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一十二章： 巫山神女·饕餮之困
一、神女峰的异动
巫山的雨，总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缠绵。凌羽四人踏着湿滑的石阶，登上神女峰时，恰逢云雾散开，露出峰顶那尊高逾百丈的神女雕像——雕像手持玉簪，衣袂飘飘，双目微垂，仿佛在凝视着脚下的长江。
“雕像的眼睛在动。”白若雪突然指向雕像的面部，焚天剑的火光映出石像瞳孔里的一丝猩红，“是饕餮的气息！”
柳依将神农本源种子捧在掌心，种子散发出的绿光与雕像产生共鸣，琴身倒映出雕像内部的景象：无数黑色丝线缠绕着一颗跳动的心脏，丝线的源头，是雕像底座下的深潭。“它被封印在雕像里，心脏是弱点。”
苏瑶的寒月剑突然出鞘，剑尖指向雕像脚下的一块石碑，碑上刻着“饕餮食象，神女镇之”八个古篆：“传说上古时，饕餮吞噬四象神兽的精血，被神女用自身元神封印在此。看来封印松动了。”
凌羽的破妄刀轻叩石碑，刀身的青龙纹与碑上的纹路产生共振：“石碑在吸收天地灵气，用来加固封印。但最近长江流域的水患，让灵气变得紊乱。”他指向江面，浑浊的江水中翻涌着黑色漩涡，“那些漩涡是饕餮的吸力造成的。”
话音未落，雕像突然剧烈震动，神女的双目彻底化作猩红，玉簪直指四人。一股磅礴的吸力从雕像体内传来，石阶上的碎石纷纷飞向雕像的胸口，被一个突然出现的黑洞吞噬。
“它醒了！”柳依的玄水琴奏响《定元曲》，琴音形成的屏障暂时挡住吸力，但琴弦已开始剧烈震颤，“必须找到封印的阵眼，重新加固！”
二、深潭下的封印
雕像底座的深潭泛着墨绿色的水光，潭底隐约可见闪烁的符文。凌羽四人潜入潭中，发现潭底竟是一座巨大的青铜阵盘，阵盘上刻着四象图腾，只是青龙、白虎、朱雀的图腾已被黑色雾气侵蚀，只剩下玄武图腾还在微弱发光。
“阵眼在玄武图腾的中心。”苏瑶的寒月剑在水中划出白光，暂时驱散周围的黑雾，“需要我们用四象之力重新激活另外三个图腾。”
白若雪的焚天剑在朱雀图腾上方燃起火焰，红光与黑雾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这黑雾是饕餮的浊气，会腐蚀内力！”她的朱雀真火虽然能抵挡，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弱。
柳依将神农种子贴近玄武图腾，绿光顺着图腾蔓延，暂时稳住了阵盘的震动：“我来守住玄武位，你们快激活另外三个！”
凌羽的破妄刀刺入青龙图腾，金色的龙气注入阵盘，被黑雾腐蚀的纹路开始恢复：“苏瑶，左前方三寸，是白虎图腾的能量节点！”
苏瑶的寒月剑精准刺入节点，白虎劲气如潮水般涌出，与青龙气劲形成犄角之势，将黑雾逼退了半分。就在此时，潭底突然传来一声咆哮，饕餮的巨口从阵盘下方浮现，黑色的獠牙擦着凌羽的肩头掠过，带起一串血泡。
“它能穿透阵盘！”凌羽挥刀逼退巨口，破妄刀上的龙气与饕餮的浊气碰撞，激起的冲击波让潭水都在沸腾，“若雪，用真火灼烧它的舌头！”
白若雪的焚天剑化作一道赤链，缠住饕餮探出的舌头。火焰灼烧的剧痛让饕餮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黑雾瞬间暴涨，竟将青龙、白虎、朱雀三个图腾再次吞噬。
“柳依，放大神农种子的力量！”苏瑶的白虎劲气凝聚成盾，挡住黑雾的侵蚀，“我们需要时间！”
柳依将全身内力注入种子，绿光如太阳般爆发，暂时压制了黑雾的蔓延。凌羽趁机祭出定元珠，四色光芒融入阵盘，被吞噬的三个图腾重新亮起，与玄武图腾形成闭环。
“四象归一，封！”四人同时喝出，阵盘上的四象图腾旋转起来，形成一道金色光幕，将饕餮的巨口重新压回潭底。
三、神女的残魂
当四人浮出水面时，神女雕像的猩红双目已恢复清澈，只是衣袂上的纹路变得黯淡了许多。柳依的玄水琴突然自动弹奏，琴音中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多谢四位小友加固封印。”
雕像的眉心裂开一道缝隙，一道白色的魂影飘出，正是巫山神女的残魂。她对着四人盈盈一拜：“我是瑶姬，守护这封印已有三千年。饕餮的浊气污染了长江，再这样下去，不出三月，封印就会彻底破碎。”
“难道没有彻底消灭它的办法？”白若雪收起焚天剑，朱雀真火还在灼烧指尖残留的浊气。
瑶姬叹了口气：“饕餮以贪念为食，只要世间还有欲望，它就不会真正死亡。唯一的办法，是找到‘清心玉’，用玉髓重铸我的元神，才能将它重新镇压万年。”
她指向西方的云雾：“清心玉藏在昆仑山西王母瑶池，由九天玄女的侍女看守。但瑶池周围有‘迷雾阵’，只有四象神兵能指引方向。”
凌羽的破妄刀突然震动，刀身映出瑶池的景象：“我们刚从昆仑回来，怎么没听说过瑶池？”
“迷雾阵会隐藏瑶池的踪迹，只有在特定的时辰才会显现。”瑶姬的魂影渐渐变得透明，“明日子时，月上中天，阵门会在昆仑山口开启。这是‘神女佩’，能帮你们通过玄女侍女的考验。”
一枚玉簪落在苏瑶手中，簪身上刻着与雕像相同的纹路。瑶姬的魂影彻底消散，神女雕像发出一声轻响，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是江面上的漩涡并未完全消失。
“看来得再回一趟昆仑。”苏瑶将玉簪收好，寒月剑的剑穗上还沾着潭底的黑雾，“这浊气很顽固，普通的内力无法清除。”
柳依的神农种子发出微光，绿光扫过剑穗，黑雾瞬间消散：“神农之力能克制它。但饕餮的浊气已渗入长江，下游的百姓恐怕已经遭殃。”
凌羽望着江面：“我们兵分两路。若雪，你带着种子去下游救治百姓，用朱雀真火净化水源。我、苏瑶、柳依去昆仑找清心玉。”
白若雪虽然不舍，但还是点头：“小心迷雾阵，我处理完就去昆仑找你们。”她化作一道赤焰，朝着下游飞去。
四、迷雾阵的考验
三日后，凌羽三人抵达昆仑山口。子时一到，原本空旷的山口突然出现一道由雾气组成的门，门后隐约可见琼楼玉宇，正是传说中的瑶池。
踏入雾门的瞬间，周围的景象突然变化，凌羽发现自己站在一片熟悉的竹林里，少年时的师父正坐在石凳上喝茶：“小羽，放弃吧，四象之力太危险，不值得你付出一切。”
“是幻象！”凌羽的破妄刀劈开竹林，眼前的景象破碎，露出后面的迷雾，“这阵法能勾起心底的遗憾。”
苏瑶的身边则出现了冰棺中的姑姑苏凝：“瑶儿，别再守护别人了，为自己活一次不好吗？”她的寒月剑抵住苏凝的咽喉，却迟迟无法刺下——这是她最大的遗憾，没能见到姑姑最后一面。
“苏瑶！”柳依的琴声及时传来，琴音如利刃般刺破幻象，“她不是真的！”
苏凝的身影在琴声中消散，苏瑶的额头渗出冷汗：“这阵法比饕餮的浊气更可怕，能直接攻击心智。”
柳依的玄水琴此刻正悬浮在半空，琴身不断震颤，她的眼前是泉州港的滔天巨浪，小石头正在水中挣扎：“不——”她的琴声出现破绽，迷雾趁机化作锁链，缠住她的四肢。
“柳依！”凌羽的破妄刀斩断锁链，定元珠的光芒注入琴身，“想想神农种子的绿光，想想我们一起经历的一切！”
柳依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恐惧，琴声重新变得坚定。三人互相掩护，在迷雾中艰难前行，每一步都伴随着幻象的侵扰，却始终没有停下脚步。
不知走了多久，迷雾突然散去，眼前出现一片晶莹的瑶池，池中央的玉台上，放着一块拳头大小的清心玉，玉旁站着一位白衣侍女，手持拂尘，正是九天玄女的侍女——素心。
“通过‘三问心’考验的，你们还是第一组。”素心的声音清冷如冰，“但清心玉是瑶池至宝，不能轻易给你们。除非你们能回答我一个问题：何为四象？”
凌羽毫不犹豫：“青龙主变，白虎主守，朱雀主生，玄武主承。”
素心摇头：“这是表象。再答。”
苏瑶上前一步：“四象是天地法则的具象，相生相克，维持平衡。”
素心依旧摇头：“还差一层。”
柳依拨动琴弦，琴音流淌出四人并肩作战的旋律：“四象是羁绊。没有青龙的引领，白虎难展其锋；没有白虎的守护，朱雀易折其翼；没有朱雀的炽热，玄武难承其重；没有玄武的包容，青龙易失其向。”
素心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答对了。清心玉，你们可以拿走。但记住，重铸神元神需以四人精血为引，少一人，皆为徒劳。”
五、饕餮破封的危机
当凌羽三人带着清心玉返回巫山时，却发现神女峰已被黑雾笼罩，江面上的漩涡扩大了数十倍，隐约可见饕餮的巨口在漩涡中开合。
“若雪！”凌羽心中一紧，破妄刀的青龙纹感应到一丝微弱的朱雀气息，来自下游的一座小镇。
三人赶到小镇时，白若雪正被数百名被浊气感染的百姓围困，她的朱雀真火已变得微弱，身上布满了抓痕。“这些人被饕餮的浊气控制，只会攻击有内力的人！”她见到三人，眼中燃起希望，“我净化水源时，饕餮突然爆发，浊气顺着水流扩散，百姓们……”
柳依立刻将神农种子抛向空中，绿光如甘霖般洒落在百姓身上，被感染的人纷纷倒地昏迷，浊气从他们体内逸出，化作黑烟消散。“种子的力量快耗尽了！”她焦急地喊道，“必须立刻重铸神女元神！”
四人赶回神女峰，发现雕像的胸口已裂开一个大洞，饕餮的半个头颅探在外面，正疯狂撕咬着封印。瑶姬的残魂在雕像顶端苦苦支撑，魂影已变得透明如纸。
“快！”凌羽将清心玉放在雕像眉心，“苏瑶，白虎精血！若雪，朱雀精血！柳依，玄武精血！”
四人同时划破指尖，四色精血融入清心玉。玉髓在精血的催化下化作一道流光，注入瑶姬的残魂。神女雕像突然爆发出万丈光芒，裂开的胸口自动愈合，饕餮的头颅被重新拉回封印。
“以我元神为引，四象为锁，镇！”瑶姬的声音响彻天地，神女雕像的双目射出两道金光，将饕餮彻底钉回潭底。江面上的漩涡渐渐平息，黑雾如潮水般退去，露出清澈的江水。
当光芒散去，神女雕像恢复了往日的威严，只是眉心的清心玉已变得黯淡。瑶姬的声音再次传来，却带着一丝疲惫：“多谢四位。这一次，饕餮至少百年内不会再为祸。”
六、江南的新消息
半个月后，四人坐在江南海镜阁的新址里，看着工匠们忙碌的身影。林月娘送来一封密信，信封上盖着皇宫的火漆印。
“是皇帝的亲笔信。”苏瑶拆开信，眉头渐渐皱起，“北方的蛮族又开始异动，这次他们联合了西域的回纥，号称要‘饮马长江’。”
白若雪的焚天剑拍在桌上：“刚解决完饕餮，又来麻烦！正好让他们尝尝朱雀真火的厉害！”
柳依的玄水琴映出北方的景象：“蛮族的可汗得到了一件邪器，能控制死人作战，回纥的萨满还会召唤沙尘暴，朝廷的军队节节败退。”
凌羽看着窗外的长江，破妄刀的青龙纹与江水产生共鸣：“看来我们得往北走一趟了。”他将定元珠放在桌上，珠子里的四色光芒流转不息，“四象之力，不仅能守护封印，更能守护这万里江山。”
苏瑶的寒月剑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我已经让人查过邪器的来历，据说与上古蚩尤的残兵有关，藏在漠北的黑风城。”
柳依收起神农种子，种子的绿光已恢复了几分：“黑风城周围有弱水，普通船只无法靠近。但我的玄水琴能与弱水共鸣，或许能开辟一条通路。”
白若雪站起身，将焚天剑扛在肩上：“事不宜迟，我们明日就出发！”
夜色渐深，海镜阁的灯火倒映在江面上，与天上的星辰交相辉映。凌羽四人站在阁顶，望着万里长江，心中都明白，属于他们的传奇，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七、北上的征途
北上的路途比想象中更艰难。刚进入中原与漠北的交界处，四人就遇到了蛮族的先锋部队。这些士兵骑着高大的骆驼，手中的弯刀泛着绿光，显然涂了剧毒。
“是‘腐骨毒’。”苏瑶用寒月剑挑开一名士兵的弯刀，剑气将毒液冻结，“中者骨头会在三个时辰内化为脓水。”
柳依的玄水琴奏响《驱毒曲》，琴音形成的护罩挡住了毒雾：“他们的阵型松散，适合逐个击破。”
白若雪化作一道赤焰，冲入敌阵，朱雀真火将骆驼的缰绳烧断，受惊的骆驼四处乱窜，打乱了蛮族的阵型。凌羽的破妄刀则直取先锋将领，金色的龙气一刀将对方的弯刀劈断，刀背轻轻一磕，将领便口吐鲜血倒地。
不到半个时辰，先锋部队就被击溃。凌羽从俘虏口中得知，蛮族可汗正在黑风城举行祭天仪式，要用三千俘虏的血激活邪器。
“我们必须加快速度。”苏瑶看着地图，“祭天仪式在三日后的月圆之夜举行，错过就晚了。”
四人日夜兼程，在祭天仪式的前一天抵达黑风城外的弱水河畔。弱水漆黑如墨，水面上漂浮着无数白骨，散发着刺鼻的腥味。
“这水连羽毛都浮不起来，船肯定会沉。”白若雪的朱雀真火探入水中，火焰竟瞬间熄灭，“还有腐蚀性！”
柳依的玄水琴放在岸边，琴音与弱水产生共鸣，水面上浮现出一条由水泡组成的通路：“跟着水泡走，它们能托住我们的重量。”
四人踩着水泡踏上通路，弱水不断试图将他们拖入水底，却被琴音形成的护罩挡住。当他们登上对岸时，黑风城的城门正好打开，一队蛮族士兵押着俘虏走向祭坛。
八、黑风城的决战
黑风城的中央广场上，一座由骷髅堆砌的祭坛拔地而起，祭坛顶端插着一柄黑色的长矛，正是蛮族可汗的邪器——“蚩尤矛”。可汗身披兽皮，手持长矛，正在吟唱着古老的咒语，俘虏们的鲜血顺着骷髅缝隙流下，被长矛吸收。
“四象合璧，破！”凌羽四人同时出手，四色光芒组成一道光柱，将祭坛顶端的蚩尤矛震得嗡嗡作响。
蛮族可汗转过身，脸上涂着血色图腾：“四象使者？正好用你们的精血祭祀矛神！”他挥动长矛，无数黑色的气箭从矛尖射出，射向最近的苏瑶。
苏瑶的白虎劲气形成光盾，气箭撞在盾上炸裂，化作无数毒虫。柳依的琴声及时响起，毒虫在音波中纷纷落地，化作脓水。
白若雪的焚天剑直取祭坛，朱雀真火将骷髅烧得噼啪作响，却被蚩尤矛的黑气挡住。“这邪器能吸收火焰！”她急忙后退，衣袖已被黑气腐蚀出数个破洞。
凌羽的破妄刀与蚩尤矛碰撞，金色的龙气与黑色的邪气在空中交织，形成一道巨大的旋涡。“它的力量来自祭坛下的尸骸！”他大喊道，“若雪，烧断骷髅的根基！”
白若雪的朱雀真火顺着骷髅缝隙钻入祭坛底部，尸骸燃烧的焦臭味弥漫开来。蚩尤矛的光芒渐渐黯淡，蛮族可汗发出一声怒吼，将自身精血注入长矛：“同归于尽吧！”
长矛突然膨胀，化作一条黑色的巨龙，张开巨口咬向凌羽。苏瑶、白若雪、柳依同时将内力注入定元珠，珠子爆发出的四色光芒融入凌羽的破妄刀。
“四象归一，诛邪！”
金色的青龙虚影从刀身冲出，与黑色巨龙碰撞。整个黑风城都在震颤，广场上的骷髅祭坛轰然倒塌。当烟尘散去，蚩尤矛已断成两截，蛮族可汗倒在血泊中，气绝身亡。
被俘的百姓在柳依的琴声中恢复自由，纷纷朝着四人跪拜。凌羽望着断裂的蚩尤矛，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平静，江湖上的纷争，永远不会结束。
九、归途
黑风城的危机解除后，四人踏上归途。路过长安时，皇帝亲自出城迎接，要封凌羽为镇北将军，掌管北方兵权。
“多谢陛下好意，但我们习惯了自由。”凌羽婉言谢绝，“守护江山是每个人的责任，不止是我们。”
皇帝无奈，只好赏赐了无数金银财宝，却被四人转赠给了北方的灾民。当他们回到江南时，海镜阁的新址已经建成，无数武林人士前来投靠，希望能加入守护天下的行列。
“看来以后不会无聊了。”白若雪坐在阁顶，看着下方操练的弟子，焚天剑在阳光下闪烁。
苏瑶整理着各地传来的消息：“西域的回纥已退回草原，北方的蛮族也派来了求和使者，天下暂时太平了。”
柳依的玄水琴放在窗边，琴身映出江南的春色：“神农种子的力量完全恢复了，我打算编写一部医书，让天下的医者都能学会治愈之法。”
凌羽站在阁顶，望着万里长江，破妄刀的青龙纹与江风共鸣：“太平只是暂时的，我们要做的，是让这份太平延续下去。”
四人相视一笑，眼中都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属于他们的传奇，还在继续书写新的篇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