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璃桉洗干净手拿起一块切好的橙子放进身后男人的嘴巴里。
“那不行哦,你想娶我,要舅舅舅妈同意才行。”
陆彦煊单手抱她,另一只手端着果盘。
“桉桉,如果娶你的对象是你舅舅舅妈安排的,但那个人不是我,你会嫁吗?”
白璃桉很认真的点头。
“我会,舅舅舅妈的眼光不会错。”
就当陆彦煊搭在他腰间的手微微收紧的时候,白璃桉再次开口。
“但是呢,舅舅舅妈知道我的心思,她们不会让我嫁给一个我不喜欢的人。”
因为两人的第一次都太过顺利,甚至留下来特别幸福的回忆。
所以当天晚上的时候,陆彦煊老老实实的抱着人睡。
次日,窗外的天才微微亮,床上原本熟睡的男人缓缓睁开眼睛。
他低头吻了吻女孩光洁的额头,掀开被子下床离开房间。
一个小时后他再回来卧室的时候,已经换下了身上的睡衣,穿戴整齐。
他坐在床边,从床头柜里拿出白璃桉小本子。
白璃桉是在大中午的时候自然清醒过来的。
看着回归空荡荡的房间,心里好像也跟着空了一块。
她坐起身子,发了一会呆才看见床头柜上被翻开的小本子。
【桉桉,厨房里给你做了虾饺,冰箱里有鲜榨橙汁,喝之前要拿出来放一会常温才可以喝。
我回学校了,醒了给我打电话,任何时候。】
下面没有署名,而是写字,我爱白璃桉五个字。
白璃桉洗漱后直奔厨房,智能蒸锅里满满都是虾饺。
打开冰箱,刚把橙汁拿出来喝了一口。
被她放在厨房台面上的手机响起。
她一脸笑意按了接听。
“吃饺子了吗?”
“还没呢,刚喝了一口橙汁。”
陆彦煊无奈的笑声,“是不是没有听话,拿出来直接喝。”
“哎呀天气太热了嘛,冰冰凉凉的才好喝。”
“你啊,特殊日子疼的时候就知道了。”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忘不了白璃桉第一次来例假痛晕过程的场景,差点把他吓死。
白璃桉打开锅里的饺子,见还没有冷掉直接夹了一碟端出来吃。
“那么多饺子都是你今天早上做的吗?”
“太多了我吃不完。”
“吃不完就放进保鲜盒子里放冷藏,晚上吃夜宵也行。”
两人聊了一会,电话那头传来一声熟悉的女人声音,紧接着陆彦煊柔声喊了句“老师”。
“小乖,我要去忙了,晚饭的时候给你打电话。”
电话挂断后,白璃桉听出了刚刚电话里那个女人的声音。
不就是前天晚上给陆彦煊打电话告白的那个嘛
哼,拈花惹草的坏男人。
连续一个月,两人都是电话和视频联系。
陆彦煊提过两次要来爱丁堡看她,都被白璃桉拒绝了。
因为她做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
晚上,白璃桉的手机准时准点的响起。
她点了视频接通,漂亮的笑脸占据了整个屏幕,“男朋友,你查岗的时间真准时。”
手机被她靠在床脚的位置。
“小乖,你在干什么?”
白璃桉坐在地毯上叠衣服,视频前还有个小行李箱。
“我在收拾行李啊。”
“学院组织了户外写生,要去两三天。”
刚准备订飞机票的男人愣了一下,“两三天吗,去哪里?”
“还没确定呢,应该去温德米尔湖吧。”
陆彦煊没有多想,毕竟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小乖,我还有半个月就结束学业了。”
意味着他可以一直一直陪着她。
“嗯,我也差不多。”
“那到时候,你能不能陪我在伦敦玩几天呀,我还没有认真玩过呢。”
“当然可以。”
隔天上课的时候,陆彦煊破天荒的在做旅游攻略。
室友朝他的屏幕上看了一眼后,“啧啧啧,学霸上课也开小差。”
陆彦煊没有管他,继续在网上找一些女孩子喜欢去的地方。
毕竟,他也没有在伦敦玩过。
在英国两年,除了学校,就是爱丁堡。
“哎煊,什么时候可以见到你女朋友呢?”
陆彦煊勾唇看了他一眼,“是未婚妻,我父母已经跟她家里长辈商讨过我们之间的婚事了。”
“很快我们就会回国订婚。”
如果不是因为考博的时间没有办法提前,他恨不得每一天都呆在他的桉桉身边。
下课后,陆彦煊收到了白璃桉发来的消息。
说她同学来他的学校找男朋友,她托人给他带了东西,让他出校门口取一下。
【那个女孩穿了条白色碎花裙哦!】
陆彦煊收好电脑往学校门口走去,几个宿友一起追上他的脚步。
他们都是华国人,不过不是京市的。
“煊,你要出校外吃饭吗?”
陆彦煊一脸得意的看着面前三只单身狗。
“我未婚妻让人给我送东西来了。”
他像是个得了心爱玩具的小孩一样,跟一起玩耍的小朋友炫耀。
学校门口,白璃桉站在树下,手里还捧着一杯快要见底的饮料。
“哇,你们看树下那个女孩,好漂亮啊,华国人耶。”
“你们说我去跟她要联系方式,她会给我吗?”
“哎哎哎,你们看,那个女孩冲我们招手了。”
陆彦煊压根没有在意宿友的话,他在等白璃桉回微信。
树下的白璃桉见男人都没有丝毫要抬头的意思。
点开手机回复,【她站在你们学校门口的树下哦。】
陆彦煊缓缓抬头望树下看去,眸色呆滞了几秒。
室友用手肘撞了一下他,“傻了?是不是很漂亮?”
“还是我们华国的女孩子长得好看。”
陆彦煊把手提电脑包往其中一个人的怀里塞,大步往树下走去。
“哎不是,他什么意思?”
下一秒,三个宿友露出同款不可思议的表情。
“卧槽……他不是有未婚妻吗,怎么还亲人家,还那么猛?”
陆彦煊揽住女孩的腰身,急匆匆的热吻落下。
白璃桉被突如其来的吻吓到,奶茶掉在了脚边。
看戏的三个宿友慢慢挪动脚步靠近。
纠缠不清的双唇已经松开,“不是写生吗?”
“来伦敦写生,不可以吗?”
在树下站了许久,白璃桉额头挂着汗珠,“见到我你不高兴吗?还是……”
“煊,不介绍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