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结束后,山衍和常修置身于城堡那装饰华丽的房间中,山衍身着的华丽婚纱美得如梦似幻,却在穿脱时略显不便。
常修看着山衍,眸底漫上温暖的笑意,伸手轻柔地将她额前碎发拂到脑后:“是呢,脱下吧,穿着会不舒服。”
山衍微微红着脸,轻声说道:“我……够不到拉链的。”
常修轻笑一声,动作轻柔地帮她拉开拉链:“这么晚了,早点休息,夫人。”他俯身贴近山衍耳畔,声音低沉而温柔。
山衍却微微皱眉,似乎想到了什么:“是不是有什么没有做?”
“嗯?夫人指的是?”常修略微后退些许拉开身位,温声细语中藏着无尽柔情。
山衍鼓起勇气,娇嗔道:“结婚了耶,不入洞房吗?今晚难道你就打算这么,清汤寡水地度过?”
常修食指微曲托于下颌,垂眸思忖片刻:“是我考虑不周……但我怕累着你,毕竟今天忙了一天。”
山衍一脸失望:“你就是对我没以前有感觉了。”
常修见她失落模样,心像是被一只小手轻挠了一下,痒痒的。
他赶忙将山衍拥入怀中,轻吻她眉心:“怎么会?我只是想让你更舒服些。”
山衍坚持道:“我要有圆满的仪式感。”
常修眼含笑意刮了下她鼻尖:“好,依你。”说着,他俯身将山衍打横抱起,轻轻放在床上,俯身贴近她,低声唤道:“我的夫人……”
山衍脸颊绯红,伸出双臂抱着常修的脖子,主动亲了上去。
常修单手撑在山衍身侧,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加深这个吻。
许久后,他才松开,指腹轻轻描摹着山衍微红的唇形:“仪式感……有了。”
山衍娇嗔地锤了两下他的肩膀。常修握住她作乱的手,落下一吻:“夫人这是嫌不够?”薄唇微扬,眸中情绪已然翻涌。
山衍佯装生气:“你这是想打发谁,往日不见你这么柳下惠,在我大婚之夜却这么端着。”
常修轻笑一声,将她鬓边发丝拢到耳后:“今日是我们大喜的日子,我想给你留下个好回忆……”
山衍伸手去解常修的衣裳,顺利脱了燕尾服,可衬衣却严丝合缝,她有些挫败地松开手。
常修按住她不安分的手,轻笑一声:“怎么,夫人等不及了?”
他起身将窗帘拉拢,室内变得昏暗,仅留床头一盏小灯,暧昧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山衍不满地嘟囔:“你今天怎么不主动了?”
常修食指轻点她的鼻尖,嗓音低沉含笑:“主动什么?”他和山衍额头相抵,呼吸交错间,气氛愈发升温。
山衍突然发力将常修压在身下,一点点亲吻,从眉毛、鼻子,再到嘴巴……她的手也不安分地摸索着。
常修轻握住她不安分的手,唇齿沿着她的下唇移至耳侧:“夫人如此热情,倒显得为夫……有些木讷了。”
山衍佯装凶狠:“我咬死你,这会给我装高冷。”
常修轻笑着偏头躲开,啄吻一下她的脸颊:“哪有,只是……”他食指轻点山衍的心口,“怕这里承受不住。”
山衍在常修身上为所欲为,因不经常主动,动作显得有些笨拙生涩。
常修大掌扣住她纤细的手腕,指腹与她皮肤相贴摩挲:“还是说……我来吧。”
“呜~好吧。”山衍妥协道。
常修指腹描摹着山衍眉眼的轮廓,眼中盛满爱意:“时间还长,夫人不必心急,一切有我。”
山衍依偎在常修怀里:“你抱着我,不准压我,弄疼我。”
“好。”常修将山衍揽在怀中,动作轻柔,仿佛呵护着易碎的瓷器一般,“这样可还舒服?”他在山衍额头轻吻一下。
山衍满足地嗯了一声:“我们就一直待到下周末见家长,再回国。”
常修下巴轻置在山衍头顶,手指一下一下地轻抚她的后背:“都听夫人的。”可想到回国后要面对的家族琐事,他眉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
山衍察觉到常修的异样:“你怎么了?”
常修将山衍抱得更紧,薄唇贴在她的发顶,声音有些闷:“只是想到回国后,那些繁琐的家族事务……我不想让这些事影响到我们。”
山衍疑惑道:“你的家庭,很复杂吗?我觉得咱爸妈都挺简单开明的?”
常修眼底闪过微不可察的复杂情绪,长睫垂下遮住眼底神色:“表面上是这样……实则不然,等你见了便知。”
山衍追问道:“怎么这么说?”
常修沉默良久,叹了口气:“商场如战场,更何况是家族企业……”
他修长的手指轻抚山衍的脸颊,神色温柔,“我只希望你不要被牵扯进去。”
山衍有些担忧:“我做自己的事情,不干涉你们,这样他们还会对付我吗?”
常修眸底深处有暗芒闪过,搂着她的手臂下意识收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不想让你有任何危险。”
山衍又想起一事:“我爸爸不会留财产给我,你觉得他这么做有道理吗?”
常修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沉吟片刻:“站在一个父亲的角度,我觉得他是为了你好。”
山衍好奇:“有何高见啊?”
常修食指微曲托于下颌,思忖片刻后缓缓开口:“没有钱财的束缚,你才能自由地做自己喜欢的事,也不会成为某些人眼里的目标。”
山衍追问:“谁盯着你呢?”
常修食指刮过她的鼻尖,随后顺势将她鬓边碎发拢到耳后:“呵,无非是些家族里的人罢了……不必在意,我自会处理好。”
山衍心疼地亲吻着常修,试图让他忘记这些烦心事。
常修单手捧住她的脸,食指轻点她的唇瓣,眼中带着笑意:“夫人这是在安慰我吗?”另一只手与她十指相扣。
山衍甜甜地应道:“嗯呐。”
常修心中一暖,将山衍拥入怀中,下颌轻置在她颈窝:“有你在,我便安心许多……”他嗅着残留在山衍发丝上的香味,嘴角微扬。
山衍深情地望着常修:“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常修闻言眸底漫上温暖柔光,捧起山衍的脸落下一吻:“我也爱你……”想到回国后棘手的事,他眉心微蹙,“真想就这么一直待在这。”
山衍提议:“那我们这一个星期,都可以一直这么腻歪,就当给自己放假?”
常修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眼中的宠溺快要溢出来了:“好,就听夫人的,这一周我们好好享受二人世界。”
云雨收歇,窗外已蒙蒙亮。
山衍起身准备去洗澡,竟没有明显不适,不像以前被折腾得三天起不来床。
常修见她起身,也跟着下床,从背后环住她,在她耳侧轻语:“是我以前太不知轻重了,这次……还好吗?”
山衍娇嗔道:“我家老公转性了,知道疼人了。”
常修轻刮了下她的鼻尖,言语宠溺:“之前是我没把握好分寸,以后……我会多注意的。”
山衍甜甜一笑:“你这么温柔我更喜欢你了。”
常修轻笑一声,将下巴搭在她的肩上:“我对你,何时不温柔了?不过,你喜欢就好。”
山衍佯装生气:“你以前很凶的,忘了?”
常修面露疑惑之色,细细思索一番后才恍然大悟,眸底漫上歉意:“那时是怕你被外界干扰,想让你早点接受我……是我的错。”
山衍摇摇头:“算了不开心的事,不提了,但你答应我,以后不能关我了。”
常修在她额头印下深深一吻,双臂将她圈在怀中,下颌轻置在她头顶:“好,以前是我太心急,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山衍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又依恋又害怕的男人,亲了亲他的侧脸,然后抱着衣裳去沐浴了。
常修望着她的背影,眼底有浓得化不开的暖意,嘴角不自觉挂上了轻柔浅笑:“需要我帮你吗?”
“好啊,不害羞就进来。”山衍调皮地回应。
常修食指曲起抵住唇忍俊不禁,语气调侃:“我是怕夫人害羞,既然夫人不介意……”作势要迈步向前。
山衍在浴缸里蜷缩起来。常修见她这样,眼底闪过担忧,快步上前:“怎么了?是水温不合适吗?”他试了下水温,神色略微放松。
山衍有些羞涩:“不是……想起来有一次惹你生气,你在浴室里和我……”
常修食指轻点她的唇瓣,眸中含着促狭的笑意:“夫人莫不是害羞了?”指尖沿着她的脸颊滑下。
山衍轻声道:“在我的观念里,这事只能发生在床上,可能我太保守?”
常修将她揽入怀中,下巴轻置在她头顶,温柔地顺着她的发丝:“没有的事,是我之前太心急,以后都依你,好不好?”
“嗯,好,细节很重要的,因为这些,我把你当做是不爱我控制我的,你不是很冤吗?”
“是,所以,夫人要多了解我,才能知道我的心意。”常修将她鬓边被水沾湿的碎发别到耳后,指腹似有若无地蹭过她的耳廓。
山衍感慨道:“没想到你会给我很隆重的婚礼,第一次我说从简,其实是心里没底,不自信。”
常修捧起她的脸,眼中满是深情:“不管是第一次还是第二次,给你的婚礼必须是最盛大的。我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妻。”
山衍想起过往,不禁黯然:“以前妻就是牛马,任骑任打,彩礼就像买牲口的钱。因此我很害怕结婚,太黑暗了。”
常修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眼底心疼之色尽显:“那都是过去的旧俗了,如今的婚姻不该是那样。”
水慢慢漫上来,常修紧紧抱着山衍,试图驱散她的恐惧:“别怕,衍衍,有我在,我绝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他轻吻她的额头。
山衍缓缓说道:“我有一个老师,长得很美,还是博士后,嫁给有钱人后就一直穿着长袖,你知道为什么吗?”
常修眉心微蹙,思索片刻后缓缓摇头,语气中带着关切:“为何?是她丈夫有什么特殊癖好吗?”
山衍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她丈夫喜欢打她,看她疼看她哭。”
“简直是混账!”常修手臂上青筋浮起,眼底有怒火跳动,深吸一口气后,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这样的人,就该受到法律的制裁。”
山衍无奈道:“警察只会说是家庭纠纷。”
常修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神色冷冽如冰:“呵,若是对簿公堂,他那点家底,我有的是办法让他净身出户。”他轻抚山衍的后背,“放心,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在你身上。”
山衍轻声道:“一开始我很喜欢你管我,很享受你管我,觉得你补偿了我缺失的安全感,后来,我慢慢有了自主意识,才觉得不对。”
常修听着她的话,不禁反思起自己,收紧双臂将山衍圈在怀里:“是我没有把握好度……”下巴轻抵在她的肩上,言语带着悔意。
山衍抬头望着常修:“你会疼我的对吗?”
常修捧起她的脸,眼神真挚而温柔,嗓音低沉有磁性:“当然,我疼你还来不及,又怎会舍得伤你分毫?”薄唇轻贴她的眉心。
安全感让山衍感到迷糊想睡,洗完澡后,她又补了一觉,沉沉睡去。常修将她抱回床上,为她盖好薄毯,守在床边凝视着她的睡颜,眼底满是眷恋,心中暗暗发誓绝不会让她受到半点伤害:“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