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影卫不知道,想必暗卫随身保护她才对?
以陛下对她的情意定会暗中保护。
可是……
真是愁死他了!
深更半夜她又能跑去何处?
…
子时五刻,阴暗潮湿,灯光昏暗,满的刺鼻血腥恶臭味的东厂地下室中。
挂着许多的弯刀与刀具的刑架上,充斥着男人们的惨叫声……
据说这东厂的郭德公公,乃是阉割人的一把好手,下刀又准又快还不见血?
他瞧着身穿天牢督军衣着高挑男人,大半夜扛着个身穿金甲的禁卫军过来。
他疤痕未消退的脸色,满眼嫌弃的视线瞥了来人一眼。
他边拿着白色手帕,擦着弯刀上的血迹时。
他又侧目不屑的与其说,“咱家刀下留命不留根,保命的话得给咱家一百两金子。”
“少件东西不重要,进了宫伺候娘娘们的时候有的是好处。”
“不知你们是何人要想要断根伺候娘娘?”
武知意:……
瞧见郭德身穿一袭蓝色蟒纹衣着,皱纹快搓到一起的兰花指,边擦刀上血迹言辞间威风的很。
着实让她在想……
是否要与他暴露身份?
不过……
仔细想来,她不暴露身份将陈恭的弟弟阉了,怕是也与她没有多大关系?
倒霉的怕是云州那个混蛋?
想到这里,她面具遮掩下的粉唇勾起一抹,就如男人般的声音与她说。
“此人冒犯说帝太后娘娘,本督军只是来送人,并未带金银。”
“什么?”
得意忘形的郭德闻声,顿时气得老脸上皱纹猛的一颤。
竟然有人敢冒犯帝太后娘娘?
简直岂有此理……
想到这里,他气愤的抿了抿唇,恼怒的视线瞪着他肩上之人,气愤的说。
“既然敢冒犯咱家的主子,人你放下,那就好好让他长一长记性,无需给银子。”
“多谢公公,您可以下刀可要准些。”瞧见郭德动怒她抿唇敷衍一笑说。
“一定,督军请回,咱们可是帝太后娘娘的人,自然要有分寸。”
听到督军再三叮嘱。
郭德笑得皱纹都挤在一起面色,与他客套几句后右手持刀。
[陈武,你屡次冒犯哀家,这次您可要自求多福。]
仔细听着郭德让人安心的此话,她转身离开面具遮掩吓得视线半眯,瞥了两个人一眼。
她唇角勾起一抹畅快的笑,从今日起倒要看看何人敢打武姓的主意?
她倒是不介意,这样的达官显贵自寻死路。
“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几大步走远后,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地牢。
这一夜,像是注定不会太平一样,待她几大步走出东厂的大门。
只见一位年纪尚轻的公公,匆忙来跑过来说。
“郭公公,陛下龙体危矣,您快请帝太后娘娘过去一趟。”
“什么?”
忽然听闻他着急的声音,她得意的脸色浮现惊慌的神情。
难道……
这么快吗?
殷玄不是死湖中而是要死在龙榻上?
不……
他欠武姓的命还未偿还,怎就这样落得个好死的下场?
她……
绝不允许……
想到这里,只见他急匆匆的脚步声走远后,与郭德与影卫君匆忙走远。
阴暗的天色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
子时六刻,是十二龙灯架上,灯会摇曳的瑄政殿内。
太医及御医从寝殿内,及寝殿的宫殿外跪了一地。
似乎让人致命的瓢泼大雨,打湿他们吓得斯颤颤巍巍的身形。
湿透了他们单薄衣着下恐慌的身形!
瞧着诊脉的太医纷垂头叹息着开药,还未诊脉的太医早已吓得虚汗直冒。
他们垂下恐慌又胆怯的视线,生怕突然被公公们宣召进寝殿为陛下诊脉。
若是陛下在他们任何一个太医诊脉时出事,对他们来说犹如一场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