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看我能看出啥来啊，你想办法去摸她的脑袋，我会利用你的身体进行检测。】
面对红灵的变化，系统也是一头雾水。
如果是换作以前，系统想要检测出红灵的情况，根本不需要以顾陌寒作为媒介。
但现在不一样了，冥冥之中，那道压制越来越强，她已经无法做到那么肆无忌惮了。
系统想过，或许会有一天，自己就会成为顾陌寒体内的累赘。
因为她能明显的感觉到，每次的任务发布，她的困意便愈发强烈。
这也是顾陌寒每次叫系统的时候，她都在睡觉的原因。
能调动大道的力量越来越少了，简单点来说，系统在和创造她的理念相悖论。
要知道，系统的存在就是天地法则为了培养强大的修士而诞生的。
至于为什么要培养，因什么而培养，这些绝不是系统们该知道的事情。
但顾陌寒的这个系统问题就出现在这里，与其说他体内的是一个系统，更不如说是一个诞生了自我意识的灵魂。
在顾陌寒眼里，系统的存在很正常，但如果他见过别的系统，他绝对会打消这种念头。
因为其他天选之子的系统都有一个统一的共性，那就是没有自主意识。
面对系统的要求，顾陌寒虽然不理解，但还是朝着红灵走了过去。
“红灵，你别动好吗？”
顾陌寒试探地朝着红灵伸出了手，红灵却是坐在地上不断地哭泣着，丝毫没有搭理顾陌寒。
就这样，顾陌寒的手轻轻落在了红灵的脑袋上。
一秒，两秒……
十几秒后，顾陌寒的脑海中始终没有传来系统的声音，这让他心里不禁有些疑惑。
“系统，到底是什么情况啊？红灵没事吧？”
顾陌寒说完后，脑海中依旧没有系统的回应，许久后才传出了少女疲惫的声音。
【有问题，但有我在，应该没什么问题……】
【你……你先到空间来一趟，只要你自己……】
顾陌寒闻言一愣，下意识地看向冷清。
“清儿，系统好像，不太对，红灵这边交给你了。”
冷清心里咯噔一下，赶忙点了点头，随后顾陌寒便朝着远方跑去。
“哎？师尊去哪里，我也要去。”
“朔儿，到师娘这来，你师尊有他自己的事。”
眼看云朔就要去追顾陌寒，冷清赶忙出言拦下了她，一旁的霜月和狗大王也意识到了不对劲。
至于洛神雪，始终站在一旁沉默着，并没有出言打断他们之间的动作。
很快，顾陌寒就跑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保险起见，他还布下了一道阵法。
在确定四下无人的情况下，顾陌寒直接升起阵法，转身便跃入了系统空间之中。
想起来，顾陌寒的本体也好久没有进入系统空间了，刚一进来，熟悉的灵果园便映入眼帘。
“系统，系统？”
顾陌寒疑惑地在灵果园中走着，不停地喊着系统的名字，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这一刻，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下一秒，他便注意到了远处树下蜷缩的少女。
“系统！你怎么了！”
顾陌寒心里一惊，赶忙跑了过去，这才发现，此时的少女正紧闭着双眼，就连嘴唇都有些发白。
顾陌寒哪里见过这阵仗，心里一下子就慌了神，体内的仙气快速朝着系统输去。
但系统就好像是一个无底洞一般，眨眼间就把顾陌寒体内的仙气吸了个一干二净，要不是顾陌寒躲得快，怕是要直接被吸成干尸。
感受着体内袭来的虚弱感，顾陌寒心有余悸地看着系统，而少女此时也微弱地睁开了双眼。
【呵……宿主……或许叫你顾陌寒更合适……我这样狼狈，你早就想看到了吧……】
看着靠在树下虚弱的少女，顾陌寒此刻没有半点想要打趣她的想法，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这么看我干什么……我……我还没死呢……】
少女努力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身上却结了一层薄霜。
看到这一幕，顾陌寒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眼神复杂地看着系统，许久后才缓缓开口道。
“有办法吗？”
【呵，当然有办法……红灵的问题……不大……】
系统仿佛在忍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一般，虽然语气依旧那么不屑，但断断续续的话语已经证明了她的处境。
“我是说你。”
没等少女说完，顾陌寒便打断了她的话。
而少女则像是没想到顾陌寒会这么问一样，啧了一声，随后故作轻快道。
【我能有什么事……我就是有点累了而已……都怪你打扰到本小姐睡觉了……】
顾陌寒自然知道系统在逞强，眉头紧锁的他许久后才叹了口气。
“少嘴硬了，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咳咳……你还真是……烦人……】
看着顾陌寒紧紧追问的样子，系统无奈地叹了口气，开口解释道。
【很简单啊，系统系统，你在蓝星的时候，哪个系统有过自我意识？】
顾陌寒闻言一愣，这才反应了过来。
是啊，系统的存在是天地法则创造的，那么天地法则的存在，是不是就相当于蓝星的人类呢？
系统曾说过，它的存在是辅佐宇宙中有潜力的宿主，失败就要解绑。
但上次强行留下系统，让系统诞生了自我意识，这很明显违背了宇宙法则的定义。
蓝星上有种叫人工智能的东西，如果这东西产生了自我意识，那么人类要做的第一件事就很显而易见了。
压制，控制，甚至是销毁。
想到这，顾陌寒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而看到顾陌寒表情的变化，系统也是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干嘛？搞得我要死了一样，死不掉的，最多是……什么都做不到……】
“有办法的对不对？”
顾陌寒的突然开口，让系统微微一愣，随后嘴硬地反驳道。
【怎么可能有办法，你别把自己看的太强了好不好？宇宙法则又不是回来定的。】
“那我就努力成为制定法则的人啊，总不能让你消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