面上依旧无波无澜：“二换一，这是我的底线。”
老板开始自己的思考：“你要换几颗。”
宁渺知道这是有戏，当即拿出所有气血散。
动作太粗鲁，背包最底下的板砖杀猪刀都掉了出来。
“老板，你家的兽核我包圆了。”
“卧槽！”老板眼珠子差点掉地上：“你们……是正经人吗？”
宁渺没好气地白了老板一眼：“你这人，咋还搞人身攻击呢，我们当然是正经人啊。”
老板嘴角抽抽：“正经人……背杀猪刀逛黑市啊。”
这怎么看，都像刚干了一票大的，然后过来销赃。
二十二瓶气血散，可不是个小数目，他出门都不敢带这么多，怕被谋财害命。
宁渺捡起杀猪刀，有些不耐烦道：“英雄不问出处，药剂不问来路，这兽核，你还换不换啊。”
赔本做买卖本来就烦，对方还磨磨唧唧的，简直烦上加烦。
“换，必须换啊！”老板麻溜把气血散收了起来。
原则上来说，自己不能被消费者拿捏，但是现在，原则在对方手里。
“再给我准备十份配制气血散的材料。”宁渺继续道。
老板笑盈盈道：“您先稍等一下，我马上就把药材准备好。”说完，转头走向里间。
“态度突然变得好好哦。”盛念感慨道。
宁渺摸了摸下巴：“应该是被我的人格魅力折服了。”
很快，老板重新回到柜台：“大祙子，这是你的药材和兽核。”
“还有刚才的猫皮，价钱我算错了，这是剩下的两万二，你清点一下。”
盛念接过票子一张一张地数，宁渺则拿起药材和兽核仔细检查。
确定没有假冒伪劣产品后，两人这才离开店铺。
走出老远，宁渺还是忍不住感慨：“黑心钱是真的好挣啊。”
说着，她眼珠子一转，继续道：“要不，咱也去扯个营业执照，来黑市开个店。”
盛念停下脚步，一脸认真地看向宁渺，问道：“你有本钱吗？”
宁渺老实回答：“没有。”
盛念继续问：“你有货源吗？”
宁渺：“没有。”
盛念：“你有看店的时间吗？”
宁渺：“没有。”
盛念皱了皱眉：“那你有什么？”
宁渺拍了拍胸脯，满脸自信：“我有一颗希望一夜暴富，一步登天的心。”
“一心一亿，这就是我创业的底气。”
盛念：“……”
“你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