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酒精麻痹自己的北冥沥忽然闻声,抬眸轻蹙刀眉,看着他纳闷道。
为何他从未听说过此事?
为什么镇海关的消息都如此灵通?
“你们也知道?”
他纳闷之际,侧目打量着身后的禁卫军。
他轻抿酒水染湿的唇角,与他们询问一句。
是他的消息不灵通,还是所有的人都在骗他?
“唉!”闻此言两个禁卫军垂头叹息。
他们担忧的面色,此时浮现为难之色。
“王爷,其实鼠疫就是从京师传出来的,您回京那日鼠疫已经在蔓延后宫!”
“帝太后娘娘一直与太医研究鼠疫,属下瞒着您也是为了您好!”
瞧着他已经问出来了,两个禁卫军愁眉紧皱,犯愁的脸色“唉”声叹息与他仔细说来。
其实……
一路上护着他来京师,也想与他如实时说来,奈何他借酒消愁,也不好打扰。
如今他既然问出来了,那便说出来也好。
“那你们是说凤和宫有鼠疫?不是意儿抛弃了我?”
“难不成意儿是……是……是怕我传染上鼠疫?”
“那她一个弱女子在宫里怎么办?”
打量着他们垂头“唉”声叹息着说完,北冥沥顿时气得身子一怔!
他被酒染湿的手掌,紧紧抓着一个禁卫军的衣领,沙哑的嗓音怒声质问。
他此时的醉意,彻底被愤怒覆盖,恼火的怒挥手臂,将那禁卫军“砰”的一声摔在地面上。
恼怒的抬脚,狠狠踹在他的身上,气愤的怒吼。
“为什么你不告诉本王?”
“你们让意儿独自在宫里面对鼠疫,你知不知道鼠疫很可怕?”
“摄政王,您还是莫要生气了!”
“我们先镇海关戴好防毒面具,没准哪日敌国会用鼠疫攻……”
“玄机阁前奉命前来,缙鞅关敌军疑似用蝙蝠细菌攻城,即刻戒备。”
待几人奉劝北冥沥之际,只听一刀如同刀锋利剑般的声音响彻云霄。
寻声看过去,只见周边金楠木所建的阁楼房顶上,一袭紫黑色身影如风般消失不见。
“鼠疫?蝙蝠细菌?本王这么久不在京师到底发生了什么?”
忽然闻声,北冥沥如同遭遇了一场晴天霹雳,身形猛的一颤。
他伸起酒水打湿的衣袖,伸手轻轻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头。
他又轻轻摇了摇头,轻声“嘶”的闷哼一声,酒精麻痹的身形跌跌撞撞的说。
“我去找意儿,我要保护意儿,我不能独自逃命,我不能丢下意儿……”
“摄政王,若您是个聪明人,最好想明白回去也是给帝太后添乱,你会研究蝙蝠病毒的解药吗?”
而张辽,瞧见他在家国危难前,竟然为了个女人不顾百姓们的安危?
他黑色头盔半掩额头下的一双怒目,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他质问一句。
打量着他因女色失去锐气,蹙眉恨不得上去给他两拳。
想到七十岁的国舅爷都知道保家卫国,而他却为了女色面对敌军临时阵脱逃?
那好,他倒是想知道,摄政王能帮上帝太后娘娘什么?
“本王可以陪着意儿,一起与她……”
“摄政王,你所谓的陪帝太后你娘娘,难道不知她独自去打南裕关?”
听着他这般自作多情。
张阔抬眸,打量着他“嘿嘿嘿”的冷嘲热疾风,轻抿口罩遮掩下的唇角,与反问一句。
“那本王可以……”
“你少特娘废话!”
“南裕关已经被帝太后娘娘一窝端了,想必你也不知道?”
“那您想必更不知道帝太后娘娘在哪对吧?”
“你要是真想帮帝太后娘娘,就给老子戴上娘娘送来的防毒面具,重机枪,加特林炸那狗日的倭寇。”
瞧见他神色失态的欲要敷衍,张辽可懒得听他废话,单手提加特林与他言色厉声道。
如今兵临下,帝太后娘娘已经让人国舅爷和刘铉送来军火。
想必她已经在杀敌的路上?
就看摄政王敢不敢打这一仗?
“原来意儿什么都知道了!”
“而我呢?怕是只会给她拖后腿?”
而北冥沥听他一番言辞后,勾唇冷冷一笑直起些身子!
他伸起手,接过他手中的加特,喃喃自语着。
他神色失落到了低谷中!
可是……
没有他在身边,意儿现在真的安全吗?
…
未时一刻,南裕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