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宣布！”
“所有刑警，取消休假，等待任务。”
周建国横扫一圈，最后落在陈凤凰身上，停留三秒钟。
“看我干嘛？”
陈凤凰低下头来，反正他就眯着就是。
“东方医生！”
周建国望向东方樾，东方樾轻蹙眉心，望着周建国道：“人都死了，我无法分辨是不是心里有问题。”
“方小海！”
周建国脸色都黑了，时间太紧了。
“他现在昏迷，就算清醒了，让我给孩子催眠？”
东方樾摇了摇头，她做不到。
“他是唯一的证人。”
“他能够知道，凶手到底是谁？”
梁元朝也说了，这个案件如果真是方良发疯咬死媳妇人，然后伤害儿子，或许是最好的结果。一旦有凶手，48小时内不抓捕归案，他们要承受上级压力。
“梁局，我只是医生。”
东方樾无奈放下手来，她真无法办到，给孩子催眠。
就在此时，王戬的手机响了起来。
“队长，孩子醒了。”
王戬对着周建国喊了一句，周建国反应过来，立刻对着东方樾道：“东方医生，我需要你跟我去医院，无论如何，你先帮忙看看。”
“那好吧！”
东方樾无奈，然后回头看了一眼陈凤凰。
陈凤凰就纳闷了，这些人都看自己干什么，自己什么都不想干。至于这个案件，陈凤凰心中还有点抗拒。
凭啥领导一句话，就给48小时。
“我需要一个助理。”
“陈警官，毕竟适合。”
东方樾主动说着，周建国刚要点头，就看着陈凤凰对着王娇道：“组长，你不是给我安排工作了吗？”
陈凤凰快速眨巴眼睛，他不想陪着东方樾。
王娇没有搭理陈凤凰去，却对着周建国道：“队长，我想去现场看看。”
“可以！”
“凤凰，你也跟着。”
陈凤凰暗中怒瞪王娇，太过分了，一点不给面子。王娇横眉冷对，谁让这个家伙，那么懒散，不是喜欢跟心理专家吗？那就好好陪着吧。
王娇领着吴霜、杨小白重新看现场，其他刑警在王戬命令下，开始调查方良的所有人脉关系。
周建国开车，陈凤凰刚要上去。
“你开车拉东方医生。”
“哎呦我去！”
陈凤凰无语了，非折腾自己干什么。
开着警车，东方樾看着陈凤凰，淡淡一笑道：“这才是开始，你以为，便宜白占了？”
“别瞎说，我可没占便宜。”
“还有，这是警车。”
陈凤凰暗示警车都有行车记录仪的，可别乱说话。
“你怕了？”
东方樾反而来劲了，柳眉一凝，唇角上扬。
刚才还是知性，现在却是妩媚，妩媚得让男人欲罢不能。
“切！”
陈凤凰没搭理，东方樾坐在副驾驶，也恢复冷漠的一面。
“这个案件，你怎么看？”
东方樾还是开口。
“能怎么看，那么多领导都在，都是警队精英。”
“东方，你觉得有凶手？”
陈凤凰已经看了照片，他觉得就是方良发疯。方良去过精神病医院，估计精神的确有问题。
“无论这个世界上，什么精神病。”
“都无法让人化为野兽。”
“人，就是人。”
东方樾轻轻说着，她拿出手机，也在发送着消息。
“人，未必是人。”
“有时候，连畜生都不如。”
陈凤凰的话，让东方樾挑眉，然后赞许点了点头。
“这话，如果是周建国说，我觉得很认可。你才当警察多久？三个月？”
“你见过最黑暗的是什么？”
陈凤凰横了东方樾一眼，前世的陈凤凰，见过这个世界上更加邪恶的事情。
人，为了一口饭，或者为了活下去，可以做人神共愤的事情。
哪怕让他跟狗一样，一直活着，有的人都会这么做。
杀人，是最简单的，但不是最邪恶的。
邪恶的，是人心。
陈凤凰这眼神，再次让东方樾沉默了，东方樾发现陈凤凰比自己想象还要成熟，这个成熟的背后，存在诡异。
陈凤凰，好像不是一个人。
他的身上，存在神，或者是魔。
……
中心医院，重症监护室。
方小海已经苏醒，但是他目光呆滞，一群医生正在围着方小海检查。
监护室门口，站着一名四十多岁男子。
男子身穿行政装，目光焦急，却背着手，用力握紧拳头。
市里，领导，方忠。
方忠的身后，还有院领导，还有方忠的秘书。
“领导，你就放心吧，孩子已经苏醒。”
“等检查结果出来，就可以转移普通病房。”
正说着呢，周建国领着一群人出现了。当刑警出现，方忠的秘书对着周建国摇了摇头，让周建国领着人先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