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驴就喜欢这个，要是不管，早晚会死在女人身上。
黑驴家里还有父母，黑驴对父母很是孝顺。
可惜混社会，让家里背了债，老爸快七十了，依旧在工地上打工还债。
陈凤凰从兜里掏出一些钱，递给黑驴。
“你老爸，快过生日了吧？”
“好好过个生日，别有点钱，就霍霍。”
黑驴愣了一下，陈凤凰居然知道老爸的生日，这让黑驴眼圈一红。
黑驴也没办法，一天不玩女人，他就受不了。
“我，我知道了！”
黑驴低着头，不敢看陈凤凰。
“最近，有人卖瓷器（黑话军火）吗？”
“啊？”
黑驴就是一愣，他这才反应过来，陈凤凰要来弄情报。
“大哥，那你也不至于抓我，你打个电话就行。”
黑驴很委屈，陈凤凰没好气道：“我亲自来，代表重视你，你以后出来，起码没人敢欺负人你。”
“我抓你，你应该也清楚吧？”
陈凤凰暗示黑驴，以后黑驴是他罩着的。
“我，我明白，多谢凤凰哥。”
黑驴瞬间露出惊喜，然后想了想，压低声音道：“买瓷器的四个城区，好几伙人呢，你需要什么线索？”
“m1911的手枪和子弹。”
“这玩意？那些人都被抓了。”
陈凤凰没想到，黑驴消息挺快，下午警方开始抓人，黑驴就清楚了？
“都抓了？”
“不至于吧？”
“那些黑子呢（隐藏的掮客）？”
“那肯定有。”
“你觉得，谁最能卖这种枪？”
“我虽然不清楚，这枪什么样，但只要不是卖黑星，我就认识一个掮客。”
“快点说！”
“外号四两，他可黑了，开了一个小饭店。”
“以前给人打饭，一勺子下去，就是四两米饭，所以外号四两。”
“小饭店，就是一个据点，他专门卖瓷器。”
“背后是谁？”
陈凤凰再次问了一句，黑驴耸耸肩道：“那边是新成立的黑鸦帮，老大周黑鸦。”
“卖鸭脖的也有帮派了？”
陈凤凰疑惑看着黑驴，黑驴赔着笑脸道：“乌鸦的鸦，龙宫覆灭，冒出许多帮派。这个黑鸦帮是四两引进凤城的。”
“老大是南方人，手底下可黑了。”
“如今四两，已经算凤城最大掮客了。”
“要想买瓷器，找四两准没错。”
陈凤凰点头，然后对着黑驴道：“行了，你赶紧回家。”
“哥！”
黑驴走之前，突然回头看了陈凤凰一眼，然后拜了下去。
“多谢！”
陈凤凰点头，对着黑驴摆了摆手。
黑驴走了，陈凤凰双手插兜，再次打了一辆车。
刚上车，陈凤凰就接到吴霜电话。
“凤凰，哪去了？”
“出门买烟，现在就回去。”
“真的？”
吴霜留在家里保护铁兰花，陈凤凰却偷跑出去了。
“老吴，我可是副组长，我上哪去，还向你报备？”
“那倒不用，主要是组长让我每隔两个小时，汇报你的情况。”
“饺子过分了吧？你听饺子的，还是听我的，咱们可都是爷们。”
“我听组长的。”
吴霜实话实说，陈凤凰直接挂断电话，这没法沟通了。
“一周不见，饺子很有威信啊！”
……
四哥杀猪菜。
晚上九点多，里面还有人吃喝呢。
凤城也不是一线城市，过了八点半，许多饭店都打烊了。
就这东北杀猪菜馆，还能坚持这么久，那可真有点本领。
陈凤凰下车，扭头看了一眼对面。
对面就是派出所，跟四两的饭店，隔了一个马路，连一百米都没有。
“我估摸着，派出所也上这家吃饭。”
“隐藏够深的！”
老江湖，没有一个傻子，他们都是人精、猴精。许多江湖人，就是在江湖上做生意，他们根本不杀人放火，一切以钱来办事。
江湖上的掮客，永远都会存在。
就算没江湖，掮客也会存在。
任何时候，黑暗之下的需求，都会存在的。
陈凤凰也不会去打破这种存在。
陈凤凰紧了紧衣服，这天已经很冷了，都要有哈气了。
推开门，一股酒味和烟味，瞬间扑面而来。
陈凤凰打了一个哈气，然后扫视一周。
饭店也就一百多平，进门的左边就是前台，上面放着八罐散白和药酒，柜台后面，站着一名五十多岁老者。
老者戴着花镜，正在打着算盘。
饭店内，八张桌子，其中有四张桌子正有客人吃饭。
热气腾腾的杀猪菜锅，外加老虎菜，甚至还有烤串。
桌子上和地上，都放着啤酒瓶子。
陈凤凰打量这些人，有的人也暗中打量陈凤凰。
能够这点来的人，肯定都是江湖人。
柜台中的老板，也看到陈凤凰，也在琢磨。
“老板，还能烤串吗？”
陈凤凰也不着急，选择个桌子，对着老板喊了起来。
“没问题！”
“吃点啥？”
老板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左脚还有点坡，走起路来，很是怪异。但陈凤凰却能发现，老者的右手的虎口和食指，都有老茧。
这个老板，玩过枪，还经常玩。
“10个羊肉串、10个宫后、筋皮……”
陈凤凰点了一桌子串儿，还有四瓶啤酒。
“来，给你家一盘凉菜。”
老板再次主动回来，给陈凤凰加了一盘素杂拌。陈凤凰拿着筷子，直接把啤酒盖给启开，这一手，十分熟练。
老板也笑了笑，知道陈凤凰是喝酒老手。
“老板，贵姓？”
“呵呵，这里的人，都叫我四哥。”
“是吗？四两的四？”
陈凤凰喝了一口酒，露出神秘的笑容来。
“嗯？”
老板瞳孔一缩，能够知道四两的，看来的确是江湖人。
“小兄弟，找我？”
四两随口问着，陈凤凰点了点头，扔给四两一根烟道：“买点东西？”
“啥东西？”
看了一眼中华烟，然后再次打量陈凤凰，陈凤凰身上都是痞子气，让四两放心许多。
陈凤凰再次喝了一口酒，然后用酒瓶子，碰了一下瓷碗。
“嗯？”
四两眼神再次发生变化了，他知道陈凤凰想要什么。
这一切黑话，都是江湖人才知道。
“没有！”
四两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