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樾只能点头，她很在乎孩子。这让方忠放心不少，终于让出道路。
周建国点了点头，领着人就要进去。
“你和东方医生进去就行了。”
方忠冷冷说着，这让周建国回头看了一眼陈凤凰，本来也希望陈凤凰过去听听。陈凤凰的感知力，是周建国比较认可的。
一名刑警，最重要的，就是敏锐的感知力。
女人有第六感，刑警起码都有八感。
甚至那些神探，都拥有十感，甚至有人还会在梦境，得到启示，从而能够破掉凶案和诡案。
古代，包青天日审阳间，夜审阴间，在周建国眼中，或许包青天就拥有第十感，可以在梦中分析案情。
陈凤凰无所谓，他本来也想进去。
“方先生，陈警官是我的助理。”
“前段时间，他就破坏了催眠凶杀案，他很有经验。”
东方樾却主动介绍陈凤凰，这让方忠微微沉吟。
“好吧！”
真正的领导，是不会跟手下争辩的。
就算方忠对陈凤凰不满，表面功夫，不会让陈凤凰看出来。
周建国感激看着东方樾，然后和陈凤凰，走进病房中。
方小海已经清醒，眼神空洞。
这样的情况，让周建国看了一眼，就让出位置。
“东方医生！”
东方樾走了过来，她轻轻伸出手来，握住方小海的手。
“小海，别怕。”
“一切都过去了，现在你很安全。”
这声音很柔和，仿佛母亲对孩子的细语。陈凤凰站在旁边，发现东方樾是很喜欢小孩的人，如果未来当妈妈，一定是好妈妈。
方小海没有动，眼神还是空洞。
这一刻，东方樾伸出手来，放在方小海的眉心。
“方小海？”
这声音，也变得空洞起来，方小海的眼神，终于发生变化，然后慢慢看向东方樾。
“老虎！”
“什么？”
东方樾愣了一下，而周建国刚要说什么，陈凤凰却拽住周建国，摇了摇头。
这个时候，不能出声，就让东方樾好好问问。
“老虎！”
“狗！”
“老虎把狗吃了。”
“啊！”
方小海脸上露出惊荣，然后猛地倒了下去，开始疯狂叫了起来。这让门外的医生，猛地冲了进来。
“镇定剂！”
医生想要打镇定剂，此时方小海根本无法控制住。
“他才多大，镇定剂会影响智力的。”
东方樾立刻阻拦，同时望着方小海。
“小海，看我！”
此时东方樾力气很大，她再次摆脱医生，盯着方小海的眼睛。疯狂中的方小海，目光再次一凝，然后再次吼了起来。
“你不是狗！”
“啊！”
“可我是妈妈！”
东方樾再次喊了一声，双眸绽放神芒，同时用手指敲击桌面。然后嘴里轻轻哼出奇特的音乐，好像是摇篮曲。
方小海依旧在叫，不过当听到妈妈，方小海泪水滚落。
“妈妈！”
“不是我做的。”
“我只是让妈妈变成狗！”
这声音，很微弱，没有人能够听清楚。随着东方樾的吟唱，加上门外的吵闹。
周建国脸色都黑了，他努力听着，还是没有听清。
此时东方樾依旧唱着，终于，方小海逐渐安静下来，他疲惫倒在床上，再次闭上眼睛。
“小海！”
方忠冲了进来，满脸都是焦急，他是真无法接受，自己的侄子承受这样的痛苦。
“东方医生，你怎么答应我的？”
方忠也对着东方樾吼了起来，东方苑脸色很凝重，甚至双目之间，都是疲惫。
“我没有催眠。”
“呼！”
东方樾摇了摇头，方忠就是一愣，此时医生对着方忠道：“方领导，小孩的精神很不稳定，绝对不能让人询问。”
“如果还发生这种状况，那就是不可逆的。”
“到时候，小海无法清醒过来。”
方忠点了点头，再次看向东方樾，东方樾却认真无比道：“我赞同，但我刚才，已经让他入睡，估计能睡一天。”
“他会恢复许多，千万别询问。”
“他会忘记一些事情，但起码，能够清醒过来。”
方忠听到侄子能够清醒，再次激动。
“真的？”
医生也惊讶了，这个东方樾好厉害，简单唱几句，就能让孩子稳定下来。
“嗯，让房间保持安静。”
“门口让人守着，陌生人千万不能进。”
东方樾这是在告诉周建国，周建国黑着脸，点了点头。
“放心，我会24小时让人保护小海。”
“方领导，给您添麻烦了，我们现在回去，争取破案。”
“我只给你们48小时，现在已经过去3个小时了。”
方忠冷哼一声。
周建国也不回答，他只能等着洪棒竹的尸检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