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杜泽想知道的,他转头看向赵兰,眼神里充满了关切。赵兰深吸一口气,开口道:“我也不认识他,今天我以前的一个高中同学约我来这里玩,说有好几个同学一起的,我就来了。一开始也就是我们几个同学,后来,这个姓范的也进来了,我的一个同学叫高敏的认识他,就给我们介绍认识。我们也没在意,可后来这个家伙就一直让我喝酒,我不喝,他就骂我,还说……”说到这里,赵兰有些说不出口,眼眶里泛起了泪花,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还说,还说……呜呜呜。”
赵兰作为大华国际集团的千金小姐,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此刻,她仿佛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女孩,需要别人的安慰和保护。
杜泽见状,连忙拍拍她的后背,温柔地安慰着她:“别哭,别哭,有我们在,没人再欺负你了。”
赵兰抽泣着继续说道:“然后我准备走,可他拉着我不让我走,就这样了。”
刘清扬一听,气得直拍桌子:“这个姓范的,真是该死!敢来我的地方放肆!这次一定要好好给他个教训!他家老爷子看着还行,他哥范胜利也不错,怎么会有这样的家伙?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杜泽笑了笑,问道:“刘哥,这个范少是什么来头啊?”
荣誉接过话茬:“他老子叫范增贤,是中枢一个副职官员,属于副部级。那个范胜利,也就是他哥,做着建材生意,做得也不错,为人也还行。只是没想到这个家伙会是这副德行。”
杜泽一听,也是唏嘘不已,感慨世事无常,人心难测。
刘清扬看着赵兰,笑着安慰道:“小妹妹,一会等他来了,我让他好好给你赔罪,直到你消气就行。”
赵兰羞涩地点点头:“嗯嗯,谢谢刘哥。”
正说着话,一个人推门而入。约莫三十来岁,长得一表人才,文质彬彬,进门就开始道歉:“荣哥、刘哥、徐哥,对不起对不起!我一接到我那个混账弟弟的电话就来了,真是对不起啊!”
荣誉开口了:“胜利啊,你也不用跟我们道歉。这位是大华国际程董事长的千金,你弟弟要欺负人家姑娘,被我这位杜泽兄弟给救下了,你应该给这个小妹妹和杜泽兄弟道歉的。”听到荣誉提及这位年轻人竟是杜泽,范胜利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心里像是被猛然敲了一记重鼓。这几天,京都的社交圈内流传着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传说——北斗控股集团的掌舵人杜泽,一个手握万亿资产的商业巨擘,不仅如此,他还与鹅国的总统以兄弟相称,交情匪浅,更令人咋舌的是,连副元首都亲自接见了他,两人相谈甚欢,整整一个下午。这其中的任何一件事,若是落在旁人头上,都足以成为茶余饭后的美谈,更别提集三者于一身的杜泽了。
范胜利的父亲范增贤早前就曾私下告诫过他:“杜泽此人,绝非池中之物,务必敬而远之,若是有机会,定要与之交好。毕竟,此人在商界的手段与眼光,无人能及。”父亲的这番话,范胜利一直铭记于心,没想到,自己的亲弟弟范光明竟无知到去招惹这位如神只般的存在,这让他心中五味杂陈,惊恐不已。
“杜总,真是万分抱歉,我这不成器的弟弟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您要怎么惩罚,我都毫无怨言,只求您能消消气。”范胜利的语气中带着几分颤抖,眼神中满是诚恳与歉意。
杜泽望着面前这位一脸惶恐的男子,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波澜。他知道,京城的社交圈错综复杂,人脉关系盘根错节,稍有不慎就可能得罪不该得罪的人。作为初来乍到的新面孔,他并不想在这个圈子里树立过多的敌人。更何况,赵兰并未受到实质性的伤害,本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原则,杜泽缓缓开口:“范哥言重了,既然您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不过,你弟弟这次的行为确实有些过分,这样的做法很不好。老爷子还在上面,万一被人抓住了把柄,影响了他的名声,那就不太好了。”
范胜利没想到杜泽会如此通情达理,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流,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杜总说得对,我以后一定会严加管教他,不让他再出门惹事。这样吧,为了表达我的诚意,明天晚上我在荣哥的会所设宴,邀请荣哥、刘哥、徐哥,还有杜总和这位妹妹务必赏光。”
在场的众人中,徐工程与范胜利的关系最为亲密,两人不仅是儿时的玩伴,长大后还各自在工程和建材领域发展,生意上也有诸多往来。此时,见杜泽已不再追究,徐工程也连忙打圆场:“胜利说得在理,杜兄弟,就让胜利好好招待招待你,咱们也趁机宰他一顿,哈哈。”
荣誉和刘清扬都是聪明人,见杜泽没有继续追究的意思,两人也顺势而为,做起和事佬来。荣誉笑着提议:“行,胜利啊,让你弟弟上来给杜泽兄弟和赵兰妹妹下跪认错,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杜兄弟,我这样安排,你还满意吗?”
杜泽微微一笑,显得颇为大度:“我听荣哥的。”
见杜泽如此表态,范胜利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刘清扬随即向自己的保镖使了个眼色:“去,把范少请到这里来。”
不多时,鼻青脸肿的范光明在保镖的押送下,踉跄着走了进来。显然,这一路上,保镖没少给他“上课”。范胜利看到自己弟弟这副狼狈样,怒火中烧,上前就是一通耳光,左右开弓,毫不留情。范光明虽然心里委屈,但也知道这是哥哥在救自己,只能低着头,一声不吭。
“光明,你去给杜总和赵兰妹妹跪下磕头赔罪,人家不满意你就一直跪着。”范胜利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范光明心知此劫难逃,虽然心中万般不愿,但也明白,眼前这位是自己绝对惹不起的大人物。于是,他硬着头皮走到杜泽面前,准备下跪。这一刻,他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未知的恐惧,也有对自我的反省。他知道,这次的事情,不仅让他颜面扫地,更让他深刻体会到了社会的残酷。
杜泽怎么会让范光明真的跪在自己面前呢?要知道,如果真的让范光明跪下了,那这个梁子可就真的结大了。就在范光明膝盖微弯,身子前倾,眼看就要跪下的那一刻,杜泽眼疾手快,猛地起身,一把搀扶住了他。“唉,算了算了,知道错了就好,再说,论年龄,我比你小几岁呢,这礼我可真受不起。”杜泽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真诚与宽容。
范光明被杜泽这一扶,整个人愣在了原地,酒意似乎都散了几分。他望着杜泽,眼中满是感激。“杜总,我……我这也是一时酒壮怂人胆,多喝了几杯,冲撞了赵兰妹妹,真是罪该万死。您的宽宏大量,我记下了,谢谢您的大度。”范光明的话语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是对刚才的行为感到后怕。
站在一旁的范胜利,也没想到事情会如此轻易解决,他对杜泽的看法不禁又高了几分。心中暗赞:这年轻人,不简单,处理事情既得体又有分寸。
就连荣誉、刘清扬和徐哥三人,也在心里暗暗给杜泽竖起了大拇指。他们深知,在处理这种棘手问题上,杜泽展现出的不仅仅是智慧,更是一种难得的涵养。
荣誉这时站起身来,走到范光明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光明啊,杜兄弟说得对。你在外面这样胡作非为,万一哪天有人拿这事攻击你家老爷子,你想过后果吗?所以啊,以后可得收敛点,别再做这些糊涂事了。”
范光明听后,脸上满是悔恨:“荣哥,您教训的是,我这次是真的记住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荣誉满意地点点头:“既然事情都说开了,那你和你哥就早点回去吧。”
范胜利知道这是在下逐客令,便赶紧应承:“荣哥,刘哥,徐哥,杜总,那我们就先撤了,你们继续玩。今晚的消费都算我的,咱们明晚再聚,再见。”
刘清扬作为酒吧老板,听到有人主动买单,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心里暗自思量:哼,只让你花点钱就算便宜你了,这次算是给你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