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树看着阮四月佯装生气的样子,那装的也太假了,他“噗嗤”笑了,
这笑刚出口,他马上呲牙咧嘴地发出痛苦的“咝”的一声。
原来他这一笑,肚皮就牵动了伤口。
看到他痛苦的表情,阮四月立马放下粥,走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要不要叫医生?”
“没,没什么,我一笑,牵动了伤口。”
阮四月恍然大悟,重新走回去吃粥,
“活该!”
宋玉树缓了一下,说,
“四月,你都扶我上厕所了,我怎么不能当你是我的人了?”
其实阮四月扶他上厕所确实是扶了,但不过是把他扶到厕所门口而已。
阮四月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人家在吃饭呢,说什么厕所厕所的?”
宋玉树抿嘴,他不敢再笑了,轻轻一手按住肚皮,
“好好,我错了,我错了。”
阿姨进来了,刚好听到宋玉树认错的声音,笑着对阮四月说,
“你真有福气呢,很少见哪个男人,对老婆脾气这么好的。”
本来生病的人容易脾气大,阿姨见惯了躺在病床上,让老婆一边照顾,一边还颐指气使的男人。
阮四月脸微红,
“阿姨,你误会了,我,我们只是朋友。”
阿姨愣了半秒,
“啊啊,不好意思,原来还是男女朋友,不过,不要紧,成为夫妻不都是早晚的事嘛。”
这话说得,宋玉树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阮四月剜了他一眼,“美得你!”
阿姨笑着出去了。
接下来,宋玉树说以后的打算,就理所当然地把阮四月当成了对象了,阮四月再次反对的时候,又被宋玉树趁她坐在床边的时候,偷吻了。
宋玉树有伤口在身,阮四月也不敢推他,只是拧着身起来,
“小心人家护士看到。”
关于爱情的问题,
宋玉树没有再问她答案,似乎已经得到了答案。
阮四月没有回答,似乎也已经回答了。
阮四月一连请了一个星期的假照顾宋玉树,终于在一周后,出院了。
阮四月拿着东西,扶着宋玉树坐上出租车回家。
这一次,是回阮四月的家,旅馆一天是一天的钱,宋玉树住院第二天,阮四月就去把旅馆房间退掉了。
阮四月直接报了自己家的地址,宋玉树听了,笑咪咪地看了一眼阮四月,
“要不,我重新去旅馆开个房间?”
阮四月眉头一皱,
“行啊。那就去开房间。”
宋玉树紧握阮四月的手,
“那怎么行呢,你真忍心让我一个人,伤口还未痊愈,就一个人孤独地躺在旅馆里,连吃饭都吃不上?”
阮四月哼了一下,
“那开房间不是你自己提的吗?”
“好好,我错了,是我的错。
谢谢你救我的命,你就好人做到底,把我照顾到痊愈吧。反正我这现在病恹恹的,也没有危险性。”
司机师傅听出了两个人的关系,悄悄地笑。
阮四月倒车镜里看到司机师傅偷笑,掐了一把宋玉树的胳膊,闭了嘴。
回到家里,宋玉树第一次上门,他没想到阮四月的房子这么大,还这么漂亮,
“你,你不是租的小房子吗?”
宋玉树环视了一圈,讶然道,
“你一个人,怎么租这么大?”
阮四月翻了他一眼,这时才想到,其实,宋玉树对她并没有多少了解。
他们彼此之间,似乎关于自己的介绍并不是很多。
对她不太了解,就对她那么爱!
要说这爱情,其实说到底还是见色起意。
帅哥美女总是容易遇到爱情,而丑男丑女的婚姻往往都是将就。
“是我养母留给我的。就我挣那么点钱,怎么能租得起大房子。
喏,你暂住这边这一间吧。这一间以前是阮青梅住的,现在她自己买了房子,以后也不会住了。”
阮四月说着去里面收拾房子,宋玉树看看有几个房间,说,
“我还以为只有一个房间,回来能和你睡在一张床呢?”
说着,笑咪咪地看着阮四月。
阮四月在铺床,回头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
“这么贫嘴薄舌的。要是只有一间房,就不让你来住了。”
当天,阮四月邀请了阮青梅和雷志勇夫妻俩一起来吃晚饭。
他们还都不知道阮四月已经和丁强分了,和宋玉树在一起了。
阮四月突然和宋玉树在一起,觉得有点羞赧,
毕竟,刚刚和丁强确立感情不久,这就匆匆换了男人,她面子一时抹不开。
好几次,雷志勇和阮青梅打电话给她,她都特意隐瞒了宋玉树的事。
阮青梅知道宋玉树追求她的事,却不知道宋玉树来到这里来找她,
更不知道宋玉树生了病住了院。
阮四月知道,这么大的事,不可能一直瞒着,索性直接掀开,
到时候,几个人一起来,大家惊一下而已,倒不用分别对着她说三说四打趣她。
当天是周末,阮青梅和刘明都不用上班。
差不多下午四点的时候,门铃声响。
阮四月准备去开门时,再回头看了一眼宋玉树,
生怕他哪里打扮得有不对了。
宋玉树已经打扮好了坐在沙发上,
虽然他伤未痊愈,但行走基本利落了,他换上了阮四月给她买回来的新衣服,头发有点长,没有来得及去理,但刚洗过,略长的刘海让本来就英俊的宋玉树凭添了几分秀气。
这么帅气的无可挑剔的男人,阮四月确定了打扮没有问题以后,便去开门。
门开了,门口有五个人。
先是阮青梅和刘明在前,后面是雷志勇三口。
他们住在一起,自然就一起过来了。
阮青梅一眼看到宋玉树,“啊”地叫了一声,说,
“四月,你,你,你一声不吭地的还金屋藏娇啊,你瞒得这么紧,连我都不知道。
这大帅哥,什么时候来的?”
宋玉树忙起身,一站起来,那高大帅气的模样更是吸引人眼球,虽然刚手术完尚未完全恢复,人也消瘦了一些,但是丝毫不改潇洒气度。
紧随后面进来的栗丽丽,看到了宋玉树,有点吃惊,
“这位不是那个谁,四月的那个舅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