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凤凰站在冰雨中，就算身上穿着雨衣，都结了冰碴。从脚底，一股凉气，让陈凤凰瞳孔极速地伸缩。
出租车已经熄火，南城分局的法医正在勘察现场。
两个支队长，正在聊着。
两个刑警队长，正冷着脸，仔细盯着现场。
王娇也蹲在那。
陈凤凰只是看了一眼，就能够确定，依旧是手枪击杀的。
绝对不是黑星手枪。
“估计又是m1911，到底怎么回事？”
“又死了一个。”
陈凤凰这个念头，挥之不去，他现在更担心老妈了。
必须尽快找到凶手。
王娇跑了过来，看着陈凤凰脸色很平静，但是那眼神却越发犀利，这让王娇轻轻说着什么。
冰雨中，陈凤凰没有听清楚。
“说啥？”
陈凤凰大吼一声，这一声，也让周建国等人纷纷回头。
陈凤凰根本不在乎。
“司机郑强！”
“42岁！”
“南城区那边，已经找到郑强在站前街接的客人，那边好像还有目击证人。”
“如果子弹真是m1911，市里会并案，要在全市成立调查组。”
“时间紧迫了！”
陈凤凰看到这里，直接对着王娇道：“饺子，调查郑强和艾宁他们有没有关系。”
“如果有，差不多就能够有凶手的目的性。”
“现在？”
王娇就是一愣，陈凤凰点头道：“时间紧迫了，如果凶手还有目标呢？”
“知道了！”
王娇点了点头，她也觉得两个枪击案，一定会有联系的。
这么短时间，不可能连续发生枪击案。
凤城还要不要治安了。
不等南城区的尸检报告和弹道报告，他们要抢先一步。
陈凤凰和王娇离开，周建国暗中看了一眼。
陈凤凰和王娇返回距离，此时杨小白也返回来了，只是脸上有淤青。
“怎么了？”
陈凤凰关心问了一句。
“没事，摔了一跤。”
“行吧，现在找郑强的人际关系。”
陈凤凰交代杨小白，同时陈凤凰看了一眼时间，这已经半夜了。
“算了，明早过去吧。”
陈凤凰眯缝眼睛，他在等待。
也就过去两个小时，吴霜跑了进来。
“真有关系！”
“唰！”
王娇、陈凤凰、杨小白的目光，都看了过去。
“郑强10年前，在玉石行给艾宁当司机。”
“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郑强辞职了。”
“10年前？”
众人惊呼起来，王娇看着陈凤凰，用力握了握拳头。
“那就联系上了！”
“这个线索，必须告诉周队，凶手所有目的杀人，或许10年前，有什么事发生。”
“对！”
陈凤凰也点头，王娇再次对着陈凤凰道：“你去给周队打电话。”
“不，你打吧，我睡一觉。”
陈凤凰慵懒打了哈气，直接敲着二郎腿，把衣服蒙在脑袋上。
“你还能睡得早？”
王娇奇怪看着陈凤凰，这都有线索了。
陈凤凰没有回答王娇，这一下，让王娇也没办法了。
“算了！”
王娇亲自联系周建国，周建国听到这个消息，也很振奋。
“全力调查10年前，郑强离开玉石行的原因。”
“联系玉石行的员工。”
“是！”
王娇听到命令，却听到周建国道：“凤凰呢？”
“睡觉呢！”
“好，你们三组都休息。”
“周队，不需要，我们可以的。”
“休息，回头换他们。”
这是命令，王娇也只能放下手机，看了一眼陈凤凰，却拿起一杯咖啡，继续喝着。也不知道过去多久，王娇也趴在桌子上睡了。
三组之人都睡了。
早上六点，王娇睡眼惺忪抬起头来。
对面桌子上，陈凤凰没有在。
杨小白也没在，这让王娇很是疑惑。
“老吴！”
王娇看向吴霜，吴霜迷茫的抬起头来。
“他们上哪去了？”
“不清楚，买早饭了吧。”
“早饭？”
王娇揉了揉眼睛，用力让自己清醒下来。其他小组也都回来，他们都脸色发白，外面已经降温，变天了。
“子弹的确是m1911，市里成立专案组了。”
“这下不是我们全权负责了。”
“更加麻烦了。”
“我们也压力少了一些。”
众人的议论，让王娇摇了摇头，市里成立专案组，会分散时间的。
凶手一旦解决完所有目标，就会远离的。
再想找，未必会找到凶手。
“凤凰，怎么还没回来？”
王娇再次嘀咕着，却不知道陈凤凰和杨小白，出现在万喜四合院。
柳天蓝的家。
陈凤凰敲响柳家之门，柳天蓝母亲开门，疑惑看着陈凤凰。
“您好，我想找柳法官重新了解一下情况。”
“这么早？”
柳母没办法，还是让陈凤凰和杨小白进来。
柳晨云正坐在客厅中看新闻，看到两人出现，脸色沉了下来。
“陈警官，你现在应该找凶手。”
“不是来找我。”
“我无法提供你太多信息。”
柳晨云明显不想说什么，陈凤凰看着杨小白，依旧坐了下去。
“昨天晚上，艾宁的司机死了。”
“什么？”
柳晨云瞳孔一缩，陈凤凰再次看着柳晨云。
“凶手的手中，应该有一份名单。”
“柳法官，你很讨厌你的妹妹和妹夫吗？”
“放肆！”
柳晨云怒斥一声，老脸一沉，威严无比。
杨小白都震惊看着柳晨云，这可是老法官，人家柳家老爷子还在那。陈凤凰这么问，的确太不礼貌了。
陈凤凰也没有证据，这就是胡说。
“你不担心柳天蓝吗？”
“他们资助的学生，科技大学也有。”
“或许，现在，凶手知道天蓝了。”
这话一出，柳晨云脸色苍白起来，而柳母刚要端过来茶杯，瞬间掉在地上。
“这件事跟天蓝有什么关系？”
“陈警官，你别吓唬人。”
“他们两个人做的事情，跟我们无关。”
柳母的话，让陈凤凰再次望向柳晨云。
“说吧，10年前，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柳法官，你可以坚持，但我可以告诉你，或许，你也是另一个凶手。”
“甚至，杀死你女儿的凶手之一。”
“柳晨云！”
陈凤凰双目冰冷刺骨，就跟昨天晚上冰雨一样。此时陈凤凰不管那些，他没有证据，但是他必须尽快找到凶手，不能让母亲有任何危险。
这个时候，陈凤凰就是诈。
一定要诈出一些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