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星天演武仪典这个词,临渊的记忆飘回了五十多年前。
年幼的他也曾站在冠军的领奖台上,接过七天将颁发的奖励,蒙受联盟万兆人民的欢呼。
“新的演武仪典要在仙舟罗浮举办了?”临渊笑道,“还真是时光荏苒,没想到都过去那么久了。”
“我还记得你那时候可厉害了,狂揍对手。”飞霄笑眯眯地说道,“的确是时间飞逝,新的演武仪典这就来了,景元发邀请函给列车了吗?”
星天演武仪典算是仙舟联盟的奥运会,会吸引不少目光,更是展现联盟武德的好时候。
“按照我们和仙舟罗浮的友谊来看,景元将军应该会给列车发邀请函的。”临渊琢磨道。
他这边暂时还没有收到,估计也快了。
而且按照飞霄说的时间,星天演武仪典还有三个月才举行。
那就不奇怪了,可能要再等等吧。
这段时间,列车组也有不少的事情要忙。
“我到时候会去哦,以七天将的身份观礼。”飞霄笑得很开心,“到时候我们就又能见面了。”
“那到时候见,我也想师姐了。”临渊将最后的菜放入盘中。
飞霄靠在他耳边说道:“到时候要小心一点,仪典之下也有暗流涌动,老东西们不放心景元。”
仪典是拿来提振仙舟罗浮的士气的,用快乐与激情让罗浮人走出星核之乱带来的阴霾。
而身为七天将的自己与朱明将军怀炎,则是要去问责景元的。
星核之乱疑点重重,联盟高层自然不能放心景元。
其中意见最大的,便是十王司的十王。
十王司本就无比神秘,身为联盟最初成立的机关,权力大得没边。
虽然几乎不会在明面上出现,但是老东西们的想法却不少。
“放心吧,师姐,哪怕暗流到了我脚下,也是小溪流罢了。”临渊开门准备上菜了。
飞霄见状,也打算挂断这次的视频通话:“那就不打扰你了,今天就聊到这里吧。”
她给临渊来了个飞吻,潇洒地离开了。
看着飞霄离去的身影,临渊低喃道:“星天演武仪典……暗流涌动……罗浮的水有点深啊。”
飞霄在聊到“老东西们”的时候,临渊就基本上明白了。
联盟联盟……什么叫联盟?
当然是大家凑在一起过日子,虽然是一起过,但大多数时候都有各自的想法。
各大仙舟之间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一条心,除了某些大事,例如对抗丰饶民。
老东西估计说的就是十王司的那几位了。
十王肯定是不太相信景元的报告,问责更是免不了的。
他们估计担心所谓的星核之乱,可能会是景元一手主导的,甚至可能是一场叛乱。
别问,问就是老奸巨猾的景元老登掌权七百年,谁都不知道他会不会有异心。
只是居然让飞霄与怀炎去问责。
尤其是怀炎,让临渊很意外。
怀炎将军都已经几千岁了,还要这么麻烦他老人家跑来跑去。
而华元帅的态度同样值得人琢磨。
元帅大人是站十王,还是站自己的好下属景元呢?
这些问题的答案,可能就要等到星天演武仪典召开才能知道答案了。
临渊摇摇头,甩掉这些本应该由景元承当的烦恼。
仙舟罗浮的雷太多了,还有个罗浮持明族试图分裂。
他也不想碰这些烦恼。
还是过自己的无名客生活吧。
临渊用忆质撑起所有的菜盘,拿到了餐厅上。
此时众人都已经基本坐齐。
列车长帕姆刚想去帮忙,临渊就将全部菜端上来了。
“本想去帮你的,没想到你动作那么快帕。”
“不用,你们好好享受就行了。”
星坐在椅子上,闻到了熟悉的香味,大喜过望:“哈哈,鸡汤来咯!”
“没错,这鸡汤十分滴美味。星,来一碗吧?”
星宝自然不知道穿山甲与鸡汤的故事。
她睡了好几个小时,一睡醒就闻着味,自己来到餐厅了。
懂不懂气味导航的含金量啊!
她此时已经是饥肠辘辘,直接开炫!
鸡汤下肚,如同一股暖流滋润她的身躯。
至于赚到钱后要分成的烦恼,星已经忘记了。
星一边咕噜咕噜地大口喝汤,一边说道:“真好,就像是摸垃圾桶一样爽。”
“听君一番话,如听一番话。”三月七鄙视地指了指客厅上的大箱子,“你要的架子鼓,知更鸟已经派人送来了。”
这个星,吃个饭都这么没文化。
嘴边还沾满鸡汤油渍的星,茫然地抬起头问道:“什么鼓?”
“不是你在直播的时候,说要玩架子鼓吗?”姬子温柔地提醒道,“人家半个小时前送来了。”
在星开口前,已经很清楚星的性格的丹恒也说道:“我要提醒你,你说过这句话。”
“哈哈。”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然后开始吃起红烧肉,“我就随口一说,没想到还真送来了。”
油脂的香味在她的嘴里炸开,让她沉浸其中。
她现在是越来越喜欢临渊做的仙舟菜了。
至于架子鼓,先放在一边吧。
“那一套乐器可不便宜。”瓦尔特也开口了,他刚才就是处理这事的人。
是他与送架子鼓的伊甸园工作人员交接的。
至于星,她那时候还在呼呼大睡呢,到了饭点就准时起来了。
趁着这个时间,姬子夸赞道:“说起来,临渊你还会音乐,让我很意外。”
姬子真心认可临渊。
这孩子除了多情,似乎也没有什么缺点了。
连厨艺都那么好,很难不让人佩服。
临渊谦虚道:“过誉了,音乐什么的只是随便玩玩,大家都吃饭吧。”
足足吃了一碗饭后,星终于有力气思考架子鼓的事情:“oi,临渊,你会架子鼓吗?”
星天帝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好兄弟。
“会啊,不然我怎么能和知更鸟合作出歌?”临渊很是自信。
是时候启动自己的音乐家天赋了。
星眼巴巴地看着他:“那这几天我的架子鼓能入门吗?总不能真的让我用球棍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