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多喝了一碗酒，感慨道“如果不是和他交过手，我也不会知道，这世上还有如此强大得不像人的人。”
“我不知道他的极限在哪里，因为我甚至都没有真正和他交过手，他甚至连手都没有抬一下，我和大和的攻击就瞬间消散殆尽，这是神的手段，他宛若神界下凡的神仙，我不相信世界上会有凡人有他那样的力量。”
凯多说得很真诚，他真的被夜羽的力量震撼到了。
他们那次交手在凯多看来，都不能叫做交手，夜羽似乎什么都没做，怎么能叫做交手，夜羽只是给了他们一个眼神，自己和大和的全力一击就被化解了。
若不是神的力量，凯多的世界观会崩塌。
轻描淡写地化解了一个四皇和一个皇副级高手的全力一击，哪怕是伊姆都无法做到，更别说被伊姆轻易打成重伤的洛克斯了。
而洛克斯的力量就已经让凯多震撼无比了。
若是他见到伊姆的话，会是怎样地震惊，可能不会那么震惊，因为他已经见过了夜羽。
听着凯多对于夜羽的夸赞，白胡子十分意外，虽然他和夜羽交手的时候也震惊于夜羽的力量之恐怖，但也没有凯多这样夸张。
他们之间的交手，到底是如何的，当时的场景到底会如何震撼，才能让一向高傲无比的凯多发出这样的感慨。
凯多居然没有任何遮掩和掩饰，对于当初亲自将凯多带入门的白胡子，白胡子对于那场战斗倒是有了很大的兴趣。
于是白胡子给自己灌了一大碗酒之后，便问凯多道“到底是怎样的战斗，让你到现在都如此记怀。”
凯多陷入了沉思之中，缓缓说道“也不能叫做战斗，只是一次阻止举动。”
“我和大和在他的面前全力一击，他甚至都没有动手，我们两人的力量就被化解了，没有一点点外泄。”
“仅仅只是一个眼神而已。”
“他的霸王色霸气，连我都无法承受，差点被震晕，好在他及时停手，让我避免丢了面子。”
听完之后，白胡子都懵了“连你都无法承受的霸王色霸气？！”
白胡子如此震惊很正常，因为强者之间的霸王色霸气只是靠震慑是无法对对方有任何影响的。
能震晕一些小角色已经算是很强的震慑能力了。
至于震晕一些中等强者，哪怕是以霸王色霸气见长的香克斯都很难做到。
震晕凯多？
那完全没有任何可能。
可是凯多居然说，夜羽的霸王色霸气可以差点将他震晕了，要不是夜羽及时收手，他就被震晕了。
那岂不是说，要是夜羽对自己释放霸王色霸气的话，自己也会被震晕吗？
他并没有比凯多强多少，对于霸王色霸气的抵抗力和凯多是一样的。
这足以让一直沉着的白胡子很惊讶。
凯多神色严肃，点了点头说道“丝毫不夸张，而且我总感觉他根本没有完全释放出他的霸王色霸气，那也许并不是他的全部霸王色霸气强度。”
“对于霸王色霸气掌控到那么精密的程度，他的霸王色霸气的强度极限可想而知。”
感慨地说完之后，凯多又给自己灌了一大碗酒，这些拥有超强实力的强者虽然会喝醉，但是酒精中毒这种事情基本上不会发生。
白胡子还沉浸于凯多所描述的叙述中。
实在太震撼了，当初夜羽和他交手的时候根本没有使用霸王色霸气。
白胡子想到了什么，目光微凝“对啊，那家伙连霸王色霸气都没有使用就三招将老夫击败了吗？”
“这，这太夸张了。”
虽然已经对当初败给了夜羽的事情释怀，但现在一想到自己居然被没有尽全力的夜羽三招击败，斩断了自己的丛云切。
白胡子想到之前自己对夜羽的评价，顿时觉得自己太滑稽了。
“我居然觉得他的极限会被我逼出来，何等地可笑啊。”
现在白胡子才察觉到，在港口的时候，自己的言论是多可笑。
“我明明已经觉得自己很高估他了，却还是远远低估了，这次三皇对他的挑战，只怕是一场滑稽的演出。”
白胡子摇头苦笑。
坐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香克斯眉头紧锁。
现在这局面的发展有点超出他的掌控了。
同时他也神色凝重。
因为他发现，夜羽也许比他所猜测的要强大许多。
自己集合了三皇真的能压制得住他吗？
想到当初在玛琪诺的酒馆，香克斯想到被夜羽那把墨黑色的刀，仅仅刚出鞘的一小部分就撒发出恐怖的霸王色霸气，那股霸气甚至让他感觉到对他的生命有威胁。
香克斯内心凝重地感慨道“夜羽，你，到底是人还是魔鬼？”
香克斯无法想象夜羽到底是怎么那么强大的。
他似乎突然间就那么强大的。
在他十岁的时候，在他刚得到那把刀的时候，那个时候他也许就已经拥有不逊色于自己的力量，甚至可能那个时候他的力量就已经超越了自己，因为夜羽驯服了那把刀，那把他自己打造的妖刀，不，或许应该叫做魔刀更加合适。
那已经不是普通妖刀可以形容了。
那把魔刀自己就能爆发出足以威胁到他性命的霸气，连他都无法驯服那把刀，可夜羽驯服了，在他十岁的时候。
香克斯轻声道“是啊，在他十岁的时候就已经驯服了一把魔鬼的刀。”
墨黑色，似乎足以将一切都吸引进去一般，如同黑洞一样的刀，魔鬼的刀。
元刃的强大，让香克斯记得很清楚，哪怕十多年之后，那种被元刃的霸气差点杀死的感觉，他还能清晰记得。
尤其是这段时间，被夜羽三招击败之后，和白胡子交谈之后，来到这里听白胡子和凯多的对话之后，那段记忆越来越清晰。
也许之前不是自己忘记了那段记忆，而是那段记忆所代表的是夜羽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掌控，他选择性忘记了，希望不要去想那段记忆意味着什么，自己就还能骗自己，自己可以掌控自己的计划。
可最近发生的事情，香克斯发现，那段记忆越来越清晰了，清晰到自己当初的表情他都能想得到，清晰到当初都有谁和自己在酒馆中喝酒，清晰到他骗不了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