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被当兵的从兵营里面给驱离出来后。无可奈何的他,先是在兵营门口十分焦急的来回踱起了步。
秀真被土匪暴虐时的痛苦惨叫声,始终在石头的脑海中回荡着呢。
他深知秀真在土匪窝里多待一刻,就得多受一刻的凌辱和折磨。
想到这里的时候,石头就更加的心急如焚了。
思来想去,若想救秀真脱离苦海,唯有找这些个当兵的不可。
于是,不死心的石头,又红着脸庞的往军营那边走了过去。
临近门口,负责警卫的士兵立刻便把石头给拦了下来。
“你怎么还不走!”
士兵当即便怒气冲冲的痛斥了石头一句。
“军爷,劳烦您通融通融,俺找你们长官有要事禀告!”
石头低声下气的苦苦哀求着那个士兵。
“不是给你说了嘛,让你回去等信!”
“军爷,十万火急啊!再晚,俺妹子可就性命不保了呀!俺求求您,就让俺进去跟你们长官再说说呗!”
“去去去,没看见我们长官正忙着呢吗!”
“军爷,俺等不及了呀!您就让俺进去吧!”
“等不及也得等!赶紧走!”
不耐烦的士兵冲石头嚷叫着的同时,又一下把石头给推开了老远开外。
可不死心的石头,哭丧着脸的还想要上前继续去乞求那人呢。
只见那人又立刻表情凶煞的托起了他手里的枪,冲石头怒喝了一句。
“赶紧滚!”
“军爷!”
“滚!”
石头还没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呢,只见那人随即又怒目圆睁的冲他大喝了一声。
无可奈何的石头,也只能垂头丧气的转身走开了。
可心有不甘的石头,走的时候总是一步三回头,眼巴巴的朝军营里面张望了几眼。
此时,秀真被土匪暴虐时的凄惨哀嚎声,再次在石头的脑海里面萦绕了起来。
如坐针毡的石头,还想要再往士兵那里试一试呢。
还没等他刚迈开步子呢,只见那个士兵又立刻冲他这边,恶狠狠的指了一下。
使得石头又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哎呀,俺嘞老天爷嘞!这可咋办呀?再晚了秀真可就性命不保了呀!”
被愁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石头,当即便抹着眼泪的哀嚎了一句。
等他发泄完了心中的怨气,可人家兵营那边仍旧是平静如初。
石头朝军营那边来回张望了一阵,见照此下去,还不知道得等到猴年马月呢?
于是,他又立刻喃喃自语了几句。
“照这样下去不知道得等到啥时候呢?可秀真还在土匪窝里受着罪嘞!不行,俺不能再等下去了,俺得赶紧想想其他法子……”
而后,石头又立刻搓手顿足的来回踱起了步。
忽然间,石头又猛然抬起头自言自语了一句。
“对呀!俺咋把黑牛给忘了呀!”
语罢,石头又立刻急匆匆的跑开了。
此时的黄府大院里,上上下下一片死气沉沉,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那种繁荣景象。
下人们无心干活,黄嫚嫚总是以泪洗面。
说起来,也的确难为了黄嫚嫚这位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了。
府上出了这么大的事,连找个商议事的人都没有了。
看着黄嫚嫚愁眉不展,心如死灰的痛苦表情时,玉凤的心里面更是宛若刀割一般。
无计可施的玉凤,也只能把她心中的不满与烦躁,全都一股脑儿的宣泄到了尿泡子的身上。
“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咋到事上的时候一点都不撑杆呀!”
“哎呀,姑奶奶嘞!你就别给俺添乱了行不行啊?俺比你们还着急嘞……”
“着急,着急你倒是想法子呀!”
“玉凤呀,俺但凡有一点法子,俺还至于在这发愁吗?”
“真是个没用的东西!要知道你这么窝囊,俺当初说啥也不该跟你!”
“姑奶奶嘞!俺知道你急,那伙子当兵的你又不是没看见。你说,让俺能有啥法子吗?”
“滚滚滚!赶紧滚!瞅着你俺就心烦!”
玉凤破口大骂了尿泡子几句后,又立刻抹着眼泪的把脸给转到了一边。
见玉凤动了这么大的怒,尿泡子又连忙低声下气的哄起了她。
“玉凤,玉凤啊!你先消消气!老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咱总归会有法子的!别着急上火了,再说了,你这还怀着身孕呢,可不敢动怒啊!咱听话……”
尿泡子刚哭丧着脸的转到玉凤脸跟前,玉凤随即又怒气冲冲的把脸转向了另外一边。
两人就这样,一个怄气一个哄的纠缠了起来。
坐立不安的黄嫚嫚,眼泪总是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此时的黄嫚嫚,想得最多的还是她常挂嘴边的那句话。
人常说,再一再二不再三。
前两回黑牛大难不死,黄嫚嫚当时也在心里面时刻提醒着自己呢。绝不能再让第三回灾祸降临到黑牛的头上了,无论如何她都得把黑牛给看紧喽。
可是,当这第三回灾祸果真发生在了黑牛身上的时候,黄嫚嫚却根本阻挡不了灾祸的冲击啊!
看来这一回,黑牛是真的回不来了。
想着想着,从黄嫚嫚的眼角再次滑淌下来了两行清泪。
此时的玉凤和尿泡子两人,却还在为想不出法子而争吵个不停呢。
忽然,一个下人领着满头大汗的石头快跑了过来。
几人听闻脚步声,慌忙抬眼望了过去。
石头迎着黄嫚嫚立刻呼喊了一句。
“大小姐,俺方才听他们说黑牛出事了?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黄嫚嫚听闻呼喊声,她又仔细定睛看了石头几眼,见他是上回来给黑牛报信的人。
黄嫚嫚并没有回答石头的问话,只是表情忧伤的问了他一句。
“你有啥事吗?”
“大小姐,俺,俺是来找黑牛呢,结果却听他们说黑牛出事了,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哎……俺黑牛哥被当兵的给抓走了。”
黄嫚嫚回应着石头的时候,又立刻哽咽了起来。
“大小姐,他们凭啥抓黑牛呀?”
“他们说俺黑牛哥私下里通共……”
“胡说八道,黑牛咋可能通共呢!”
听着黄嫚嫚的哭诉,石头立刻便愤懑不平的大喊了一句。
几人平复了一下心情后,石头又立刻问向了黄嫚嫚。
“大小姐,您知不知道抓黑牛的那些人,是打哪来的呀?”
石头在问向黄嫚嫚时,可她总是一个劲儿的低头抽泣着,一时半会儿的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一旁的尿泡子连忙回了石头一句。
“除了咱县城那些个当兵的,准没二人!”
“哦,俺认识他们的团长,俺去跟他们团长解释解释去。简直是一派胡言,黑牛咋可能是通共的嘞!”
石头此话一出,听得黄嫚嫚猛然抬起了头。
刚刚燃起的一点希望,瞬间又破灭了。黄嫚嫚心想,她还招待过那人呢,可结果又能怎么样呢。
于是,她又语气哀伤的回了石头一句。
“还是算了吧,这事你管不了!”
“大小姐,您先别着急,凡事总得试一试才能知道行不行嘞?俺这就去找他们说说去……”
石头语罢,立刻便转身急匆匆的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