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出尔反尔？”
姜凡沉声道。
司空凌霄苦笑一声，抱歉道。
“不好意思，我可能真的要食言了！”
姜凡紧盯着他。
“你恐怕还不知道，没有人可以赖我的账吧！”
说着，他眉心之间，能量涌动。
“见过这个东西吗？”
姜凡故意让精神能量显化出来，在司空凌霄面前盘旋。
司空凌霄脸色微变。
接着便听姜凡继续道。
“这是精神能量！”
“在司空世家祠堂前，你应该感受过！”
“而我呢，恰巧还懂得一门精神幻境的制造之术！”
“但凡有人进入我的精神幻境，那他身上，将毫无秘密可言！”
司空凌霄闻言神色顿时颓败。
他犹豫一瞬，乞求道。
“姜副总，我已经将所有罪责都承担下来！”
“这件事，能不能就这么算了？”
姜凡收起精神能量，淡淡瞥了他一眼道。
“算了？”
“你们将华夏机密窃取之后，输送给敌对国家，你告诉我就这么算了？”
“而且......”
姜凡眯眼道。
“我刚刚对你所说的话，难道你都忘了？”
“你以为你死了以后，你的家人，真的能够被司空世家善待？”
司空凌霄沉默一瞬。
“我不知道我的家人，是否会被善待！”
“但今日我若是说了，我的家人，很可能就会遭遇不测！”
“所以我......”
迟疑之间，只见姜凡呵呵一笑。
“巧了！”
“在司空南天过来之前，我已经安排人，把你的家人保护起来！”
姜凡招了招手。
身后的副官，拿出一沓照片。
姜凡接过之后，递给司空凌霄。
“现在他们，都在我们军事监察司！”
“所以这点，你完全不用担心！”
司空凌霄震惊的拿着照片看了又看。
“你们......”
姜凡耸了耸肩。
“对于世家的这些套路，我们早已了如指掌！”
“翻来覆去，无非就是一些牺牲小家顾全大家的戏码！”
“你若是从了，也就罢了！”
“你若是不从，这威胁的手段，必然是少不了的！”
“所以，这也算是我们的预判吧！”
姜凡说着，看向司空凌霄。
“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想想你是怎么对你家族的，你的家族又是怎么对你的......”
司空凌霄眼神飘忽不定。
许久之后，他一咬牙。
“好，我说！”
.......
两个小时后。
姜凡拿着手中的口供，眉头紧蹙。
“这么说，这司空世家，整个家族几乎所有的骨干人员，都参与了这件事情？”
“司空世家何故将事情做绝到这种地步？”
“他们这可不是买卖情报这么简单了啊！”
姜凡看向司空凌霄，询问道。
“你又怎么会想到保留这些......证据？”
根据刚刚司空凌霄的陈述，整个司空世家，半数以上重要成员，都或多或少参与此事。
其家族内部覆盖之广，触目惊心！
然而，让姜凡想不到的是。
这司空凌霄，竟然保留了所谓交易的证据。
司空凌霄闻言，摇头道。
“这个账本，只是我为了保命所用！”
“近些年来，我做这件事情，越来越是心慌！”
“每次，总是莫名从噩梦中惊醒！”
“我感觉到，可能距离暴露的日子不远了，所以便秘密将此前司空世家交易的证据保留下来！”
姜凡呵呵一笑。
“你这，算不算是背叛家族？”
司空凌霄脸上一僵，随即坦然道。
“我刚刚说过，这只是我保命的手段罢了！”
“我手里拿着这个东西，才会有安全感！”
“只有握着这个筹码，如果我出了事情，他们才会不遗余力的救我！”
“只是......”
司空凌霄摇摇头。
“只是没想到最后还是被司空南天蛊惑，竟然打算为了所谓的家族牺牲，当真是可笑！”
姜凡瞥了司空凌霄一眼。
暗暗不耻！
不管是司空南天，还是司空凌霄，又或是司空世家！
他们都是一群卖国殃民的无底线小人罢了。
为了保命也好，顾全大局也罢，无非都是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能做出这种事情，归根到底，还是自私自利，毫无民族大义的蛀虫而已。
不过......
也正是因为这样，反倒是有了漏洞，给了自己机会。
“这也算是个惊喜吧！”
想到这里，姜凡微微一笑。
“那这个账本，现在在哪？”
......
审讯完成之后。
姜凡长长出了一口气，心情愉悦。
这一次审讯，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顺利许多。
而且进展巨大！
如果按照司空凌霄所说，这账本上，除了司空世家参与的所有通道之外，还包括了上游和下游的关系网络。
若是拿到，那基本上军方跟司空世家有关的人，都将会无所遁形！
“只是，这账本被藏在司空世家的祠堂某个灵位之下，若是不直接实施搜查，还真不好拿到！”
“但是，若是明目张胆的去搜查，即便拿到账本，又可能会惊动整个网络上的人！”
“到时候别说销毁证据，就这些人四处逃窜，都不一定能抓全！”
“所以唯一的办法，还是要秘密拿到账本，然后整体布局！”
“不动则已，动则迅如雷霆，将这些人一网打尽！”
姜凡想到这里，找来费若云。
“若云，我想找你帮我个忙！”
费若云一愣。
“何事？”
姜凡当即把刚刚审讯结果，以及自己的想法跟对方讲了一遍。
费若云听后，微微惊讶。
“你打算去司空世家偷账本？”
姜凡闻言，顿时白眼一翻。
“我觉得这个‘偷’字，用在我身上，不太恰当！”
“我们只是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
费若云嘴角一勾。
“你需要我做什么？”
“替你挡住对方？”
姜凡摇头。
“你只需要帮我放哨就好！”
“我们不一定会暴露！”
“但是万一暴露了，你就掩护我，一起把账本带出去！”
费若云闻言，微微颔首。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