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眠小意气愤地握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的嫩肉,声音又急又怒,“她竟然用自杀来威胁我弟弟!”
“小意,你可以先收集庄颜美出轨的证据。”姜沅放轻语气,“把证据摆在你弟弟面前,之后找机会诈一下庄颜美,沟通的时候记得录音。”
话音微顿,她皱了下眉,又补充一句,“稳妥起见,你先找个靠得住的律师咨询清楚,庄颜美这个情节应该能构成刑事责任。”
“好。”风眠小意重重点头,语气带着浓浓的感激,“姜主播,真的很感谢你的帮忙,让我知道我爸爸去世的真相,也让我看清庄颜美的真实面目。”
“如果不是你,我们可能会被她一直骗下去……对了姜主播,咨询费我直接从私信转过去可以吗?”
姜沅轻轻摇头,嗓音里多了一丝温和的笑意:“不收费,遇见即是缘分,能帮到你我也很开心。来福是一只很棒的狗狗,希望你能一直善待它。”
“我一定会的。”风眠小意的神色多了几分郑重,“来福是我爸爸最喜欢的狗狗,我会代替爸爸爱它,对我而言来福已经是家里的一份子。”
姜沅听到来福的叫声,唇边的笑弧又加深了些,“来福也爱你们。”
视频通话结束。
家里有一个糊涂弟弟的付晓晓忍不住担忧起来,“以后小航会不会找一个像庄颜美那样狠毒的女朋友啊?”
姜沅抿着唇,回想起付骁航几次失败的交友案例,一时间不敢安慰她。
付晓晓扭头看她,“沅沅,你怎么不说话呢?”
姜沅如实回答:“因为我觉得还挺有可能的。”
付晓晓瞬间一副要哭了的表情:“那怎么办?”
姜沅沉思几秒,摇摇头,“好像没什么好办法。”
付晓晓这次是真的很慌,很担心。
她努力想了一会儿,突然一拍大腿,“有办法了!要不让我爸妈把他赶出家门,提前断绝关系?”
姜沅:“……”
这算什么办法?
见她没说话,付晓晓撇撇嘴,问:“这个办法不好吗?”
姜沅点点头,“那我觉得你还是按之前说的,给他介绍女朋友靠谱一点。”
“有道理。”付晓晓点点头,随后一把抱住姜沅的胳膊,“沅沅,上次让你帮忙问小徐,你问了吗?”
姜沅:“问了,她没有谈恋爱的想法。”
付晓晓闻言,叹了叹气,“那真是太遗憾了!”
“你呢?”姜沅偏头看她,眼底多了几分好奇,“有谈恋爱的想法吗?”
“我啊?”付晓晓微微瞪大眸子,指了指自己,而后摇摇头,“谈恋爱有什么好,我不谈,只有付骁航那个大傻子才对恋爱充满向往。”
姜沅闻言,便没有继续问下去。
看来陈子期的追求之路,任重而道远。
**
翌日。
姜沅一行人在酒店吃过早餐,退房后便出发去萌宝动物园。
今天她不打算联系龚园长,简单看一下平安的情况就好。
熊猫馆无论是什么时间来,永远都是人流量满满。
姜沅还没走近,就听见游客们兴奋的声音。
“哇哦,今天平安看起来活力满满耶!太开心了!”
“昨天请的那个专家叫什么?好牛,我马上关注她!”
“快看快看,平安在坐摇摇车耶!好可爱呀~”
“哈哈哈这也太萌了!”
姜沅远远望去,就见平安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坐在摇摇车上,爪子摸摸这里又摸摸那里。
今天轮班的奶爸是饲养员小方,他已经从前辈口中得知平安这段日子心情低落,不吃不喝的真实原因——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自己随口说过的一句话!
他一到岗就跟平安道歉,也在心里暗暗下决定,以后面对动物也不能信口开河。
这会儿平安在坐摇摇车,他就守在旁边帮忙操作。
饲养员小方指着摇摇车上播放动画片的小屏幕,“平安你看,这里面有很多动画片,你喜欢看哪个?”
“这是小猪佩奇和她的弟弟乔治。”
平安用爪子拍了拍屏幕,哼唧道:“不好看!”
“不爱看呀,那给你换一个。”饲养员小方虽然听不懂它说话,但相处多了也能从它的行为判断出它的想法。
“这是汪汪队,它们是一群充满正义的狗狗。”
平安依旧拍屏幕,“不看不看!”
“换一个。”饲养员小方又按了一下红色按钮,“看猫抓老鼠怎么样?”
这回平安没有拍屏幕了,而是学着小方刚才的动作,按了一下红色按钮。
“平安,你也太厉害了,居然学会自己换动画片了。”饲养员小方忍不住惊叹。
平安拿小眼神斜了他一眼,哼唧哼唧:“哼,人家可聪明啦!”
这回小屏幕上播的是冰雪奇缘,艾莎公主正在唱歌。
“哇!”平安毛茸茸的脑袋立刻凑近,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开心地咩咩叫,“漂亮小姐姐!唱歌猴猴听!”
饲养员小方见它目不转睛盯着艾莎公主,顿时觉得好笑,“平安,这是艾莎公主,原来你喜欢看公主呀。”
“公主小姐姐,猴看,爱看!”平安说完,就认真地看艾莎公主唱歌。
正在联系翻跟头的喜乐和吉祥也被歌声吸引,凑过来看艾莎公主唱歌。
看着看着,吉祥发现平安坐在摇摇车上好像很好看,便试图把平安赶走,“你下来,给我玩一下。”
“不给。”平安哼哼,“这是大姐姐送给平安的摇摇车。”
喜乐也很好奇眼前的摇摇车,仗着自己比两个弟弟大,直接爬上去用自己的大屁屁去挤平安。
平安生气了,伸出爪子怼喜乐。
“哈哈哈哈它们打起来了!”
“熊猫崽崽和人类崽崽一样,对摇摇车有一种莫名的热爱。”
“这画面太可爱了!”
“再给孩子买两台摇摇车吧,一台不够分啊。”
饲养员小方看到平安的反击,竟被感动得热泪盈眶。
前段时间平安被哥哥姐姐欺负的时候,却是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一副“你们随便打,打死了算我的”那种看淡生死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