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笼罩，东城分局却灯火通明。
值班的刑警，都在忙碌着。
二楼的办公室内，支队长的办公室，依旧亮着灯。
周建国没有回家，依旧在翻看各种卷宗。
这些卷宗，都是八九十年代，那些黑恶势力的人员材料。许多人都被枪毙了，还有一些人死在监狱中。
能出来的，十不存一。
八零年代的严打，偷一根葱，都得判个二十年。
九零年代的严打，恶性案件，几乎都是死刑。
周建国手中的烟，都已经着没了，马上就要烫手了。
材料中，出现霍山水的资料。
“嘶！”
周建国晃了晃手，赶紧把烟头给掐灭。
就在此时，陈凤凰也不敲门，直接走了进去。
周建国当场就来气。
“越来越没规矩了，是不是？”
周建国指了指陈凤凰，让他上门口，重新进来。
“我需要一个人资料。”
陈凤凰歪着头，根本不管周建国的愤怒。
“把你惯的？”
“李白的资料。”
陈凤凰一句话，就让周建国眼睛瞪大，黑脸更加黑了。
良久。
周建国坐了下去，对着陈凤凰道：“你妈告诉你的？她不会以为，凶手是李白吧？”
陈凤凰就这么看着周建国。
“我要看资料！”
没有废话，他就要看资料。
“没有！”
周建国摇头，看着陈凤凰那眼神，周建国无奈解释。
“真没有！”
“90年的事情，那些案卷，早就被封存了。”
“老周，我不信，案卷能封存，你能没有？”
陈凤凰根本不信，周建国看着陈凤凰，再次长叹道：“我也想有，可惜资料毁了。”
“什么意思？”
“92年，我去羊城的时候，当时的刑警队发生一场火。”
“我保留的资料都没了，甚至你父亲当特勤的资料，也没了。”
“凤凰，不是我不给你。”
“行吧，你想问什么，你就问吧。”
周建国再次拿出烟，跟安问道一样，陈凤凰是警察，也长大了，该知道父亲的一些事情。
这一次，陈凤凰也抽烟了。
就在这办公室呢，周建国把以前的事情，更加详细说了一遍。
陈凤凰脑海中，渐渐出现一个人的信息。
“李白，66年，会武功，警队教官。从南方调来，长得帅，人称太白。”
“前途无量，警队新星。”
“无论男学员还是女学员，都把李白当偶像。”
“如此人物，黑警，还是走私团伙的首脑。”
“那个走私团伙，名为大帝。”
就在陈凤凰头脑风暴的时候，周建国的手机响了起来。周建国看了一眼，冷漠接通。
“说！”
“什么？枪击案？在哪？”
陈凤凰听到枪击也瞬间眼睛都亮了起来，生怕是老妈有事情。
“电影院门口？”
“知道了。”
周建国站了起来，拿起棉服，也看着陈凤凰道：“东城电影院门口，有人被枪杀了。”
“你通知三组，过去！”
“是！”
陈凤凰也不想其他了，真是多事之秋，子弹凶手没有找到，枪击案发生了。
不，应该说是枪杀案了。
陈凤凰联系王娇。
……
电影院门口，都是警察了。
地上躺着两个人，已经盖上白布了。
警戒线也拉了上去。
一些散场的人，却被警方留了下来，都在那录着口供。
电影院经理刘朝忠哆嗦着抽烟，警方问什么，他都一问三不知。
“我真不知道，我在里面。”
“枪声响起来的时候，正准备播放下一场。”
“电影院太吵了。”
警察看到刘朝忠这样，刚想去问其他人。
周建国已经走了过来，扫了一眼刘朝忠。
“你紧张什么？”
“领导，我没紧张。”
刘朝忠嘴里这么说着，他眼神已经出卖了他。
“看来得换一个地方说话了。”
周建国一眼看出刘朝忠有问题，刘朝忠再次慌乱起来。
“赶紧说！”
陈凤凰也出现了，他也发现了。
“我，我就放点黄片。”
“午夜场福利。”
“我还没开始呢，门口就有人死了。”
陈凤凰听到这里，一把抓住刘朝忠道：“你没开始，门口就有人死了。谁告诉你有人死了？”
“我，我看到了！”
“继续说！”
刘朝忠都要哭了，他赶紧解释道：“我正弄电影胶卷，正好经过窗户，就看着外面有一个人，骑着自行车。”
“那时候正好是散场。”
“正有人往外走。”
“死者那两个人，却朝着另一边，那边是停车场。”
“然后我就看到汽车的人，上去就是两枪，人就死了。”
“我当时吓完了，都蹲了下去。”
刘朝忠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此时王娇、杨小白、吴霜都来了，甚至还有法医等现场勘查人员，也都开始检查现场。
“天冷了。”
“要下雪了。”
周建国抬头望着天，他目光越发冰冷。
天空中，的确有雪花要落下了。
如果下雪的时候，发生的案件，或许有脚印留下。
“你担心什么？”
陈凤凰也抬头望天，看着王娇等人忙碌，他却明白周建国的担心。
“希望，不是那把枪。”
周建国所说，就是m1911。
可当刚说完，洪棒竹蹲在尸体旁边，淡淡说了一句。
“手枪子弹！”
“看着弹孔，应该是特殊子弹。”
“附近有弹壳吗？”
洪棒竹询问其他人，王娇也看了过来，手枪子弹，还是特殊子弹，真有可能是m1911。
“没有弹壳，应该是被人给捡走了。”
“凶手，很有经验！”
周建国和陈凤凰也走了过去，这个案子，太重要了。
“居然是他们？”
吴霜却认出两名死者，也惊呼起来。
“你认识？”
陈凤凰回头看着，吴霜直接说道：“这是咱们市有名的玉石商人，也是慈善家，艾宁。”
“这个女人，应该是他夫人，柳媛。”
“他们资助学生，都上过报纸和电视台。”
“网络上，也有他们的事迹。”
“这可是大好人。”
吴霜的话，也让周建国想到什么，再次看了一眼尸体。伤口都在前胸，都是一枪毙命。
艾宁那白头发，都在风中凌乱。
“知名慈善家！”
“明天报纸也会登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