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病房。
赵瑜已经被抢救下来，但因为失血过度，还没有苏醒。
周建国、王戬等人都在，他们都在望着赵瑜。
陈凤凰和王娇也在，他们都在等待赵瑜苏醒。
“赵瑜的背景，调查了吗？”
周建国回头看向陈凤凰，陈凤凰努努嘴，王娇主动说着。
“赵瑜是孤儿，7岁就在孤儿院。”
“初中的时候，被艾宁夫妻资助，高中毕业没有考上心仪大学，就来到凤城。赵瑜的家，就在公司后面的小区。”
“租的房，她很节省，除了在玉石行，没什么朋友。”
“还有呢？”
周建国沉声问着，赵瑜的背景这么简单吗？
“凤凰让我去了医院。”
王娇眼睛红了起来，这让周建国一愣，不知道陈凤凰为什么让王娇去医院。
“医院中，有赵瑜就诊档案，她，她打过三次胎。”
“最后一次手术，她的子宫壁太薄了，以后无法怀孕了。”
“什么？”
周建国一愣，其他人也反应过来，都看向王娇和陈凤凰。
“手术通知单上，谁的签字？”
“就她自己。”
王娇的话，让众人纷纷看向病房中的赵瑜。
“没有朋友，却打胎三次？”
“艾宁夫妻之死。”
周建国隐约猜到什么，不光是他，其他人也猜到什么。
这个时候，医生从病房中出来，看到这么多人，无奈道：“你们真没必要，她今天晚上，还是无法苏醒的。”
“我知道这名患者对你们很重要，可她现在是病人。”
周建国点头，对着王戬等人道：“派人盯着。”
“其他人，都给我找艾宁捐赠名单上的人，尤其是女人。”
“是！”
众人都有了任务，陈凤凰却在此时，来到周建国的身边。
“男人也得查！”
“你说什么？”
周建国瞪大眼睛，陈凤凰无比认真道：“他们资助的男学生，也要查。”
“你想到什么了？”
周建国眼神中，也露出厌恶之色，那是对艾宁夫妻。
“以防万一。”
“凤凰，我有时候觉得，你要不当警察，你就会行走在黑暗中。”
“你的眼神，让我总感觉，你见过许多黑暗的事情。”
周建国实话实说，陈凤凰突然笑了起来。
“或许吧。”
黑暗？
曾经的江湖大佬，自然见过黑暗。再说了，女上男的事情，在国外很正常。
真以为，女人没需求？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说的就是女人。
这还是女人自己说出来的。
“行了，我让他们调查。”
“你们去哪？”
周建国发现王娇和陈凤凰还要走，陈凤凰再次努嘴，周建国很来气道：“你不会说话？咋地，处分你，你还有意见了？”
“切！”
陈凤凰再次不搭理周建国，这把老周给气的，这什么徒弟。
周建国都要“炸毛”了，王娇赶紧解释道：“去科技大学一趟，那个欧霞应该知道一些事情。”
“主要，我想去好好谈谈。”
“让凤凰当司机。”
“你给我好好看着他。”
王娇点了点头，拉着陈凤凰就走。
科技大学，图书馆。
晚上11点30分，图书馆关闭。
就算天气寒冷，图书馆之内，依旧有许多上自习的学生。
图书馆的氛围，是上自习不二之选。
欧霞低着头，耳朵上插着最便宜的耳机。欧霞的手机内，只有一首歌，就是谭校长的《水中花》。
欧霞一个人坐在角落，望着书本，却没有奋笔疾书。
欧霞眼神有点空洞。
此时，图书管理员用喇叭喊着，让学生们主动离开。
其他人都走了，欧霞依旧坐在那。
管理员走了过去，拍了欧霞一下。就是从后面拍欧霞的动作，让欧霞猛地一个激灵，然后尖叫起来。
“干嘛？”
管理员震惊看着，欧霞看到管理员，惊恐的眼神恢复一下，抓起书包就跑。
“神经病吧！”
管理员骂了一句，欧霞也不管，她已经跑出图书馆。
图书馆门口，陈凤凰和王娇站在那。
欧霞愣住了，望着两人，她也站在那。
陈凤凰突然转身，对着王娇道：“你去问吧，我抽根烟。”
“嗯！”
王娇神色肃穆，她朝着欧霞走了过去。欧霞后退，她有点不敢面对王娇。王娇走了过来，却把身后的奶茶，递给了过去。
“请你喝奶茶。”
“别怕，我是警察。”
王娇的声音很轻柔，欧霞摇了摇头，想要离开。
“我们找到赵瑜。”
“什么？”
欧霞猛地抬头看向王娇，眼神中太复杂了，甚至娇躯也在颤抖。
“有些事，我能猜到。”
“请你相信我。”
王娇把奶茶递给欧霞，再次道：“不喝，暖暖手也行。”
欧霞看着奶茶，眼中一滴滴泪水，突然滚落了。
图书馆外，长椅之上，欧霞握着奶茶，轻轻道：“他们是畜生。”
“艾宁和柳媛？”
“是，他们资助我，我最开始很感激。可当我18岁的时候，他们突然来到我的家，把我给接走了。”
“那个晚上，柳媛跟我说了一些话。”
“我，我不同意，她，她就打我，还给我吃药。”
“我被送到艾宁的身边。”
欧霞的泪水已经控制不住了，那个晚上，简直是她的梦魇。
“我想跑！”
“可他们说，我是他们投资的，以后就要听他们的，不听话，就永远留在山村。”
“我不想上这个大学，他们安排的。”
“他们还让我陪其他人。”
这话一出，陈凤凰猛地回头，看向欧霞。
此时陈凤凰的眼中，犹如刀子一样。
黑暗的世界，陈凤凰经历过，可如此恶心的世界，依旧让陈凤凰心中愤怒。狗屁的慈善，狗屁的企业家。
知道这个事情的任何人，他们都是凶手。
眼看着艾宁和柳媛利用慈善，把这些女孩子，弄成工具，甚至他们还送人。
“你认识赵瑜？”
王娇也握紧拳头，她也很愤怒。
“认识，她是负责管理我们的。”
“还有谁？”
“科技大学，还有三个人，两女一男。”
“他们也对男孩子动手？”
“嗯，那个柳媛亲自挑选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