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芳看到王学南过来，立刻抱着凤凰就走。
“大小姐，你今天跟那个刘虎，接触太多了。”
“他就是一个背尸工，不值得大小姐说话。”
文芳听到王学南这么说，回头看了一眼王学南，冰冷道：“我说话，用你管了？还有，我只是来这里工作，我不是你的大小姐。”
王学南苦笑一声，依旧看着文芳道：“大小姐，别让我为难。”
“现在是多事之秋，这个小子，顶多干一个月，还得换。”
王学南是跟文芳解释，文芳根本不听，依旧抱着凤凰猫走了进去。看着文芳的背影，王学南再次摇头道：“装什么装？”
“这里哪有好人！”
王学南再次朝着停尸房走去，此时在停尸房门口，陈凤凰依旧在抽烟。地上都是烟头，陈凤凰耷拉脑袋。
“一直在？”
王学南终于说话了，陈凤凰抬起头来，一点都不精神。
“多时候来，不会就我一个吧？”
“我多时候能够休息？”
“能不能提前发工资？”
王学南没好气说着：“你都入职了，就干满一个月再说吧。”
“马辰水还没有回来？”
“没有！”
“等他回来，他就从这里滚蛋。整天就知道喝酒，什么玩意。”
“王主任，我刚才听有人说，这里诈尸过？”
陈凤凰说这话的时候，再次大口吸烟，眼神中又是好奇又有害怕。
“谁说的？”
“你就说有没有，他们都说。”
“有！”
王学南居然说有，这让陈凤凰再次追问。
“所以守规矩。”
“记住了，千万别坏规矩，你就是背尸工。”
王学南也不解释，陈凤凰心中暗骂，这个老狐狸。
灵车再次出现了，陈凤凰无奈抬起头来。
这是从中心医院送来的脑梗患者，也是大三天，要放在冰柜中。就在陈凤凰搬出尸体的时候，陈凤凰再次看到王学南一挥手。
灵车没有开出去，反而朝着另一侧走去。陈凤凰背着尸体，也没有回头。
快速进入停尸房，陈凤凰把尸体方向，朝着窗户走去。
刚刚走到窗户，王学南再次走了进来。
陈凤凰已经站在冰柜。
“没有了吧？”
“行了，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灯不用关！”
陈凤凰点头，走出停尸房，王学南一直在身后盯着。陈凤凰也朝着宿舍走去，走进宿舍后，陈凤凰看了一眼，确定马辰水没有回来。
监控上，依旧挂着符箓。陈凤凰又一次从窗户上跳了出去，重新返回停尸房所在。
灵车停在停尸房后面，两个人正抬着裹尸袋，从里面出来。
这两个人都穿着黑色雨衣，让人无法看清楚脸。
这也不下雨，穿着雨衣，显得阴气森森。
其中一个裹尸袋，那长度，让陈凤凰瞳孔一缩。
“孩子！”
“玛德！”
陈凤凰再次拿出手机，他心中真有一团火。这些人盗取尸体，而那个灵车，就是运送工具。
“他们也在分拣尸体。”
“老人的尸体，他们不用，他们用年轻人，甚至孩子的尸体？”
“甚至，还有活人。”
一想到炉子里面的惨叫，陈凤凰的心就急速下沉，他现在很难受。
两个人把尸体扔进灵车中，然后拍了拍车。
司机也没有下车，两个人上了车，直接就开走。陈凤凰快速录下车牌，给东方樾给发了过去。
陈凤凰还加上一条消息。
“孩子的尸体，务必找到。”
“一定！”
这么晚了，东方樾一直在，这让陈凤凰心中一暖。
就在陈凤凰发着消息的时候，一个人影，出现在陈凤凰的身后。陈凤凰居然没有感觉到，这个人影慢慢飘了过来。
夜风吹过，一只手落在陈凤凰的脸上。陈凤凰瞬间惊了，快速一脚踹了过去。这速度太快了，就听到啪嚓的一声。
陈凤凰的脚，直接穿透这个人的胸膛。
这一刻，陈凤凰再次震惊起来。
“纸人？”
陈凤凰的脚穿透纸人的胸膛，也在黑暗中，出现声音。这声音，传得很远。对面再次传来王学南的声音。
“谁？”
不光有声音，还有一个人冲了出来。这个人身形中等，穿着火葬场工作服，手中还拿着一把匕首。
等这个人冲了过来的时候，地上只有一个纸人。
“老柳，是谁？”
王学南焦急喊着，柳春来低头看着纸人，阴森说着。
“马辰水，真不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