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望着手上这双似曾相识的完美玉足，他心脏本能地一跳。
不过他很快就压制了下去。
如今的他有剑意跟无情道韵加持，可时刻保持灵台清净，太上忘情。
他小心翼翼地将师尊的小脚放在水里，清洗了起来，唯恐不小心碰伤了这双过于白嫩的玉足。
他洗得很仔细，也很耐心，连足趾间的缝隙都没有放过，就像小时候一样。
唯一有点不同的是，小时候的他是有些委屈的，因为他觉得剑修当一身傲骨，怎么可以做这种为女人洗脚按摩的事。
不过现在的他却相当平静，眸子宛如一口千年的古井，不掀一丝波澜。
不一会，小脚清洗完毕，他看到师尊的脸上闪过些许黯然。
师尊望着他，落寞地道：“我还是喜欢当年那个一边委屈巴巴地侍候我洗脚，一边嘴里嚷嚷着剑修应该宁折不弯的林无涯。”
“人都是会长大的。”他说。
“那我希望你一辈子都不要长大。”师尊喃喃自语。
.......
虽然师尊说希望他不要长大，但时间长河只会滔滔不绝奔涌向前。
他到底还是长大了，没有人可以一直活在过去。
在无数人的注视下，他剑开天路，飞升上界，无尽大陆也成为了他大道路上途经的一处驿站。
驿站之所以是驿站，是因为它只能做短暂的歇脚，没有人会一辈子住在驿站里。
驿站是这样，驿站里的人也是这样。
大道一途上的美景太过诱人，以至于他都差点忘记了自己在某处驿站待过，那里的人曾给过他许许多多的欢乐和温暖。
........
回忆消散，林云轻叹一口气，神情复杂。
过了不知多久，怀里的花解语抽咽声渐消。
女人抬头，眼眶通红，泪痕明显，几缕青丝黏在泪湿的脸侧，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哪怕是世界上心肠最硬的男人见了大概率也会软上几分。
当然，心肠软了，与之对应的其他地方自然也就意气风发了。
“你，你这次也会像上次一样救我的对吗？”花解语抿着红唇道。
说话时，她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像是被雨水打湿的蝶翼。
夕阳的余晖透过林间的缝隙，在她苍白的脸颊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将那未干的泪痕映照得晶莹剔透。
林云本想直接说“当然”，毕竟他与花解语也算相识一场。
虽然他没有多管闲事的习惯，但随手为之的事，帮帮也无所谓。
不过想到这世上斗米恩，升米仇，他跟花解语又不是很熟悉，他不想让对方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这世上，除了父母爱子，计之深远，没有任何付出是理所当然的。
人生在世，想要得到一些东西，相应地就要付出一些东西，没有不劳而获的说法。
他可以偶尔发发善心，做个好人，但不希望别人觉得他爱心泛滥。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好人是非常容易被辜负的存在，他不想做好人，起码不能做老好人。
想了想，他选择装糊涂道：“帮什么忙？”
花解语不知道林云在故作糊涂，轻声解释了起来，将自己被南离域修士追杀的事告知了对方。
“连你都不是那人的对手吗？看来他的实力不错。”林云听到身为东荒域十大天骄之一的花解语居然被追得这般狼狈，有些讶异。
“是的。”花解语点头道：“那欧阳俊放在我们东荒域的话估计一身实力不逊色于凌霄剑宗的司徒临风，待会你可要小心了。”
“小心？”林云低头，看向女人，笑道：“我可还没答应帮你呢！等下如果我直接把你丢在这里，就不需要小心了。”
花解语闻言，娇躯一颤，可怜巴巴地望着男人道：“你，你不会这样做的对吗？”
不得不说，这副模样的花解语很诱人，让林云有种想要一口将对方吃掉的冲动。
不过如今他也不是当初那个被女孩子抱一下都会身子僵硬，不知所措的林云了，他很快就斩灭了脑海中的这点旖旎。
靠的不是剑意，而是意志。
“那可难说。”林云道：“在下可没有助人为乐的习惯，上次救你，也不过是为了借你之手解决那只阴灵而已。”
“那，那你要怎样才能帮我？”花解语继续追问，语气有些忐忑，要是林云不肯帮她的话，她大概率真的要就此结束大比了。
她从来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恳求同龄男子的一天。
毕竟以她的姿色，她的地位，平常时候，哪个男人不是大献殷勤，百般奉承？哪里用得着她开口去求。
遇到事情，她随便使一个眼色，那些男人就屁颠屁颠地去帮她做了。
活了这么久，林云是第一个拒绝过她，而且现在还打算拒绝她第二次的同龄男人。
她感觉自己的容貌，自己的身份，在这个男人面前似乎一点存在感都没有。
这不由让她颇感郁闷，开始自我怀疑了起来，怀疑起自己是否还是那个能让无数男人拜倒在石榴裙下的百花宫花仙子。
林云不知道花解语想了这么多。
他瞥了女人一眼，随即沉默。
他在想提点什么要求好一点。
既不让对方难以办到，又不让对方觉得自己的出手非常廉价。
他并不是那种很擅长提要求的人，主要也是因为他想要的东西普通人几乎办不到。
想着，想着，他忽然觉得想这玩意也挺头疼的，准备让花解语直接给他点灵石什么的当做回报算了。
张了张嘴，他刚打算开口。
然而下一秒，他却开不了口了，因为他的嘴巴已经被花解语堵住。
这是他始料未及的事，他似乎又被女人强吻了。
花解语的吻技相当生涩，比起第一次的陆凌霄也不遑多让，因此根本谈不上享受。
不过好在女人的学习能力跟陆凌霄一样强，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不一会，他皱着的眉头终于开始放松了下来。
身后的流水“哗啦啦”地响，两人间不知何时也出现了“啧啧”的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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