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陈凤凰坐在派出所那，正望着对面的警察。
警察也认识陈凤凰，这可是警界新星了。
别说警察了，所长也在，他们都看着警察。
“问吧！”
陈凤凰耸耸肩，主动交代问题。
“那什么，师兄，你下午上哪去了？”
没办法，真没办法，他们只能询问，谁让上面有人非要调查这件事。
“就在洗浴中心，我那有摄像头，我一直没出去。”
“对，你们可以随时查。”
“什么？我找人伤害柳晨木？有证据吗？”
陈凤凰摇了摇头，对方也没办法，都是警察，他们怎么也得给陈凤凰面子，人家可是刑警，还是三组副组长。
陈凤凰在这交代，王娇、吴霜、杨小白同时来到派出所。
“干什么？”
“有证据吗，就抓人？”
“老宋，你什么意思？”
吴霜认识所长，直接就“开炮”。宋所长看到吴霜来了，仿佛看到祖宗一样。
“小点声，上面委派的。”
“我就是让陈警官过来调查一下，你看看，喝着茶水，也没有去审讯室。”
宋所长很会做人，吴霜看到这样，稍微放心下来。
王娇脸色有点发白，红唇都干枯了，眉心还起了青春美丽痘。王娇脱下外套，直接坐在陈凤凰身边。
“你继续说。”
王娇用行动表达，对派出所调查陈凤凰的不满。
“对！”
杨小白也坐在陈凤凰另一侧，这让陈凤凰左看看右看看。
“你们干什么？我就是过来调查。”
“我现在就是普通老百姓。”
“你不是！”
王娇没有看陈凤凰，她双目有点发红，望着那些民警，一字一句道：“你是东城分局，刑警队，三组副组长，陈凤凰。”
“你是停职，不是撤职。”
“你是警察，和我们一样。”
王娇在保护陈凤凰，这个案子的背后，王娇知道，有人想要把艾宁案件的后续给压下来。就算有调查组，法不责众。
那些得到艾宁贿赂的人，在这二十年的时间，都变成什么样？
一只只手，都想抹除这个案件。
陈凤凰这个功臣，居然因为高东林的翻供，被停职。
这世上，还有公道吗？
王娇心中有热血，三组之人，都有热血。
了解那个案子的人，心中都有一团火。
王娇，想要改变。
没法审问了，宋所对着自己人道：“行了，都走吧，我亲自送陈警官走，行不？”
“你们别这样。”
陈凤凰也说着，自己安排的事情，不需要王娇等人管。
“走！”
王娇站了起来，也不穿外套了，直接站在派出所门口。冬天的夜晚，冰冷无比，从嘴里和鼻子喷出的哈气，形成白雾。
王娇的白雾，时而化为山，时而化为河。
呼吸很不稳定。
陈凤凰被杨小白和吴霜说着，自从陈凤凰被停职，王娇一直都在努力。中午饭和晚饭都没吃，加上周建国等人都在努力。
高东林就是一个无赖，他现在抓住机会，就是说陈凤凰刑讯逼供了。
“饺子！”
陈凤凰再次来到王娇身边，王娇转身，终于看向陈凤凰。
“不许做错事，你要当不了警察，我不允许。”
“三组，人必须在。”
王娇用力说着，眼中隐约有光芒，那是对陈凤凰的担心和期盼。希望陈凤凰别走弯路，别让关心的陈凤凰的人，失去他。
“当然！”
陈凤凰洒脱一笑，然后一拍王娇的肩膀道：“冷不冷？冻感冒了，就没办法工作了。高东林，你得给我搞定了。”
“晚上没吃饭吧，走，请你吃饭。”
“一起！”
陈凤凰好像还是那个陈凤凰，这让杨小白和吴霜稍微放心下来。王娇看着陈凤凰，陈凤凰一直在笑，并没有暴戾，也没有阴狠。
王娇稍微放心下来，终于穿上外套，跟着众人上车。
饭，就在分局的对面的饭店。
依旧是那个桌子，依旧是四盘菜，两荤两素，四碗米饭。
陈凤凰还点了一瓶酒，望着其他三人道：“你们就别喝了，我现在停职，可以喝酒。”
吴霜摇了摇头，杨小白也摇了摇头。
“我报备，陪你喝一杯。”
王娇却主动拿起酒杯，她也要喝酒。这一刻，陈凤凰实实在在感受王娇的关心，这种关心，让陈凤凰冰冷的内心，稍微一暖。
到现在，陈凤凰都没有回家。
陈凤凰要完成必杀之夜。
“行，我也报备。”
“报备！”
吴霜和杨小白也端起酒杯，他们也要喝酒，就陪陈凤凰喝一杯。
“不至于啊，你们看看！”
陈凤凰给三人倒上酒，自己就剩下一杯酒。
“队里都怎么样？”
喝了酒，陈凤凰痛快擦拭一下嘴角。
“都在忙，周队已经下了死命令，要把高东林戒毒之后发生任何事情，都给查一遍。他踩死一个蚂蚁，都算罪。”
“听说，另一个城市，已经找到被坑三次的瘾君子了。”
“高东林，至少诈骗罪没跑了，但是周队说了，依旧查。”
吴霜也笑了起来，跟着周建国，就是爽。柳晨木还敢让高东林改口供，高东林这个傻子，还以为凭借柳晨木，可以无罪释放。
没有高东林，或许警方只以诈骗罪起诉高东林。可现在，就算柳家有关系，分局那边，要把高东林彻底给调查清楚。
高东林，算是完了。
“麻烦老周了。”
“让你们担心了。”
“凤凰哥，撞柳晨木的事情，是你做的吗？”
杨小白还是没忍住，问出这件事，这让吴霜瞪了杨小白一眼。杨小白尴尬看着陈凤凰，王娇也盯着陈凤凰。
“不是我！”
陈凤凰直接摇头，当然不是他了，那都是安问道的人。
有些时候，人就不能说实话。
“太好了！”
杨小白还是单纯，王娇也松了一口气，轻声道：“你千万别做傻事，这是无用的。只要那边案子结了，柳家也不会盯着。”
“是吗？饺子，你太不了解人性了。”
王娇沉默了。
……
饭后，陈凤凰跟三人告别，只是临别的时候，陈凤凰再次对着王娇道：“告诉老周，如果我有事，那就是柳家。”
“胡说什么！”
王娇赶紧摇头。
陈凤凰再次洒脱转身，也没有开车，消失在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