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解决扭曲现象该怎么做?>
“这很简单。只要让扭曲的人敞开心扉就可以。让它们放松警惕,袒露自己的内心。”
良秀了然。
“原来如此。是要取出肩胛骨?还是胸骨?”
“嗯,直接展露内心的方法……这种方法也很有趣。”
<总、总之……还是应该先去“银凤家”附近了解下情况比较好。>
可是这附近有大量生鸡在乱窜,必须要小心行动才行。
<好像跟刚才人们头上的东西长得一模一样。虽然还不知道它们到底是什么,但还是不要贸然靠近……>
然而但丁忘记了一件事情,大多数罪人并不会听但丁的话。
希斯克利夫举起了手里的棍子:“所以说,只要把这些鸡全收拾掉就可以在那家店终生享用炸鸡,是吧?”
“可爱。全·切。”
希斯克利夫猛地砸中了其中一只鸡的脑袋。
受到攻击的生鸡们就这样扑面而来,然后,希斯克利夫的头被整个吞掉了。
鸡斯克利夫
<……希斯克利夫?!!>
“……”
带着生鸡脑袋的希斯克利夫一言不发地伫立着,场面十分恐怖。
以实玛利呵呵一笑:“我觉得现在的希斯克利夫先生更好一些哦?看起来还更理性了一些。”
“怎、怎么办啊但丁?快转动时钟啊!”
<但、但是……>
<如果转动时钟之后那个鸡头转移到我头上该怎么办啊?>
“那·那。”
“那就那样吗?!”辛克莱大吼。
“钟表头和鸡头还能有什么差异,真不知道你在犹豫什么。”
好像真心关心希斯克利夫的人只有辛克莱。
“希斯克利夫先生!你还好吗?”
“叽……叽……”
罗佳突然有了个好点子:“这样,如果鸡头弄不下来,就这样把他当做我们的吉祥物怎么样?”
<罗佳你为什么老是执着于吉祥物啊……?>
“噢噢噢噢噢!看看这个!希斯克利夫正在和其他的鸡们对话!”
众人朝堂吉诃德手指的方向看去,希斯克利夫正在和另外一个鸡头人对话呢。
“喔叽!喔喔叽叽。喔咯咯咯!”
“喔咯咯……咯咯咯……喔叽……”
“呼呼,话匣子被打开了呢,希斯克利夫先生。”
浮士德看了眼,说:“比起说是希斯克利夫先生在进行对话,倒不如说是套在他头上的鸡在借他的身体说话。”
闻言堂吉诃德失落地垂下了头:“呜呜……吾不喜欢。吾还打算以后跟希斯克利夫先生一起cosplay“燃烧夕阳的收尾人”的来着,如果戴着鸡头就算出了也只会被嘲笑的啊……”
游诺问:“燃烧夕阳的收尾人是?”
“顾问你也对cosplay感兴趣吗!吾正好有一个非常棒的剧本!!”
<堂吉诃德...这种话还是换个地方说吧。>
越来越多人向这边注视了过来,所以他们先强行按住希斯克利夫进到了银凤炸鸡酒吧里面。
“叽……叽……”
希斯克利夫还在叫着,但丁询问游诺:
<顾问,有什么办法么?>
“简单。”游诺戴上手套,按在希斯克利夫的鸡脑袋上,然后一抽,整个鸡就从被拔了出来。
“咳、咳……呕……”希斯克利夫用力咳嗽着。
奥提斯由衷地赞叹道:“不愧是顾问!总能用最短的时间找到效率最高的办法!”
其余人已经习惯奥提斯的拍马屁行为了。
“呃……我嘴里为什么会有奇怪的酱汁……”
“希斯……你一直在嘟囔着一些奇怪的话,还和鸡群认真地对话来着。记得吗?”
“这、这么看来……好像确实是有些什么对话进到了我的脑袋里……什、什么来着……好像是说弄丢了什么食谱……那是能吸引客人们的秘方,它丢了之后……客人们就不再光顾了……然后老板突然变得神神叨叨,开始感染我……”
<如果扭曲的出现是食谱的遗失所导致……>
<是不是只要我们重现一遍那个食谱就行?>
“看来已经接近了正确答案。”浮士德总结,“虽然对于扭曲现象的情报并不多,但是……善恶……不,当心灵支离破碎的时候就会发生扭曲。”
“比如说,鸿璐先生在都市的生活中,肯定会有着自认为绝对不会发生改变的信念。或者是支撑自己生活下去的希望之类的一些东西。如果那个东西在一瞬间崩塌,造成让人放弃‘自我’的巨大打击,心灵就会破碎。”
希斯克利夫讥讽地说:“风光无限的少爷在人生中遇到的最大打击,撑死了也不过就是零花钱被抢吧?”
鸿璐摇头回答:“我从来没有过零花钱。反正可以随时拿来花,何必特意去领呢?”
“啊?那到底是什么?”
鸿璐想了想:“嗯……我觉得自己是知道的,但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总之,”浮士德拍了拍手,“扭曲……是只有当事人才知晓的不明原因的心理打击导致的现象。也可以说是垒起了坚固的心灵壁垒的状态。这座壁垒,必须以扭曲所期望的方式被推倒。”
格里高尔若有所思地点头:“就此而言,这扭曲所期望的方式……就是‘鸡料理’,嗯。”
“叽叽叽叽叽叽叽!”
鸡老板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这里,不断发出叫声,就像是肯定格里高尔的话。
“果然如此!”
格里高尔露出自信满满的神色,向前迈出一步,说道。
“我曾在战场上多次收集剩下的食物给战友们做罐头料理。那些遭受创伤的军人们也全都流着感动的泪水一起吃着那些食物。”
“哼。”良秀讥笑一声,“可笑。区区毛·虫怎敢谈论料理?你这家伙,还不如用那钳子烤汉堡肉更好一些。”
“所谓料理,就要遵从舌与刀的指示。在战场上胡乱搞来吃的食物,能有着被称为真正的料理的价值吗?”
“咳,虽然这话很有道理,但从那个人嘴里说出来听着还是很不爽……”格里高尔低声自言自语,不过马上语气又高昂起来,“不对,但是你有做过料理的经验吗,良秀?”
“当然。我做过你这没用的家伙想都不敢想的境界的料理。”
罗佳想了想,站到了良秀身后:“这样的话……我站良秀这边!”
“为什么突然要分队?”格里高尔问。
“啊哈哈,这不是很有趣嘛~”
“那么你如此自然地站在良秀那边的理由是?”
“格雷格,我们最近走得太近了。今天就稍微制造些隔阂吧。”
清醒过来的希斯克利夫靠走到格里高尔身边,开口说道。
“所以只要把这家伙干得稀碎就算赢,是这样吧?”
格里高尔指正:“不对不对,不是说要干碎……”
奥提斯站到了良秀后面,还不忘嘲讽格里高尔一嘴:“难道说你给手下们吃了罐头?真是军人之耻。顺带一提,我是速食食品派。”
以实玛利叹气:“真是幼稚。当真想要为了这种事情分帮结派吗?”
“所以所以?以实是哪边的?如果说非要在格雷格或良秀之中选一名作为罪人们的饮食担当员的话……?”
格里高尔:“别耍花招啊。以实玛利的想法一开始就跟我很合得来。”
但是与格里高尔所确信的相反,以实玛利表情尴尬,且犹豫不决。
“以、以实玛利……?”
“格里高尔先生的罐头料理……我已经在船上吃腻了……”
“为什么不看着我的眼睛,以实玛利?嗯?”
以实玛利十分缓慢地向后走去,站在了良秀身边。她仍然没能回应格里高尔的目光。
堂吉诃德不知何时已经贴在了格里高尔身后,她的面色十分阴沉。
“说、说起来之前在巴士上吃鸡肉串的时候……吾……就看到了……她做了什么……”
“她对鸡肉串做了什么?”
“那、那种行径……根本,就不可言状……”
良秀恐怖地笑起来:“啊,你看到了那个?呵呵,那是独属于我的能够激发鸡肉串终极美味的秘法……”
堂吉诃德浑身都在发抖。
紧接着鸿璐两眼放光地跑到了格里高尔身边。
“呼呼,人生在世偶尔也该吃一遍宠物们的饲料一样的食物,不是吗?我会为格里高尔先生加油的!”
“好、好啊。真是谢谢你啊,鸿璐……”格里高尔感谢地对鸿璐说,随后看向浮士德,“浮士德!你总该可以做出比任何人都合理的选择吧?”
“或许吧,浮士德……也乐于进行各种冒险。”
浮士德说着些意味深长的话语站到了良秀的身后。
辛克莱微微发抖:“我无法理解……为什么要在我们之间分派别?”
“喂,现·轻·话·晚。要么选一条生路要么就滚蛋。”
“现……现在说这些轻松话已经晚了吗……!那、那么……”
良秀毫不留情的一句话便让辛克莱踌躇着站在了良秀的身后。
<辛克莱……到如今不已经是良秀的灵魂伴侣了吗?>
李箱沉默许久,实在难以抉择,只能说:“我不做选择,但凭差遣。”
良秀瞥了李箱一眼,摆摆手:“这个不需要。拿去吧。”
李箱原地不动,被自动分配到了格里高尔的队伍之中。
最后默尔索静静地站到了格里高尔身后。
“默、默尔索……我真心被感动到了。尽管我们平时并没有太多交情,但还是这样过来支持我……”
默尔索回答:“我只是认为前往人数较少的一方有助于正确的均衡。”
两队人马去到厨房,却发现游诺已经站在那里等他们了。地上摆满了鸡的尸体,不过罪人也并没有在意。
<顾问?>
“看样子你们已经分配好了啊。”游诺看着界限分明的两组人。
“我应该没有和你们说过吧,我也很擅长下厨。”
“哦?顾问还有这种兴趣爱好吗?”罗佳问。
“...保险起见,我先问一句。”以实玛利说,“顾问有没有料理的经验?”
游诺自然地回答:“我常为调律者烹饪料理。”
“调律者?!”
不顾震惊的罪人,游诺继续说:“所以,我也加入这场对战,怎么样?”
格里高尔:“顾问老爷您自然是随意。”
良秀丢掉了嘴里的烟头:“哼,事情越发有趣起来了呢。”
“但丁就来我这边吧。”
于是,三组人马开始了各自的“鸡”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