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把匕首架在易中海脖子上,狰狞的笑着说:“老弟,对不住啦,兄弟找你有点事,
听说你和我兄弟关系不错,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帮我的忙?”
泛着寒光的匕首贴着易中海的脖子,让他忍不住冒起鸡皮疙瘩,喝下去的酒顺着汗水流出来,昏沉的脑袋陡然间清醒过来。
他盯着曲杰,急道:“曲老弟,这是怎么回事?咱们可是多年兄弟,怎么就动了刀呢?
你们要是有什么困难,直接说就行,能帮忙的我一定帮。”
中年人匕首向下压,刀锋割破皮肤,猩红的血液顺着刀尖往下滴。
“易中海是吧,这个时候你不老实,什么叫能帮的一定帮?难道不能帮的,你就不帮了?”
易中海觉得脖子一疼,仿佛全身的力气顺着脖子的血液流走,他感觉两腿发软,忍不住往地上坐。
可刚一动,脖子上就一阵疼痛,他使出全力站直身体,哭丧着脸问:
“大兄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我帮忙,我的告诉我具体是什么情况吧?”
曲杰脸色冰冷的说:“组长,外面不太安全,咱们进屋说话吧。”
“滚进去。”
易中海脚步踉跄的走进房间,曲杰拿着手枪和匕首从房间里走出来,顺势现在房门边上,挡住易中海离开的路。
中年人把易中海拉到屋子中间的椅子上坐下,从后腰掏出手枪,指着他说:
“自我介绍一下,你可以叫我周老板,我和曲杰都是国府特工潜伏小组成员,按照政府的说法,我们这种人叫敌特。”
易中海看到曲杰和老周手里的枪时,心里已经有了猜测,等周老板说完,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他是街道办的联络员,主要负责的工作之一,就是查看四合院住户和周围有没有敌特。
这些敌特杀人不眨眼,任何人只要知道他们的身份,都不可能活到明天早上。
他怎么就这么倒霉,苟过了小鬼子,苟过了国府,眼看着要升级加薪,日子越过越好,怎么会在这个时候遇到敌特呢?
他看着认识多年的曲杰,不相信的问:“曲老弟,你……也是敌特?”
曲杰冷冷的笑道:“不错!”
“可是,你这么多年一直在轧钢厂上班,怎么可能是敌特?”
曲子自得的笑道:“如果我不一直在轧钢厂上班,怎么可能躲过政府一次又一次的排查呢?”
周老板把枪收起来,这东西拿出来,就是吓唬易中海的,在居民区还是匕首好用。
他用匕首拍着易中海的脸,“多余的话就不说了,兄弟有个事需要你帮忙。”
易中海的脑袋摇的飞快,想都不想的说:“不行……不行,这是掉脑袋的买卖,我不能干!”
周老板把匕首顶在他的眼睛上,语气平静的说:“不帮忙,我现在杀了你,后院倒塌的房子就是埋人的好地方,
我保证十年八年都没人找得到你的尸体,要不要试试?”
易中海听着周老板的话,忍不住的哆嗦,眼前这人说到杀人,好像杀鸡一样平淡,让他胆寒。
“周……周老板,我知道我有什么能帮你的?”
易中海觉得先委曲求全,只要今天不死,出去就给他们举报喽。
周老板笑道:“易老弟,我说的事,你一定会感兴趣的。”
“你们院有户姓秦的人家对吧,我听说这些年一直和你作对,你就不想让他们离开四合院?”
说到这个易中海就不怕了,秦家坏了他那么多事,可是他只是个工人,没办法把秦家人赶出四合院。
“周老板,我当然想让他们离开,可是我做不到啊!”
“我们帮你!”周老板温和的笑着。
易中海看着周老板雪白发亮的牙齿,哆嗦道:“周老板,还是不用了吧,我觉得他们住在院里挺好。”
他不是傻子,跟敌特合作,一旦暴露,就是吃花生米的下场,他还不到40岁,下半生还没开始呢。
“你说不用就不用?”曲杰突然说话,“易中海,前些天,你说了不少秦家的事,我们已经上报,等秦家出了事,你就是泄密者。”
易中海瞪圆了眼睛,看着曲杰,“你……你……你。”
剧烈的震惊让易中海话都说不出来。
周老板拍着他的肩膀劝道:“易老弟,不要激动嘛,我听说你生不出孩子,希望有人给你养老,可是秦家一直从中作梗,
如果不把秦家人搞走,你后半辈子找不到依靠,还不如现在死掉,总比老了以后趟床上没人管来的强。”
易中海无数次想过后半生的生活,周老板的话让他害怕,他的脸色阴晴不定的变化,
过了一会,他咬牙问道:“周老板、曲老弟,你们真的只把人赶出四合院?”
“别闹!”周老板戏谑的笑着,“我们是敌特,敌特出手就得见血,
除非他们像你一样和我们合作,否则他们全家都得死。”
易中海眼睛发亮,要是能把秦家拉下水,那就太好啦,以后他们就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谁也别看不起谁,
说不定秦家还能帮帮忙,让他在轧钢厂当和领导什么的,想想还有点小激动。
“可能吗?秦家人很厉害的,他们怎么会和你们这些敌特合作?”
周老板自信的说:“在厉害的人也会有弱点,只要你好好配合我们,找到他们的弱点,就能把这家人拉下水。”
易中海已经陷入对未来的美好想象中,绞尽脑汁的想着秦家的弱点,过了好大一会,他才说话,
“秦大柱军人转业,现在是公安,手里有枪不好惹,
王月舒是政府干部,上下班有专车接送,有司机和秘书跟着,也不好惹,
剩下的就是秦家的三个孩子,大儿子这段时间经常在轧钢厂,要说弱点,可能只有秦家两个小的。”
周老板赞许的看了一眼曲杰,没想到工人家属区居然藏了这么重要的一家人,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立刻追问,“易老弟,秦家两个小的,具体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