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波赶紧问出了什么事?这个员工说:“领导,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徐波起身跟着他走出去,吕雪霞紧随其后。
这个厂的布局,进入厂门口就是厂区大院,然后一条很宽的通道,把几个车间和办公楼食堂还有员工宿舍分在两端。
组装车间在几个车间的最后端。
徐波来到车间后,远远的就听到车间办公室里传来阵阵吆喝声。
走进去一看,原来是张汶景和几人在玩打牌,办公桌上放着一堆一堆的钱。
徐波知道他们在赌钱,就笑了笑对张汶景说:“张汶景,你就是这样当车间主任的?”
张汶景吸了口烟,从嘴巴里吐出一团烟雾,歪着脖子说:“不管白猫黑猫,拿着耗子就是好猫,再说了,工人们累了一上午了,下了班放松一下怎么了?”
徐波看着他,指了指办公室房门上贴着的厂规章制度,说:“咱厂厂规就不允许在厂内喝酒赌钱还有打架闹事,张主任,你不会不知道吧?”
接着他又说:“自从你接手这个车间,车间员工请假概率比以前多了二成,而产品质量却下降一成,上次开会时候我就说过,综合评分低于八分,你这主任就别干了!”
徐波守着几个班长和工人说出这样的话,让张汶景脸色有些难堪,他说:“你嚣张什么?别忘了这是我的地盘!”
见他这样,徐波就说:“这样吧,我现在就解雇你,你若不服,就用你的方法来解决这件事。”
徐波猜测,这个张汶景估计会跟自己打一架。
果然,张汶景指了指办公室外面,说:“行,我除了有脑子,还有力气,咱俩干一架,你输你走,我输我滚!”
“好!”徐波说着就走出办公室。
办公室前有块空地,徐波站在那儿,看了看时间,还有十多分钟到点上班,就对他说:“十分钟解决完!”
这个车间有四五十名员工,他们已经在准备下午的工作了,看到厂长在办公室门口,就好奇围拢过去。
张汶景个头没有徐波高大,但他心里却并不害怕,他冲到徐波跟前,抬脚踹向徐波胸口。
徐波抬手轻松抓住他脚脖子,另只手迅速脱下他的皮鞋,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接着他上前捏住他嘴巴,将皮鞋塞进他嘴巴里。
这一幕,让围观的员工瞠目结舌!表情惊讶的望向这个年轻的厂长。
徐波站起身,扑打着手,对他说:“张汶景,你走吧,海阔任鱼跃,天高任你飞!”
张汶景把皮鞋从嘴巴里掏出来,一边吐着嘴里的土一边穿上鞋子,恨恨的瞪了徐波一眼,就跑向车辆大门方向。
徐波见他跑出去,就对周围的员工大声说:“大家伙干活吧,以后我要是发现谁在厂里赌钱,我可要报警了!”
他话说完,不知道谁带头鼓起了掌,而站在一旁的吕雪霞,心里是一阵的激动,鼻子一酸掉出泪,以前自己在张汶景那儿受得屈辱,今天是徐波为自己出了一口气!
徐波朝着吕雪霞招招手,“回去吧。”
二人走出车间,徐波又说:“吕姐,你去食堂把姚怀忠叫到办公室。”
“好我立刻去!”她答应着,小跑向食堂。
姚怀忠来到办公室,疑惑的问徐波什么事?徐波笑着说:“姚主任,你受委屈了,从明天开始,你继续去管理组装车间。”
他一听,满脸问号,吕雪霞噗嗤一笑,对他说:“姚主任,张汶景被徐厂长撵走了。”
姚怀忠哦了一声,对徐波说:“徐厂长,我猜你早就知道张汶景是什么人,那为什么要让他当主任又把他撵走,多此一举呢?”
徐波爽朗一笑,说:“姚主任,你信不信这次你回到车间,车间员工会比之前更服从你和欢迎你。”
姚怀忠似乎明白了什么,露出笑容,“徐厂长,你真是有方法,我姚怀忠服你。”
徐波嗯了一声,让他回去干活。
他刚走,姜银权和张汶景走进来,姜银权说:“徐兄弟,我姐夫也没犯什么大错,这次就算了吧。”
徐波看着他俩,说:“我没报警说你张汶景聚众赌钱就是给你面子了,我最恨别人恩将仇报!”
姜银权听到徐波这样说,就哭丧着脸叹口气,拉着张汶景走了出去。
过了半分钟,就听到楼下传来一阵狗的惨叫声,不用猜就是张汶景在拿狗撒气,徐波无语的对吕雪霞说:“你看,这种人就会拿狗撒气。”
吕雪霞哈哈笑起来,“徐厂长,我感觉你也好坏。”
此后,厂子安稳,生产忙碌,日子安逸。
两个月后的一个礼拜天,徐波闲着无聊,就想着开车去县城里面逛逛。
此时他却又想起了马煜雯曾说村子后头有座山,山上景色不错,徐波就打算去看看。
他刚走出院门口,一个脸膛黝黑的妇女从门前经过,徐波认得她,是自己邻居大婶,就笑着打了个招呼。
黑脸大婶说:“小伙子,这么热的天还出门啊?”
徐波说:“我去后山看看。”
七月下旬的天气是热浪翻涌,徐波走到山岭下时,就出了一身汗。
抬头望向这座山,发现这座山岭跟自己村子那个驼牛岭差不多,只是地势要比驼牛岭陡一些,山岭上的花也是入眼的绚烂。
徐波往山岭上爬,刚到半山腰,周娜娜打来了电话。
徐波倚在一棵树上接起电话,“喂娜娜,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吧?”
电话里娜娜声音挺有精神,她说:“差不多好了,能在街上跑了呢,你呢?厂子还顺利吧?”
徐波笑着回:“厂子挺顺利的,娜娜你现在在哪儿?”
娜娜说:“我在京都,过些日子就回去了,这些日子有没有想我?”
“想!”徐波不假思索的说。
这个字说完,娜娜挂了电话。
徐波握着挂断的电话,望向蓝色天空,而就在此时,山岭下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哎……”
徐波一怔,转头看向山下,看到了穿着浅紫色过膝裙,上身是乳白色抹胸的一个女子。
“娜娜…”徐波惊呼一声,急急往山下跑去。
娜娜站在那儿,浅笑着望着跑过来的徐波,几秒后,徐波将娜娜一把抱住。
娜娜哎哟一声:“你轻点,我着刚好。”
此刻,徐波哭了,是那种思念堆积起来的宣泄。
娜娜笑着想耻笑他几句,但在此刻,她心里忽然涌起一阵压抑的情绪,也落下了泪。
过了会,徐波问:“娜,你咋找到我的?”
娜娜说:“你把厂子名字改成顺波,不好找么?我进去厂子,看门老头说你租了他哥哥的房子,我又去了你租的房子,锁着门,恰巧一个黑脸大婶站在邻家门口,我就问她,她说你去了后山,我就来了。”
徐波嗯了,牵住她的手:“娜娜,跟我回家!”
娜娜抿嘴一笑,“好,跟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