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耻!”
颜玉气的银牙紧咬,愤怒的把孙志超赶出卧室,狠狠锁上卧室的门。
孙志超看着紧闭的房门,脸色阴沉的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
这贱货宁愿陪那小子睡觉,竟然也不愿意帮他一把,真是该死。
颜玉坐在卧室的床上,默默流泪,这是第一次开始认真考虑离婚的事。
以前颜玉是大学老师,孙志超是单位小领导,虽然挣不到大钱,但日子过的也滋润,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
现在怎么会就弄成了这样?
陈江河那边,没把这点事当回事,晚上安抚了安悦,又去给刘雯交了公粮,这连续奋战消耗确实挺大的。
第二天早上晨光刚刚亮起,陈江河就开始按照《拳经》练拳。
这段时间,他偶尔还和李永乐交流一下,按照李永乐的说法,建国之后,国内的武学就开始偏向于健身方面发展,到这些年,就是渐渐的娱乐化,就剩下花架子好看,表演看着还不错,但已经不怎么能打了。
这玩意儿,再能打也扛不住一枪,性价比太低,已经没有多少人肯去下苦工,花费十年,二十年勤学苦练了。
即便还有人会,还有人懂,一出手动辄就是伤人杀人,是要摊上官司的,上了擂台这些东西也没用,也没人教了,没人学了。
擂台打拳,说白了也是一种竞技,是比赛,不是分生死的死斗,建国之后很明显的,很多东西已经没落了。
一种没有市场,没有应用场景的东西,慢慢就会消失。
就连部队里,有人会,但没几个人教了,当几年兵就退伍,谁会年年培养大量的所谓武林高手进入社会,增加社会的不稳定因素?
李永乐说陈江河的《拳经》很有门道,可惜,陈江河没有名师教导,练的也不过是徒有其形,连入门都没有。
哪怕是他,只敢说跟陈江河交流交流,不敢说能指点陈江河入门。
李永乐自己懂的东西,其实也已经是一知半解了,真东西已经不太多了。
不过,陈江河和李永乐交流了几次,还是觉得收获很大。
早上练完拳,陈江河就去了一趟纺织厂,检查了一下账目,约束人的从来都是规章制度,而不是感情。
陈江河就算再信任张鹏他们,该检查的也得检查到位,不出问题最好,出了问题,到时候大家都难办。
现在纺织厂的生意是越来越好,基本上已经垄断了平江区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高端生意。
纺织厂现在被人戏称为小葡京,愿意来玩的人也多,生意蒸蒸日上。
至于地下赌场的其他生意,苏秀打着陈江河的招牌,基本上也没人敢闹事,苏秀的生意陈江河不太管,每个月固定收钱就行。
在纺织厂查完账,陈江河就带人直接去了矿上,矿上前两天,李彪的尸体被挖了出来。
陈江河直接安排人,把李彪几人的尸体拉去烧了,也没人管,没人查,这年头只要有钱有关系,基本上什么事都能办。
李彪一死,他的事基本上就算是彻底解决了。
矿上现在恢复了生产,护矿队也到位了,新来的几个人也很老实的老老实实工作,帮助矿场重新走上正轨,没敢整出什么幺蛾子。
把两座矿都看了一下,陈江河在矿上待了一天,又去了一趟青羊区中心医院。
“嫂子,孩子怎么样了?”
陈江河走进病房里,一个小姑娘躺在病床上,脸上还戴着呼吸面罩,一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中年妇女守在旁边。
看到陈江河他们进来,这个老实巴交的中年妇女急忙局促的站了起来,结结巴巴开口。
“老,老板,小花好多了!”
这个中年妇女就是王波的老婆,病床上的孩子就是王波的女儿,王小花。
就是因为这孩子,王波才会背叛李彪,替陈江河做事。
王波是个狠人,而且懂技术,这种人物,陈江河当然要花点心思拉拢。
“那就好,孩子现在还小,营养一定要跟上,等孩子能吃饭了,多给孩子买点好吃的!”陈江河点点头,拿出一个厚厚的红包塞给中年妇女。
“老板,不能,不能这样!”
中年妇女吓的手足无措,哪敢收下这么多钱。
这红包里都是百元大钞,看着足足有上万块。
这年头,谁来医院里看病人,会送这么多钱?
“收下吧,看病要紧,现在正是需要钱的时候!”
陈江河把红包推回去,随后就准备离开,“有什么事就让王波跟矿上说,能帮上忙的,矿里肯定会帮忙!”
“老板,您怎么来了?”
几人正要出门,正好遇到王波打了饭回来。
饭菜比较寒酸,基本上只有青菜,没有荤菜。
“我来看看孩子,你们先吃饭,有事就直接跟矿上说,或者给我打电话,走了!”陈江河拍了拍王波的肩膀,带人离开。
“老板,我送你!”
王波急忙放下饭菜,跟着下楼,一直把陈江河他们送上车,才返回病房。
“王波,他们是什么人,你看,这是刚才那个大老板送的红包,有一万块!”等他回去,中年妇女拿着钱激动的说道。
“你先收着吧!”
王波苦涩一笑,陈江河是大方,可这钱,说白了就是他的买命钱,陈江河这么大方,等需要的时候,他能不拼命替陈江河做事吗?
“老板,回东海龙宫吗?”
医院外面,一前一后两辆车刚刚离开,向飞开着桑塔纳,向陈江河问道。
“时间不早,今天先不回去,就在矿上住一晚!”
陈江河看看时间,现在回东海龙宫,还得回去交公粮,而且还是交双份的,天天这么搞,就是铁打的男人也得变成绕指柔啊。
还是缓一缓,今天晚上就暂时住在矿上,还能顺便练练拳。
虽然身体扛得住,但意志不能轻易沉沦。
也不知道古代的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是怎么过的。
榨汁机怕是都扛不住吧。
晚上十一点多,陈江河待在矿上练拳洗澡,正准备休息,大哥大忽然急促的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