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由EN和温氏联名合作的珠宝展在京城举办了。
姜眠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坐在梳妆台前紧张了许久。
直到罗阿姨敲门催促,她才恍然回过神的下了楼。
她今天穿的晚礼服,是顾越昭和沈惜夭花了三天时间选出来的最好的一款,就为了让她在珠宝展闪耀登场。
然而她们俩不知道,姜眠此刻的心情完全做不到所谓的闪耀登场。
早已等候多时的温矜怀看见她如此盛装出席,犹如一副上帝的艺术品,瞬间就看呆的站在原地。
“矜怀?”
听到呼唤,温矜怀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他内敛的笑着:“眠眠,你真的是太好看了。”
越是朴素的夸赞,越容易让人心动。
姜眠也不例外。
她如同一朵含羞待放的玫瑰,跟着温矜怀上了车,一同前往珠宝展。
此次珠宝展开在京江大楼,是京城最核心地段的中心点,也是京城标志性的建筑物,普通人一辈子都无法进入这栋大楼。
伊萨辛站在可以俯瞰京城全貌的顶楼,眼神冷傲的骇人。
“温矜怀。”
她念着那三个字,眼神全然一片挑衅。
“这组极光系列的设计理念,恰好符合温氏的冷漠,你难道不喜欢吗?”
温矜怀不语,牵着身边的姜眠,面无表情的看着伊萨辛。
而姜眠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腕间的白玉镯,那是在照顾姜州易时,从姜家拿回来的属于妈妈的首饰。
伊萨辛目光掠过她手腕,唇角扯出一抹优越的弧度:“温太太似乎更偏爱温润的玉石?真遗憾,EN本季主打钻石的锋芒。”
“玉石有韧劲。”姜眠不卑不亢,大大方方的展示手腕上的玉镯,“我妈说过,玉石经得起天长日久的摩挲。”
话音未落,伊萨辛已自然地抽走温矜怀手中的香槟杯,不顾姜眠瞪大的眼睛,笑着换上新斟的勃艮第红酒。
“我记得爸爸说过,温先生每次和他谈生意的时候,总是偏爱红酒。”她忽然转向姜眠,故意问道,“温太太喝得惯吗?”
“她不喜欢喝酒。”温矜怀不露声色的将红酒放回侍应生托盘,把姜眠往自己怀里带了几寸,“失陪,我们去看看前面祖母绿专区,她喜欢那颜色。”
二人就这样从伊萨辛身边走过,丝毫余地都没有留。
珈蓝担心的看着伊萨辛:“小姐…”
伊萨辛深吸一口气,抬起手示意她不用过多的安抚,这一点挫折,她伊萨辛可不会当回事的。
她回过头,看向那对夫妻的背影,抿下一口红酒,笑得深沉。
穿过地毯铺就的走廊时,姜眠有些别扭的哼了一声:“伊萨辛身上的香水味缠了你三圈呢,还抢走你的杯子。”
有人吃醋了。
温矜怀笑着攥紧她的腰,往罗马柱阴影里带去,环视四周无人,才俯下身,弯下腰看着他吃醋的夫人。
“温太太的醋味够调三盘饺子了,那么不喜欢她呀。”
“可惜我不是法国的醋。”姜眠故意别开脸不去看她,“温总是不是很喜欢法国的香水和法国的醋呀?”
话音未落,温矜怀已捏着她后颈吻下来。
绵密冗长,带着深沉的爱意。
半晌,他才离开她的唇:“还说不说?”
“不说就不说。”姜眠羞红了一张脸。
殊不知此刻,一抹身影从旁边一闪而过。
看见刚才那一幕的伊萨辛躲在拐角,有些难以接受。
可那本就不是她的丈夫,她又能如何?
她闭上眼睛,用尽全身的力气压下心底那股躁动,重新戴上虚假的笑容和强撑着的傲然步入大厅。
来日方长,姜眠。
返程车厢里弥漫着诡异的寂静。
姜眠越想越气,忽然解开盘发,黑色长发海浪般铺满肩头。
“温先生,你喜欢极光吗?”
她指尖绕着一缕发尾,模仿伊萨辛优雅的法语腔调。
“我爸爸说过,温先生喜欢喝红酒,不知道…”
尾音被骤然欺近的身影掐断,温矜怀的膝盖压进她身侧的真皮座椅,带着薄茧的拇指掐着她的下巴。
“小东西。”他笑得像只狐狸,“没完没了是吧,嗯?我的温太太。”
“不知道呢。”姜眠第一次露出这样调皮的表情。
温矜怀饶有兴致的看着她:“看来我们温太太有话要说啊。”
“不知道,可能伊萨辛有话要说吧。”她故意装作不在乎的样子,小脑袋一晃一晃的,分明是气没消。
见状,温矜怀的唇贴着她耳后烧灼的肌肤。
“温太太,极光可不如白玉。”
姜眠压不住嘴角,转身勾住他的领带。
“那温总以后还喜不喜欢喝红酒呢?”
温矜怀忽然模仿邹隙的样子,义正言辞仿佛发誓一般:“不是眠眠给的红酒,我温矜怀打死也不喝!”
顿时,姜眠破功的笑了起来。