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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七八口,这拳头大的九转玉髓薯就被赵长英给吃完了。
赵长英是真的一点儿都没剩,就连瞧着不甚丑陋的薯皮都尽皆给吃进了肚子里头去;
她感受着舌尖上的那一抹清甜,这味道着实是令人着迷。
是的,能救镇北王性命,可以给他解毒的珍贵药引,就这么的被赵长英一口口的当个果子给吃掉了。
这东西乃是赵长英的陪嫁。
当年她嫁给镇北王之前,其母特意把此物添到了她的嫁妆里头去。
要说为何赵长英的母亲能有如此珍惜好物?
这就不得不提到赵长英的家世了,其外祖乃是宪宗为皇子时的讲学师傅!
宪宗即位后,就从国库之中把这突厥进贡上来的九转玉髓薯拿出了一枚,赏赐给了赵家外祖。
因为这九转玉髓薯还有一个别称,叫作“不老药”!
传说是此物得天地造化,有延年益寿的功效。
实际上,这九转玉髓薯确实是个好东西,但尚未夸张到好似仙丹一般,吃了就能不死不灭了。
且,此物就像王府医所说,得搭配几十种珍惜药材才能发挥出最大的药效,能以一种十分温和的方式补足人体所流失掉的元气。
(非常明显,这都是我瞎编的。)
因此,这东西才传来传去传出了一个“不老药”的别称出来。
后来,郑家那一代就只有赵母一个女娘,赵外祖心疼女儿,就把这个东西放进了赵母的嫁妆里头去了。
而等赵长英出嫁的时候,她又是赵母唯一的女儿;
如此,这九转玉髓薯就成了赵长英的陪嫁。
把这仅存的“不老药”吃进肚腹之中去,赵长英她嘴角上翘,心中已经开始畅享起来镇北王死后的场景了。
是的,赵长英她根本就不想救镇北王!
或者说,另一伙给镇北王下毒的人,就是赵长英!
那么,为什么?
原道是四年之前,刘淑于兴盛楼外被一少女刺杀这事,真正的幕后黑手就是镇北王!
不,应该说,周侧妃是明面上得凶手;
而镇北王就是幕后的真正黑手!
明面上,是周侧妃安排她的心腹嬷嬷联系上那少女,一点点的出银子出人的帮着这少女回到安东,还为她出谋划策,给了她消息,让她在刘淑的必经之路上,演了那么一出“卖身葬父”的戏码,让这少女趁此机会刺杀刘淑!
可赵长英通过赵大胡子,以及她暗中花了大价钱从黑市上头寻人探查,买消息,一步步抽丝剥茧之下,这才大概拼凑出了一个真相!
她这才知道,真正想要害死刘淑的其实是镇北王!
对!
就是镇北王!
赵长英一开始也不敢相信,她好不容易求来的孩子,她与镇北王之间唯一的孩子,竟然差一点儿就要被亲爹给害死了!
镇北王为什么要害自己的亲生骨肉?
这虎毒尚不食子,亲亲的孩子,如何会望着他去死?
镇北王他甚至是亲自一点点的暗示周侧妃,“若是世子不在了,咱们的坤哥儿就可以得到世子之位,将来就能继承镇北王的爵位了啊。”
再说了,周侧妃的父族不过就是安东这地界上,一个排不上号的小富之家罢了。
周家还是在周侧妃为镇北王生育了子嗣之后,才一步步的扒着周侧妃,一点点的给家中子弟安排了出身。
所以,就算周侧妃真的很是有心计头脑,能一连串布置棋局,利用那少女刺杀刘淑来;
可真要能一步不差的做到这一步,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是很难的。
这背后,若不是镇北王派人给周侧妃擦屁股,给周侧妃行方便,哪里能让那少女成功刺杀到刘淑呢?
赵长英她的第一反应是不相信自己所查到的这一切,可后来她甚至还查出了疯马案的幕后黑手竟也是镇北王!
是啊,除了镇北王之外,这王府里头谁还有那个能耐,可以同时算计大将军刘潭和世子刘淑呢?
查到此处的时候,赵长英她已经是相信了大半。
直到最后她查到刘淑为何会和书童两人瞒过王府之中府卫,两人一马的从王府马房里头溜出去?
就是镇北王安排人把刘潭在三山县的事告知给了刘淑;
是镇北王他调开了府卫,给了刘淑和书童机会出走!
就连刘淑和书童两人在路上遇到老匪头从而被绑架这事而,都是镇北王安排了人把有“肥羊”路过一事透露给了老匪头他们!
老匪头以为刘淑只是普通的富商之子,哪里知道他是镇北王府的世子啊!
这一连串的事儿查下来,赵长英她不得不承认,镇北王他就是要谋杀亲子!
至于理由?
谁能想得到呢?
谁又能想得明白呢?
可能镇北王是因为厌恶赵长英,所以也顺带厌恶刘淑?
或是刘淑小小年纪就沉迷男女之间的肉体欢愉,令镇北王觉得此子不堪大用?
或者是镇北王更想把世子之位传给他宠爱的周侧妃所生的孩子?
那就只能让刘淑去死了。
谁知道镇北王是如何想得呢?
赵长英她是想不明白的,但她在承认了这些事实之后,她作为一个母亲,就已经是起了杀心了。
她不明白镇北王为什么要谋杀刘淑,为什么非要刘淑去死;
但她也不需要明白;
她也不想去弄明白了。
她只知道,谁让她的儿子不好,她就让谁也不好;
谁威胁到她儿子的性命,那么,她就让谁去死!
哪怕这人是镇北王!
哪怕他是安东之主!
又如何?
“娘娘?娘娘?”
低头想事儿出神的赵长英被心腹嬷嬷的这两声儿喊给叫了回来,一回神儿,赵长英她就看向这嬷嬷。
“娘娘放心,那匣子我亲子敲碎了,在小厨房里头,塞进灶口给烧了一锅水来。
都已经是灰烬了!
保管没人知道曾经有这么一个匣子来!
当初这东西就没写进嫁妆单子,现如今再去查证,那也是找不到一丝一毫的证据的。
再说了,王爷他哪怕就是想起了这东西,派人去关陇查证,这一来一回的少说得两三个月呢。”
嬷嬷走到赵长英的身后,伸出手给赵长英揉捏起了肩膀。
“娘娘,王府医不是说了么?
若是没有此物做药引,他只能每七天为王爷下针压制余毒,最多可下针三次,能保住王爷月余的性命。
那咱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